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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於與張涵交好。而張涵手頭寬鬆,出手大方,有人求到頭上,基本從不拒絕,他更願意有個冤大頭,方便他佔便宜。
這點兒小心眼,張涵很快就清楚了。他不在乎那一點兒錢,反正錢就是用來花的,他自己又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即便真沒錢了,他也可以到母親、祖父、祖母那兒,要點兒出來。但被人當作傻瓜,卻令張涵大為不滿。
於是乎,張涵就費了點兒心思,好好給張超設了一個套,坑了他一個月的零花錢。由於設計巧妙,張超明明知道,是被設計了,卻也只好乖乖拿出錢來。
隨後,張涵並沒有疏遠他,張超也化悲痛為力量,整個月都在花張涵的。
張超被設計,自是大為惱怒,但也產生了一點點兒佩服,知道自己小瞧了張涵。而張涵一如既往,他又捨不得不佔便宜。與張涵交往久了,對他超群的能力,寬宏大度的胸懷,也很是欽佩。人不會把冤大頭真當成好朋友,但都願意與大方的人交朋友。
張涵卻覺此人頗有意思,被人設計了,哈哈一笑置之,並努力想撈回本來,與之交往甚是愉快。張超人很聰明,人是圓滑了點兒,卻極有分寸。被設計之後,便能吸取教訓,至今也不再犯同類錯誤。不像有些人記吃不記打,屢教不改,很有發展潛力,張涵對之頗為看重。
經此一事,兩人相處一如既往,還是張超在努力佔張涵便宜,彼此卻多了幾分瞭解,關係反而密切了。
彼此說了幾句,張涵已想好了主意。
“我們去撈魚吧!”
前一陣淨忙著搞天書了,竟忘了此事。不過,“一會去撈魚,可得聽指揮,誰也不能上冰面上去——天暖和了,冰也薄兒了,別掉到河裡去。這事得先說好,要不然,以後就不帶他玩了。”
這倒沒什麼,不上冰面就不上冰面,“河上都是冰,那怎撈魚呀?”
“一會兒,就知道,”張涵神秘地笑笑,卻賣了個關子,“破冰捕魚”這事沒親手幹過,但電視上卻看的多了。只要在冰面上鑿個洞,魚就會到這裡來呼吸新鮮空氣,這時候,釣也好,叉也好,還是用網也好,都能很容易捕到魚。
當然,如果在晚上點燃篝火的話,收穫會更大些兒,但他們一群孩子是別想了。而冰面薄了不能上冰面,只在河邊鑿洞,收穫也會少的。
“五伯好!給您拜個晚年了!”
張澗的父親張行排行老五,大家一進門,先給他拜了個年。
“好,好!是小八、小十和十七來啦,進來坐。張澗~”
張行幼時生過一場大病,一條腿落下了殘疾,家中沒有勞力,生活自然差了些兒。低矮的土房收拾的乾乾淨淨,卻已經很舊了。年雖剛過,他就坐在棗樹下,開始編東西。看到來人,他邊高興的招呼著,邊喊自己的兒子。
張行是個聰明人,但他的腿拖累了他,只好靠著一雙靈巧的手,來養家餬口。不過,他生性樂觀,有沒有錢都一樣過的從容,張涵對他印象很好。
來了幾次後,張涵‘偶然’用竹子和紙糊了幾個紙鳶(風箏),什麼燕子呀,蝴蝶呀,盤鷹呀,群魚呀,還有一條大蜈蚣。雖然蜈蚣沒能飛起來,張行卻學會了幾種新風箏。
風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墨子,但直到蔡倫發明造紙術後,才出現紙鳶,漸漸傳開來,目前流行的樣式和種類,自然不能與張涵做的相比。
張行不知張涵有意相助,也甚是感激張涵。張澗曾說過,張涵在其家的待遇,比他還要好。
儘管如此,張行還是覺得佔了張涵的便宜,便仔細研究,精心製做了一個大蜈蚣風箏(能飛的),特意送給了張涵。並且,拒絕對外出售蜈蚣風箏,以示感激之意。
紙是很貴的,張行也沒有市籍(指商人戶口,屬賤籍),不能直接出售(在張塢沒人管,出去就不行了),只能賣給往來商人。因此,張行沒能掙到什麼大錢,日子稍為寬鬆了些兒罷了。
張澗在房中早已聽見外面說話,應聲提著斧頭就出來了。他是個纖細瘦弱的少年,穿了一身新衣服,雖然還是粗糙的八椶麻布做的布衣,也給少年添了幾分朝氣。看得出來,他穿著很小心,過了好些時日依然乾淨整潔。
張澗在小一輩裡行三,張涵向來叫他“三哥”。他的性格有點怪,怎麼說呢,小小年紀就與他父親相似,頗有些從容淡定,平和樂觀。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的心態比年紀成熟不少,遇事也想的多些兒,也更全穩妥。凡事交到他手裡,總能辦的順順利利的。
在交好的幾人中,張涵和他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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