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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年,元溪跟我去臨淄,族學就要交給你了。”
這個安排眾人覺得有點意外,細細思量,又理所當然。岑濤為人穩重嚴謹,族學的內外基本已經確定,以他的性格,守成是不成問題。而且,岑濤是岑晊之子,在族學裡有一定威望。但是,岑氏父子終歸不是張家人,不可能動搖張涵的威信。岑濤若想學張涵一樣收買人心,也是不現實的。張涵把族學交給了他,儘可以放心離開。當然,前者在座的人人都清楚,後者有人想到了,卻不會有人說出來。
“元波,清閒的差使你就交給仲銓吧!”
張律今年才十九歲,眉眼很像他母親,是個英俊的小夥子,個子高高的,足有七尺九寸,身體健壯。從兩年前起,張律也開始外出遊學了。今天被叫過來,就知道有事情交給他,此刻聽說是此事,不免有點失望。張律的心思,張涵一眼就看出來了。
“仲銓,你不要以為這事簡單,不重要。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元波駕輕就熟,覺得簡單,做起來你就知道瑣碎了。還有,以後奴僕的選拔會越來越少,最多偶一為之,族學以後的入學將會以這一塊為主……”
“是!我一定用心。”
張律對張涵這個兄長一向敬愛,被張涵說了句,臉有點紅,這才重視起來,連忙正色應了一聲。把張律塞進了族學,也算是搞平衡了。以張律的身份,他的存在本身就無法忽視。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張涵有意培養他,這才多說了幾句。見張律聽進去了,張涵便不再多言。
“經過這幾年的剿滅,魯國的盜匪數量大為減少,隨之而來,我們實戰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張奐環視一週,“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想法?”
項奉走神中,張律低頭不語,岑濤搖搖頭……張奐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張涵身上。張涵蹙眉想了想,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去邊郡肯定有許多機會,可惜危險太大不合算。
“嗯,暫時就先這樣好了。實戰機會留給最優秀的人,族學裡加強訓練和對抗性演習。需要實戰的話,就把實習人員安排到商隊裡去。八哥,你看……”
“那就這樣吧!不過,當初我加入郡國兵,主要是為了提供實戰機會。現在既然沒了實戰機會……”
“八哥,你做到眼下這個位置不容易,聽說近期還會更進一步的,就繼續待在郡國兵裡吧!魯國是張氏的根基所在,需要有人留在這裡守候。張角蠱惑人心,野心勃勃,不出幾載,必有不測之禍。這個時候,八哥可不能離開。
不光不能離開,八哥你還要想辦法,在郡國兵裡樹立威信,提拔些兒信得過的,以便切實有效地控制住郡兵。一旦有事,也好保護好家中。”
“行!這事不難。不過,想要切實控制郡國兵,我還需要人手……”
“多少?”
“五十,要不,三十也中!”
張澗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楞鼓,
“那不可能!族學去年才畢業117,今年也不會超過170,哪裡能給你那麼多,商隊、魯南、海曲,向族學要人的地方多了,今年還有十七那裡。老八,十個八個的話,興許還能湊出來,多了就不要想了……”
“那也行,不過,人手得隨我挑!”
“老八,你一早就是想說這吧,不可能的!是人才,總不能都留給你……”
“好了,好了,這事一會兒你們私下討論,繼續說正事!”張涵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項奉字子承,比張律大一歲,中等身材,眉清目秀,也是個小白臉。他是項讓的長孫,與項讓智計百出不同,項奉對數字非常敏感,對經營、商業和帳目有特殊的天份。在張涵組建紡織作坊的時候,項奉替他節省了不少錢,此後便作為紡織作坊的一員,參與作坊的經營管理。
項奉簡單介紹了一下去年的開支情況。大致說來,就是前年沒少掙錢,但沒夠去年花,缺口在二千多萬,用去年的收益補上了,今年還有八千萬可支配收益,預計還會有不小的云云。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我就不再多說了,大家能節省,還是要節省一些,將來用錢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多。
紡織作坊就交給子承了,大家需要錢,在額度內的,可以直接找子承要——過後把帳目交上來就好。有額外需要的,可以找八哥商量,如果不能決定,再給我寫信,反正臨淄與魯國也不遠。
還有,船隊需要人手,我看了一下記錄,去商隊的最多,留在族學的也不少,去植物園、作坊和造船場的也有一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