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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願意去船隊的,這可不行,今後船隊會越來越重要……”
船隊的事,並沒有討論出結果來。老實說,換了張涵自己,他也不會願意去的。年紀輕輕,前途廣闊,有的是地方可去,誰願意去船隊,又艱苦又危險,說不準何時一場風暴,便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成為失蹤人口了。就算是學子個人願意了,他的家人也不會同意的。
岑濤未上任就接了這麼個倒黴差事,不禁愁眉苦臉。
最後,張涵只好告訴岑濤,要進行深入宣傳動員——能騙幾個是幾個,遍地黃金、珍寶、仙境什麼的,但艱苦也要講清楚。當然,這事很難,好生惡死,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實在沒人去,那就只好專門為船隊特招一批了。
小作坊改進了弩、弩車、指南針和望遠鏡,發石車模型也造出來了。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只拿出極少量用於訓練和實驗。船隊裝備的巨弩等,都是仿製大漢國制式裝備改進的。此外,紡織機械也已進一步完善,新型水力紡紗機擁有三百個紗錠,用於紡織絲綢的繅絲機、織機也已經完成,效率十倍以往。值得一提的是,以棉花為原料的扎棉機等紡織機械的出現。雖然簡略粗糙,有各式各樣的缺陷,但當初的紗機、織機也是這個樣子的。按照慣例,張涵舉辦了莊嚴的儀式,親自宣佈了嘉獎,鼓勵他們再接再厲,刻苦鑽研。
張涵在卞南莊來去匆匆,只待了短短三天,但收穫是巨大的。在會議的最後,所有人一起,用正式的禮儀確立了主從——所有人無一例外,無論是已經行過禮的張澗、項奉,還是張涵的親弟弟張律都在狂熱的氣氛中,向張涵獻上了自己的忠誠。這裡的每個人都清楚,時近亂世,張涵有能力,也有志向做一番事業。
張涵努力了許久,這才正式建立了他的小班底。但是,張涵也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青蠅之飛,不過數武,附之驥尾,可至千里。眾人是把自己的期望寄託在張涵身上,若張涵不能回應這種期望,終究會被拋棄。
第十一章 構陷'上'
“東安平令有心了,勞你專程前來!”
張涵身穿官服,頭戴進賢冠,笑吟吟地一拱手。
“哪裡,張大人年少有為,不才適逢此會,得睹大人風采,幸何如哉!”
東安平令孫安國連忙回禮,他是個老練的商人,本是聽說了張涵的背景,專程趕來拍馬的,卻故意選擇了一件重要的公事,前來請示齊國相,作出一幅碰巧的樣子。眼看齊國相田文只派了五官掾左丘林前來迎接,孫安國說話就更謹慎了。
張涵聞言笑笑,不再與他多說,向著來迎接的眾人團團一拱手。
“諸位百忙之中前來迎接,張某感銘於心。只是諸位公事繁忙,張某也不便久留。遲些時候,張某必掃榻以待,還請諸位不吝賜教。”
臨淄的歷史悠久,早在戰國時期,便作為齊國的國都。它地處於泰山之北,“北被於海,膏壤二千里”的大平原腹地;東瀕淄河,西依系水,其地“宜桑麻”;又近海,多魚、鹽之利。臨淄手工業與商業十分繁榮,是大漢國最富裕的地區之一,與雒陽、邯鄲、南陽和成都並稱“五都”。
臨淄城巍峨聳立,在張涵見過的城市中,僅次於雒陽。臨淄城結構特別,它是“大城咬小城”的格局。大城為平民所居和商業場所;小城位於大城的西南隅,是齊王居住和官吏辦公的宮城。臨淄是齊王首府,也是青州的治所。現任齊王姓劉名喜,身體不是很好,不太管事。話說回來,大漢國對諸侯王管制極嚴,劉喜能夠管的事也很有限,張涵平時一般不用理會他的。
光和三年(180年)正月底,張涵抵達臨淄的時候,前來迎接的人就是在臨淄小城南門外守候。見張涵如此說,眾人紛紛一拱手,亂轟轟的散了。
左丘林出身於齊國望族左丘氏,乃是《左氏春秋》的作者左丘明的後裔。當然,左丘氏在大漢國並不得意,只是地方上的望族。
左丘林回了國相府,一路上若有所思。想起張涵憨厚的笑容,左丘林就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張涵是否真的不懂規矩,但是,不管張涵清不清楚,總有人會告訴他。這一回,是大大的得罪張涵了。
本來,左丘林對這個萬金刺史並沒放在眼裡。騶縣張氏抱上了中常侍張讓的大腿,以此起家的‘暴發戶’,在名門望族中本就頗受非議——就算張氏子弟官聲再好,錢財總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比較普遍的看法是,張氏子弟善於做人,做事周密,滴水不漏。
何況,田文也不是一般人。田文是陽陵人氏,是楊賜的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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