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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涵冷著臉不理他,張恆腆著臉,諂媚地圍著張涵轉了好些圈。
自從那次偶然間發現張涵是個紙老虎,張恆就不怕他了。
“行了,行了,真是服了你,小三,有話趕緊說!”
“哥,你說這世道,陛下賣官耐爵,賣上了癮,乾脆在後宮裡開店鋪了,靠,還給狗帶上進賢冠和綬,哥,跟你一個級別了”進賢冠是儒生和官員才可以戴的,綬更是隻有官員可佩,張涵才佩黑綬,沒準那狗佩的比他還高階,張恆不懷好意地打量菲張涵,“翕官汙吏橫行,民不聊生,這大漢國,嘿嘿……”
“……”張涵也默然,這世道,嘿嘿,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若他是甘苦人家出身,他也造反”
“哥,我是想說,很多人都是活不下去了,才加入黃巾的。其實,黃巾也是可憐人,能不能給留條活路……太平經我看過,說地也有些道理的。”
張恆一直小聲說話,但說到此處,他心中激憤,聲音不由也大了起來。張涵不為所動,橫眉冷對,張恆的聲音越來越小。
“張恆!”張涵真地生氣了。
“到!”聽見熟悉地命令式口氣,張恆不由自主抬頭挺胸,高聲應答。
“張恆!你是如何提前從族學畢業的?你在族學就學習到了這些嗎?“張涵聲音不高,卻凌厲的如同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張恆的心上,“驕兵必敗!驕兵必敗!仗還沒開始打,你就想著勝利,想著饒人家性命了,你可真有能耐啊!”
張恆臉龐漲得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涵也不理他,緩緩的圍著張恆踱步,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獅子博兔,也須用盡全力。戰爭還沒有開始,一切分析都是紙上談兵,戰略上的優勢,只能決定大方向,決定最後的勝負,並不能決定戰鬥的勝負。
難道戰場上,敵人戰略失敗了,就會投降嗎?
做夢!
張恆!記住你的身份!
你是一名指揮官,你就要為你,還有你部下的生命負責任;你是一名戰士,你就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任。
戰鬥只有在浴血廝殺後,才能決出勝負!輕視敵人的人,他不配指揮軍隊!”
張涵不信神佛,前生以為不存在,如今他是不敢確定了,卻依然相信,人只能靠自己,指望神佛的幫助,不如自己多努力些兒。既然用不上,他就直接當它不存在了。偏偏這時代人人都多少信一些,黃老之學更是普遍認識,張角傳教的順利,與他打著黃老的旗好,不無關係。
對於張恆的善良,張涵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張恆的生活環境單純,是家中的嫡子,從小到大看到的都是笑臉,也沒看見過真正的窮苦人。等他記事接觸外人的時候,張塢人已經借了張涵的光。基本不愁衣食了。後來,到了族學。接觸地,都是世代在張家為奴為僕的下人。窮歸窮,挨餓受凍地,還真是不多見。
等到張恆前兩年外出遊學的時候,張家人才發現,張恆心太軟了。他可以斬殺盜匪,卻看不得人受苦。說起來。張恆更像小說裡的俠客,可是,俠客能幸福如意。
那只是小說。現實中倒黴的,總是這些人。
不管怎麼說,在戰鬥中。張涵絕對不能容忍張恆輕視敵人。看著張恆眼眶都紅了,張涵心裡嘆息一聲,又找話開解他。
“小三,我不想說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除了聖人,世人都有可恨之處。但是,黃巾並不是無辜者,他們都是殺人的盜匪……
我不是說他們殺人,我這一輩子,殺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凡事總要講個道理。黃巾算不得造反,他們不過是些兒盜匪。
你看看這天下的形勢,黃巾起於二月,一度曾佔據了清河、安平、鉅鹿……”
張涵一連數了七八個郡國“我就不一一細說了,小三,你可有聽說,黃巾在這些地方恢復耕種地?”
“……”張恆一愣,想了想,還真沒聽說過。
“沒有!我有確切的訊息,一個都沒有!”
張涵用力一揮手,以加強語氣。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黃巾失敗是在所難免了。可以肯定,冀州要絕收了,兗州也差不多,豫州中西部地區也一樣,其他的方不說,小三,你知道,光這裡就會死多少人嗎?
五百萬?一千萬?還是一千五百萬?
如果,我是說假如,假如黃巾取得了勝利的話,我來問你,張角用什麼來養兵?用什麼來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