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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固定,有時是在自己屋裡,有時是在庭園裡,大致在二三個地點中選一個。
後來,妹妹囡囡長大一點兒,會認人了,對張涵漸漸依賴,頗為親近。張涵的閱讀地點便轉移到她那兒了。反正,囡囡醒著,張涵就大聲朗誦;囡囡睡了,張涵就默默閱讀,倒也不耽誤什麼。
囡囡與張涵不同,完全繼承了雙親大人的優點,長的比他好看許多。輪廓分明,大眼睛,高鼻樑,粉嘟嘟的臉蛋,分外惹人喜愛。張涵也滿喜歡這個小東西的。常常捏著她的臉頰,把她欺負的“哇哇”直叫,然後再小心的哄她高興。
從某種意義上講,張涵在失去張何這個出氣筒後,把囡囡當成新玩具了。
吃過晚餐,就是張涵的‘練字’時間。
對了,就餐也是禮儀教育的一個重要部分。在張氏這樣的家族,對於禮儀的教育非常之嚴格。從剛剛學會說話開始,禮儀教育就開始了。這裡說的禮儀,不光是狹義的禮儀,而是包括了言談舉止,說話辦事等各個方面的知識,甚至還包括了世界觀。
這樣一來,長大的孩子會把禮儀刻在骨頭裡,形成本能。常有人說“良家子弟”、“大家閨秀”,就是指的這一類人。
張涵在此方面,遠不如其他方面表現出色。他前生養下了太多的惡習,一時很難改正。好在他終歸個‘成人’,對此又很重視,慢慢的倒也能做的不錯了。只是在偶爾不注意時,還會流露出原來的惡習。
在接受教育以後,張涵發現禮儀不是什麼封建殘餘,而是非常有意義的,從很多方面表現了個人的修養。二十一世紀提倡的素質教育,張涵認為,與禮儀是一路貨色。
以就餐為例,《札記·;曲禮》記載為:“毋摶飯,毋放飯,毋流歠,毋吒食,毋齧骨,毋反魚肉,毋投與狗骨,毋固獲,毋揚飯,飯黍母以箸,毋嚃羹,毋絮羹,毋刺齒,毋歠醢。”
用白話說,就是‘取飯時不要把飯摶成團,不要把手中的剩飯放回食器,喝湯時不要傾流不止(要用湯勺),上菜時舌頭不要在口中作聲,不要把骨頭啃得有響聲,不要把咬過的魚肉放回食器,不要把肉骨扔給狗,不要專吃最好的食物,不要用手揚去飯的熱氣,吃黍時不要用錯餐具(要用匕,不可用筷子),吃羹時不要連羹中的菜都不嚼就吞下去,不要重調主人已調好味的羹,不要當別人面剔牙,不要重調主人已調好味的肉醬。’
張涵覺得,這很有意義,不管在哪個時代都如此。因此,他非常認真的學習著這一切。
說白了,與人打交道,就必須要懂的這些兒。如果一個人說話做事,總表現的很失禮,很丟人,別人自然就看不起他,也就別談什麼發展了。
晚上的‘練字’加上引號,是因為張涵在晚上沒有人在一旁,就可以做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了。柳媽不識字,基本也就毋須擔憂洩密。
張涵在晚上確實也練字,但他練習的是行書。行書是介於揩書和草書之間的一種筆體。漢時通行的是隸書,即張飛擅長的八分體——標準的考試科目。楷書要在過些年才能形成,也就是說,如今行書沒有成型,至少還有很大的改進餘地。張涵從中看到了機會。
加之,張涵前生練習的,就是以行書為主,他有基礎。沒有字帖,行書的特點,行書的結構卻都裝在他心裡,張涵有信心將其重現出來。自然,他的行書也許……呃,應該是不可能達到“二王”(王羲之及其子王獻之)的水平。但花些工夫,卓然成家,將成熟的行書再現於世,還是很可能的。
不過,張涵的時間很緊張,他還要趁著記憶比較清楚的時候,把前生所學都記下來,以防止將來遺忘。沒有辦法,他只好將練習書法與記錄所學同時進行。至於效果差上許多,那也顧不得了。
在記錄的時候,張涵有意識的採用了簡體字,並在關鍵的部分,使用了漢語拼音。張涵想到什麼就記錄什麼,數學、物理、化學、軍事、天文、地理、生物、工業、農業……無所不包。
但是,條理混亂,簡單粗略,甚至錯漏百出,也就在所難免了。但這個時候那裡還顧的上這些,他總覺得危險就在他背後緊緊追趕。不知不覺中,他常常超過他的預定的睡覺時間戌時,即八點。張何不得不又與他談了一次心,張涵才有所收斂。
第九章 努力'下'
延熹四年(耶元161年)春,張涵快四歲了。
翠姨終於如願以償,在去年中生下了一個兒子,張涵的這個弟弟被張何命名為律,即張律,有自我約束的意思。
而張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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