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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曹顒恍惚想起,剛剛好像是拜了天地。
那美貌女子站起身來,拉曹顒過去,像蛇一樣纏在他身上:“相公,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兩人倒在床上,春光無限。
“公子,醒醒,快醒醒!”
曹顒耳邊嗡嗡響,一下子醒來,只覺得大腿根溼呼呼、粘嗒嗒的,他一愣,曠別已久的感覺湧了上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個身體,竟是大人了。
眼下卻不是感慨的時候,只聽很是焦急的聲音響起:“公子,不好了,出人命了!”
曹顒頓時清醒,藉著月光,看到魏黑站在床前,胸前一片血漬。
第36章 殺戮
城西,曹府。
“公子,不好了,出人命了!”
曹顒頓時清醒,藉著月光,看到魏黑站在床前,胸前一片血漬。他立即坐了身來:“受傷了?”
“不是屬下,是歹人的血!”魏黑回答。
曹顒醉意皆無,翻身下床:“府裡進賊人了?來人幾個,咱們府上的人可受傷?對方死了幾個?”
魏黑猶豫了一下,單膝著地:“公子,請恕屬下妄為之罪!”
曹顒聽附近並無吵雜之聲,思索片刻:“柳芳衚衕那邊出事了?”
魏黑點了點頭,將前情交代清楚。
原來,魏黑魏白兩兄弟自從查清柳芳衚衕那個小院的底細後,就想著怎麼教訓那郡王訥爾蘇一頓,幫曹顒出口惡氣。
曹顒因訥爾蘇的郡王身份,不好妄動,魏家兄弟卻沒有那麼多顧及。曹顒想著總不能用麻袋罩住訥爾蘇的腦袋,拖到衚衕裡揍一頓;魏氏兄弟卻正算計著將訥爾蘇暴揍。只是兩人畢竟三十來歲,不是那種做事不動腦子的衝動少年。兩人合計著,反正那女子是青樓出來的,他們就冒充是過去的恩客,找機會教訓訥爾蘇。
兄弟兩個這件事倒不是妄為,而是晚上去柳芳衚衕盯梢前與曹顒打過招呼的。只是曹顒那時候剛酒醉回家,聽得迷糊,應著知道了,兄弟兩個以為曹顒允了這個計劃,就到柳芳衚衕盯著去。
子初(晚上十一點),魏氏兄弟穿著玄色衣衫到了柳芳衚衕的那個院子,在正房的房頂藏好。
聽到房裡有男人說話,兄弟兩個以為是那個什麼郡王在此,都暗道機會來得好。不想,再仔細聽聽,卻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房裡那兩人,一個稱對方為“芸娘”,一個稱對方為“先生”。一個道“芸娘,苦了你”,一個說“先生,安置”。
魏氏兄弟聽著不對,輕輕揭開一片瓦,往房裡看去。名妓仍是那名妓,將他摟在懷裡的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兄弟兩個先前以為是賬房或者管家的那位。
魏氏兄弟沒想到還有這般變故,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好笑。沒想到房裡這位還是不省心的主兒,不僅巴上個郡王,連院裡下人都勾搭上。
既然能夠明目張膽的留人在正房宿下,看來定是得了訊息知道王爺晚上不過來的。魏氏兄弟想到這個,知道再等下去也沒意思,就打算返回曹府。
這時,遠遠的傳來兩聲極為短促的犬吠聲。兄弟兩個都曾在江湖上混過,覺得犬吠聲不對,看來是有夜行人出沒,而且是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兄弟兩個屏聲靜氣,支個耳朵細細聽著。兩人都是內外兼修,耳聰目明遠非尋常人可比,方圓百丈內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就聽有人低聲道:“門前有棵大槐樹,看來就是這家!”
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幾個人躍進院子。突然,有人暴喝:“誰?”只聽到刀劍相交聲,轉眼之間就聽有人“啊”的叫著,然後是重物倒地。原來是前院的兩個護院,發現有人進來,想要阻攔,結果卻被殺死。
魏氏兄弟在正房房頂看得清楚,暗暗心驚。來人共四人,出手狠毒,卻不知與院子中的那女子有什麼仇怨。兄弟兩個都不是多事之人,更沒有“撥手相助”的想法,看那女子的做派,也不是正經人,說不定就是哪個過去的姘頭惱了,才派人來下此狠手。只是現在離去,難免露出痕跡,若是來人不分好歹,糾纏上來,豈不厭煩。因此,兩人都抱定主意,暫做壁上觀。
前院打鬥時間雖短,但還是驚到後院這邊。
一個值夜的婆子察覺不對,放著嗓子喊道:“進賊人了,快來人呀!”
午夜時分,萬籟俱靜,驚恐的喊叫聲雖然傳不出多遠,卻足以喚醒後院眾人。
那婆子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