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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張涵率領八千大軍,五月十三離開臨渴,一路行了二十多天,直到六月九日才到達平原。張涵遠遠的看見一群人站在平原城外迎接,正要上前,忽然聽到了一個熬悉的聲音,側首一看,竟然是伍子方。
伍子方躬身正要行禮,張涵連忙翻身下馬,搶上前去,扶起了伍子方。張涵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身上沒有受傷的痕違,心中不由滿是喜悅,隨即張涵注意到,伍子方的臉色有點怪異,不禁關心地問道:
“伯矩,怎麼?”
“主公,沒事!”
“等著,回頭我再來問你!”
正說話間,平原太守朱雍帶著一群官員迎了過來,張涵也不好多說,先與朱雍等人見了禮,才說起話來。不經意中,張涵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朱雍幾人把張涵簇擁在中心,後面站著的是一些小官吏,偏偏在伍子方站立處,空出了一塊地方。張涵用眼角的餘光留意了下,確實如此。不由心中大奇,黃巾之亂後,刺史的權威更重。眼前這些人如此巴結他,不可能不知道伍子方與他關係密切的。難道說,伍子方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可又不像,郡丞、長吏很正常,還有點忍笑的模樣;而那些小官吏則不時會偷看伍子方一眼,眼神很奇怪,有點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似乎有點羞怯……呃,張涵汗毛都豎起來了。
張涵強忍著心中的疑問進了太守府,朱雍擺酒宴給張涵接風。舞女很漂亮,百戲也挺精彩,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大家漸漸熟悉,互相勸酒談笑融融,張涵就忍不住向朱雍打聽:
“朱大人,不知伍從事可有什麼得罪之處,張某代他賭禮了?”
朱雍趕緊辭謝:“沒有。沒有!張大人說的是哪裡話,這些小吏實在是見識淺薄。大驚小怪!哎,伍從事受委屈了。都是朱某無能,對不住伍從事,朱某在這裡向大人賠罪了,還請大人見諒……”
張涵細細詢問,這才知道事情經過。
原來,伍子方率領騎軍平平安安渡過了大河。等劌了河西,就是騎軍的天下了。伍子方便把騎兵分成若干小隊,彼此之間距離十里。以號角傳遞資訊。從東向西一路殺了過去。黃巾軍都是步兵,沒有鎧甲,也很少有人會射箭。遇到了騎軍,想戰固然是不能,想逃跑也是妄想。
高亢凌厲的號角聲在西方響起,被孫齊雲先發現了,王成林吹了一個短音回應,隨即惱怒地大喊一聲,“兩翼包抄,殺上去!”
二十多名騎兵高聲應了一句,準備好騎弓,以王成林為中心排成一排,向遠處隱現的黃巾軍殺了過去。
黃巾軍也發現了騎軍,慌亂了一陣兒,才開始集結,隨即有人發現了背後也有騎軍,兩面受敵!這股一百三十多人的黃巾軍立時亂成一團,有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地胡亂揮舞木棒和鋤頭衝上來,有的則轉身就跑,有地衝向東,有的衝向西……
黃巾軍戴在頭上地黃巾已清晰可見,估計距離約有一百五十步,王成林吹響了號角,隨著嘹亮的號角聲,幾個伍長高叫道:
“上箭!”
經過了幾次遭遇戰,騎兵們對作戰已經很熟悉了,再沒有手忙腳亂的情形發生,夾緊馬腹,駿馬開始提速,由小跑開始,越來越快,當耳畔響起呼呼風聲的時候,所有騎兵都已經身體微側,拉開弓,瞄準了自己的敵人。
今天 風很大,是逆風,王成林直到八十步才吹響號角,嘹亮的號角聲,伴隨著幾聲怒吼。
“放!”
“嗖嗖……”——箭簇撕破長空發出悽歷地呼嘯,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圓弧,深深地刺入人體,鮮血隨即洶湧而出,染紅了骯髒的衣服,轉瞬之間,雙方距離只有五十步了,王成林等帶頭射了兩輪箭,而孫齊雲那兒則射了三輪,黃巾軍明顯稀疏不少。號角聲此起彼伏,王成林沒能說服同樣看出便宜地孫齊雲,帶著騎兵又射了一輪,便往兩翼散開了。
馬蹄飛快地在田野上起落,發出震耳欲聾地轟鳴聲,一個聲音在高喊:
“殺!殺上去!”
王成林滿懷嫉妒地,看著孫齊雲帶著飛馳的騎兵迅速結成一個攻擊的三角箭頭,輕易刺穿了黃巾軍地陣形——如果那還可以叫陣形的話。黃巾軍發出的慘叫聲,沉悶的撞擊聲,戰刀劃破人體的瀉氣聲,長矛刺穿骨肉的撕裂聲,令他熱血沸騰。指揮著騎兵從兩翼向中間交錯而過,消滅了幾個漏網之魚,王成林舔了舔乾枯的嘴唇,頗有幾分意猶未盡。
以精銳的騎兵對付農民轉職的黃巾軍,大體上,就是如此。遇到數量相仿的黃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