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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承平被道出糗事,氣得臉通紅:“完顏永勝,你別太過分!”
剛剛說話那人又道:“過分怎麼著,爺就見不慣你整日把納蘭家掛在嘴上的德行!”說完,卻是笑呵呵的看向曹顒,抱拳見禮:“曹世兄,還記得小弟嗎?家父前幾年曾任過江寧總兵。”
前幾年的江寧總兵,那不就是永慶之父萬吉哈嗎?這永勝竟是永慶的弟弟。怪不得看著有些面熟,前幾年曾見過三兩面。因好友永慶的經歷,曹顒對這位總兵愛子並不親近。兩人當時都是孩童,如今都成了少年模樣,曹顒一時才沒認出來。
曹顒抱拳回禮後,見納蘭承平還要再開口的模樣,就略帶好奇的開口詢問:“納蘭兄,那馬糞又是什麼典故?”
跟著完顏永勝的幾個少年又是一陣大笑,納蘭承平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有憤憤的瞪著他們。
曹顒得了空,嘴裡說著“告辭”,人已悠哉離去。
納蘭承平瞪了完顏永勝一眼:“這姓曹的小子箭術精湛,正好哄他出面與蒙古人比試,偏你多事。既然你們是舊相識,我就不管了,若是寶格格埋怨下來,與我可無干系!”
完顏永勝望著曹顒的背影,冷笑道:“萬歲爺親口贊過的,箭術豈會不精湛!”
“就他,五品小官的兒子,還萬歲爺親口贊過,這太胡扯了!”納蘭承平搖頭不信。
“五品小官的兒子?”完顏永勝似笑非笑的看著納蘭承平:“誰這樣告訴你的?”
納蘭承平有些驚愕:“剛聽福格堂兄提,什麼江寧曹織造,織造不是正五品嗎?”
完顏永勝點了點頭:“是正五品,卻是連總督巡撫都要巴結的正五品!”
納蘭承平很是茫然,完顏永勝看他那笨樣子,心底鄙視:“你素日裡竟跟著我們出入平郡王府,卻不知道福晉是誰家出來的千金貴女嗎?”
“平王福晉,曹佳氏,這我知道啊!”納蘭承平還是似懂非懂。
完顏永勝懶得再和這個笨蛋掰扯,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曹顒就是平王福晉的胞弟,郡王的小舅子。”
城西,曹府。
曹顒剛進府,魏黑魏白兩兄弟就上前回話。
“公子,都打探好了。那邊一個兩進的四合院,住著一名美貌女子,婦人裝扮,院子裡除了兩個小丫鬟,還有兩個煮飯婆子,兩個護衛。還有個中年男人,像是個管家,要不就是賬房!”魏黑稟報說。
曹顒不耐煩做“奴才”,也沒行去做“主子”,在江寧時有府裡規矩束縛,不好出格;這回來京,就讓身邊帶來這幾位改口換“公子”,結果紫晶與小滿他們死活不依,叫“大爺”的仍叫“大爺”,叫“爺”的仍叫“爺”,只有魏家兄弟兩個,不是曹府家奴,沒有那麼多講究,改口叫“公子”。
“公子,照我說,就把那小娘皮抓來,嚇唬嚇唬,若是還敢不要臉的繼續糾纏公子的姐夫,就處理了她。”魏白雖在曹府當值幾年,但仍是帶著幾分江湖匪氣。
曹顒搖了搖頭:“不過是個弱女子,根源不在她身上!”
知道自己這個姐夫在外面胡搞,可是又說不得罵不得,一個郡王的身份擺在那裡,別說是自己,就是自己老爹來了,也說不上話。但也不能就這樣忍了,到底有什麼好法子,既能夠為姐姐出口惡氣,又能夠讓那個花心王爺長記性。總不能麻袋罩起來,拽到衚衕裡打一頓。看來,好要好好合計合計。
等曹顒西側院換了衣服,紫晶拿出來一個單子,遞了過來:“大爺,這些都是曹家在京中的親朋故舊,老爺曾吩咐過讓大爺去拜會的。太太怕大爺記不全,怠慢了哪家,讓人挑了禮數,就整理了單子讓奴婢收著。”
曹顒接過來一看,頓時覺得頭疼,大概有二三十家。幸好,每家下面,又有小字註明,家主是哪位,怎麼稱呼,與曹傢什麼關係。哪幾家需要親自拜會的,那幾家只需帖子送到,還有哪家需要什麼分量的禮物,等等。
曹顒認出是曹寅的字跡,心中一暖,對這樣的往來應酬也少了幾分排斥。
平郡王府,偏廳。
“什麼,曹顒箭術精湛,把德特黑贏了?”寶雅格格氣得直跺腳:“好呀,我把他當朋友,他倒當我是傻子!”
德特黑好鬥的名聲遠播,經常出入宮禁的寶雅並不陌生。
寶雅面前,是以完顏永勝為首的幾個鑲紅旗權貴子弟與納蘭承平。
聽了曹顒竟是寶雅格格的朋友,幾個少年面面相覷,完顏永勝開口詢問:“格格不是說過,朋友只有我妹妹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