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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東漢,就更不得了了。光武帝認為自己應讖言而定天下,對之深信不疑,讖緯因而大興。張角喊出來“蒼天已死……”,就能騙來大把信徒,從貧苦農民一直騙到地方官吏,甚至皇宮裡都有信徒——那是有著群眾基礎的。
張涵考慮到這些,才創作了自己遇仙的故事,來解釋自己超前知識的由來。為此,他還準備了好些證據,來說服父母。
本來以為,神仙一現,萬事大吉。哪兒成想,竟是這個下場。
他當時就急了,嚷嚷道:“我說的是真的!”
張何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兒子的嘴,張王氏也配合默契,站起身來,衝外看了看,沒人,劉文標站在遠處,沒事。
看見妻子做了個沒事的手勢,張何才鬆了口氣,“嚷嚷什麼?”他放開兒子,還覺不解氣,抬手給他一個腦瓜蹦。
“平時挺聰明的,關鍵時候就傻了,這是嚷嚷的事嗎?”
張王氏瞪他一眼,把兒子拉到懷了,“寶寶,你告訴娘,是誰教你這麼說的?”
暴汗!憑什麼別人怎麼說都有人信,他一說卻被當成了傻瓜,張涵好不氣餒。
要是沒有做過心理建設,他可能就承認自己是在講故事了。但是,他早已想個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是有進無退。此時此刻若是鬆了口,只怕更沒有合適的途徑來實施預定計劃了。
“我說的是真的!”他回身把箱子拉了過來,開啟,“你看,天書都在這兒呢!”
屋裡一片寂靜,張何與張王氏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好,難道說真的遇到神仙了……這怎麼可能嘛?
半晌,張何干笑兩聲,“寶寶,這故事不好笑……”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涵橫眉冷對父母指,憋了半天,還是俯首低頭小聲說道,
“我…是…說…真…的!”
再怎麼能,還不是人家兒子,張涵實在硬不起來,他只能一字一頓,來強調自己講述的是事實,不是故事。
‘天啊,難道我長的就那麼象鄭淵潔(故事大王,《舒克和貝塔》的作者)?’
事情說破,就不希奇了,張涵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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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豬手持五齒釘耙,大吼一聲,‘打劫,諸位把票票都交出來!‘
第十二章 天書'下'
同樣的話,那要看是誰說的。不同的人說話,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就象醫生給的藥,一般人都會去吃;但路上遇到個人給的藥,除非迫不得已,怎麼也不會有人去吃的。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回家說自己遇到神仙了,沒挨大耳光就算他運氣好,不相信是理所當然的。況且,這孩子還是個講故事高手,每天一個故事,都講了好幾年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張涵跳回大神,都比他直接說,更容易被採信。
張王氏見兒子這麼認真,這才有點相信了。當然,與其說她相信此事,不如說她相信兒子。
拿過卷天書略一打量,張王氏便心中一跳。原來,那天書上,書寫著“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卻都是簡體字。與繁體字(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雖一脈相承,但終不一樣。她只識得一半,知道上面寫的是今年,其餘卻不認得。
而且,字型也非同尋常,有些象草書(指章草),卻更類似行書,不過與穎川劉德升(行書之祖)所書又大不相同,一改隸書質樸之風,極盡妍美之態,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雖火侯還可更進一步,卻已自成體系,卓然成家,單以此論,還在劉德升之上。
張涵的行書,臨的是王羲之的帖子,不過水平有限。王羲之是“飄若遊雲,矯若驚蛇”;他則是“飄若浮雲,矯若驚蟲”。整體而言,實不如劉德升,更別說是王羲之。
儘管這樣,卻也足以震動張王氏了。
她抬頭看了眼丈夫,見張何手中也拿了卷“天書”,眼中滿是驚奇。便抱著兒子,細細詢問起來。
張涵見此,才轉怒為喜,仔細解釋起來,“這上面寫的是,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我怎麼認識的,反正我一覺醒來後,就認識了……為何當初不說,那老者不讓我說,我也就記不得了,最近才想起來……”
總而言之,張涵把一切都推到了廣壽子身上。反正,誰也找不到這見鬼的廣壽子,話還不是隨便他開口。當然,他所說的話,都是他仔細推敲過,覺得沒有問題的,又小心謹慎不多開口,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