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重,需要立即降溫喂藥,身上的傷,也得趕緊處理……”
張涵有點著急,中暑可拖不起,時間長了,一樣要人命的。但他並不熟悉附近,不知道哪裡有人家,伍子方也是頭次來,兩人為了方便,偏偏沒帶從人,這下子可抓了瞎。
“兩位公子莫急,本寺距離不遠,請隨老衲前來。”
正為難著,忽聞一聲佛號,旁邊走來了一個老和尚,這也不是客氣的時候,張涵匆匆拱手,兩人就架起少年隨和尚去了。沒走多遠,轉過一個彎,張涵就看到了一座寺廟。來到跟前,張涵才發現,原來就是白馬寺。來的時候,張涵與伍子方,還進去看過,回來時走了另一條路,繞來繞去,又到了白馬寺跟前,卻還不知道。
張涵先給少年灌下了行軍散,又拜託老和尚取了新打的井水,在少年頭部、頸兩側、腋下、腹股溝等處不斷冷敷降溫,這才有工夫處理他身上的擦傷。
“慢點兒,把泥土擦淨,再敷藥,小心不要留下傷疤,要不然,一個翩翩美少年變成一個疤臉大漢,可就不美了……”
張涵眼看少年性命無憂,就與伍子方開起了玩笑,老和尚聞言不由莞爾。其餘都處理完畢,張涵回過頭來,開始研究那快碎石。碎石不大,寬不過二寸,厚不足四分,但位置在動脈附近,插的又挺深,張涵研究了半天,不敢動手。這樣的情況,需要縫合傷口,但他手裡沒有器械,只憑金創藥,恐怕不行。
“公子……”
“不敢!在下騶縣張伯潤,大師叫我伯潤就是。”
“好!伯潤也別稱我大師了,老衲支婁加讖。”
老和尚很是爽快,也許在他看來,身份只是身外之物。支婁加讖深目高鼻,竟是個胡人,他面板黝黑,一口流利的河南話(此河南為河南郡),張涵剛剛忙於救人,也沒有留意,此刻不免多看了兩眼。
“伯潤,可有什麼為難之處?”
“支婁加讖大師……”
“支婁加讖!”
“好,支婁加讖,這少年腿上的碎石……”
張涵把少年腿部的傷勢說了一下。
“不知寺中可有縫衣針沒有,再找點結實的線……”
支婁加讖俯身細細檢視少年腿上的傷勢,還輕輕觸控了下那塊石頭,張涵一看就樂了——同行,這位也有兩下子。這些年來,張涵有大把的實驗品,治過的跌打損失不計其數,水平大有長進,在張家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不用,你等我會……”
支婁加讖飛奔而去,轉眼便拿回來一套傢什。又看了一眼患處,他取了一根三指長的三角形針,在火中燒灼,又拿出了一包藥粉。
“一會兒,我說好,伯潤你就把碎石拔下來,清創後,你就把這藥倒上,我來縫和……”
“好,不過用我這藥好了……”
支婁加讖沒有堅持,以生田七粉為主的金創藥粉,止血效果他剛剛看過了,確實要比他的藥要好些兒。
“啊呀!”
少年在痛呼聲中緊緊咬住了口中的手帕。支婁加讖運針如飛,迅速完成了這起小手術。
【做人要厚道,看書要砸票】
PS:,晚上可能也會晚一點兒。
第四章 支婁加讖'下'
支婁加讖是大月支國人,來到大漢國已經將近十年了,那時候還是老皇帝(指桓帝)在位。張涵也不清楚,大月支是哪裡,但佛教是印度傳來的,這是不會錯。張涵就直接把那裡當成印度了。
張涵是個不堅定的無神論者,如今自然更不堅定了。不過,他對佛教也不感興趣。在他看來,世界上的宗教也許有它的意義所在。但見多了白天上班寺廟當和尚,晚上下班回家為人夫的大師,張涵對滿天神佛實在無從敬起。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宗教的目的無非都是錢財。只是邪教殺雞取卵財色兼收,一般宗教有節制細水長流而已。
支婁加讖通曉漢語,學問廣博,一路從月支來到洛陽,見多識廣。張涵不信佛,但經過千年以降,許多佛教思想已深入人心,他對佛教的瞭解在當時卻是少有的。兩人的談話非常融洽,何況,除了佛教,兩人還是有許多可談的。支婁加讖剛才拿出的那一套手術器械,光針就有三種:二指長的圓形針、三指長的三角形針和弓形彎針,張涵對這套器械就很感興趣。
張涵大學是學習中醫的,但他學的不是臨床,西醫科目較少,自己也不用心,今生以來醫療器械只回憶起一些簡單常用的。而能否正確地使用醫療器械,張涵心裡也沒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