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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塊平板玻璃上,倒上熔化的錫水,然後用一根細滾筒將錫水碾成均勻的薄錫層。待錫冷卻後,再把水銀倒在錫箔鏡上。經過一個月時間的反應,一塊錫汞鏡子就制好了。
說起來,鏡子在大漢國不是稀罕東西。大漢國的銅鏡製造業是很發達的,鎏金、包金、漆背加彩繪人物等大型銅鏡,都很常見,質量也很好。
《淮南子》上記載:“明鏡之始下型,朦然未見形容。及其粉以玄錫、摩以白旃、鬢眉微毫,可得而察。”
眉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這鏡子的明亮清晰,可想而知。張王氏有好些銅鏡,其中一塊便是這種銅鏡。張涵曾經看到過,很光潔白亮,長久使用,毋須磨鏡,也依然光潔如新,不比玻璃鏡子差多少。
鏡子是張何送給張王氏的,祖母張劉氏對那鏡子頗為覬覦。私下裡,她跟張涵念道了好幾次。什麼不孝子呀,娶了媳婦忘了娘呀,令張涵暗笑不已。看來,這古今中外婆媳關係都是差不多的。
張王氏還有塊更神奇的銅鏡,卻是她從孃家帶來的嫁妝了。那銅鏡看起來平平無奇,與普通銅鏡一般無二。但在日光的照射下,銅鏡反射的光影裡,銅鏡背面所鑄的銘文和圖案就會清楚的映在牆壁上。張涵不知其中道理,但擺弄著那透光鏡,“見日之光”四個字便會映在牆上,很是令他驚奇了一陣兒。
當然,不管是那銅鏡,還是這透光鏡,都是稀少而貴重的,可謂珍寶了。而且,在光亮成像上,都不如錫汞鏡子。
三個月以後,琉璃窯成功製成第一面錫汞鏡子。張昭就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財路。物以稀為貴,東西一多就不值錢.這些年來,天書記載的好東西見多了,張昭已見多不怪,麻木不仁了。
然而,今年的五卷天書還是有些不同的。
張涵對物理化學都記憶不多,也無意深入研究,但這些東西又意義重大,需要持續投入人力物力,他便把物理和化學也放入到天書之中。其中,物理兩卷,化學一卷。當然,天書與張涵後來編寫的課本又不相同。大致說來,寫天書的時候,張涵很是匆忙,只是個梗概,也更零亂些兒,甚至還有錯誤之處。當張涵正式編篡課本時,發現了不少的疏漏,都一一改正了。
此外,還有一卷是專門講述地圖測繪的,只有一卷則是講述標準化、指南針和鏡子的。
今年的天書,張昭看得懂的不多。好在張涵對此很有天賦,一看就知,一知即明。在張涵講解了幾天之後,張昭就把那四卷,都讓張涵拿去研究了。
於是,張涵就以天書為‘原本’,正式‘開始’編篡格物和化學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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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李勝忠'上'
“點火!”
隨著張涵一聲令下,李勝忠點燃了浸油的麻布,並把它推到了平爐的爐膛中,麻布迅速燃燒起來,引燃了爐中鋪好的焦炭,很快爐中便火紅一片。張涵在觀察口處感到一股熱氣竄了出來,不由閃開一步。
張涵剛剛閃開,張廷方就迫不及待地用手護著臉,湊到了觀察孔處。李勝忠搶不上位置,在一旁急的直轉。張涵笑笑,又退後一步。看來,都很重視呀!
既然開始了平爐鍊鋼,石墨坩堝當然就製造完成了。
建寧四年(171年)新年剛過,李勝忠就遇到了生命中一個極重要的機遇。因為去年幫助改進高爐冶鐵時表現出色,這回改進鍊鋼,張涵點名要他。
李勝忠是汝南人,他是個鐵匠,他的手藝在張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想而知,李勝忠在家鄉也是極有名氣的鐵匠。若不是延熹八年一場大災,李勝忠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李勝忠是個驕傲的人——在某方面出類拔萃的人,都有這種傲氣,只是有人形於外,有人藏於內罷了——他既有手藝,便不甘心居於人下。比較是無處不在的,奴僕間的待遇相差懸殊,與他手藝相當的王冠全,是張家的三代家奴,他比不了。但是,李勝忠不光是自己,還有家室,還有孩子,容不得他不努力,比不了人脈,他多努力就是。
所以,在遇到這個機遇的時候,李勝忠毫不遲疑,緊緊抓住了它。於是,李勝忠就開始了長達一年零八個月的失敗之旅。
石墨坩堝的製作很簡單。用三分之一的石墨,二十分之一的瓷土,再加上百分之六十二的耐火粘土,混合均勻以後,在轉盤上用手旋塑成型。然後,用小火烘乾,再用焦炭一氣燒到最高溫度即可。
“真是簡單啊!”
李勝忠一刻工夫就可以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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