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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方看哄不了張涵,“嘿嘿”直樂,卻也不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了。
“回家吃飯,回家吃飯,今天,讓你嬸給你做點兒好吃的……”
再後來,紅磚水泥砌成的大煙囪拔地而起,張涵足足建了八丈(約19米)高。為了避免被人看到,煙囪被建在一山凹處,三面有山樹的遮掩,而煙囪外面也塗成了黃綠相間不規則的掩護色,遠遠看去,似與山樹融為一體。
煙囪的效果很好,水排橐(牛皮囊)稍微鼓風,煤炭便在高爐裡猛烈燃燒起來。張涵再接再厲,開始建設更大的高爐。張家的高爐是當時規模較小的一種,高與直徑都在六七尺間,張涵新建設了一座高兩丈半,直徑一丈八尺的高爐,以提高效率。
張涵好不容易想起了蓄熱室,試驗過後,效果顯著。新高爐就在兩側各增加了蓄熱室,爐頂則附設了燃燒室。
高爐爐頂廢氣先進入燃燒室燃燒,熱氣上升,進入蓄熱室,把熱量傳遞給磚格,使之變熱,變冷的廢氣透過煙囪排入空中;當一側磚格加熱到一定溫度後,即用熱氣加熱另一側的磚格,而把冷空氣鼓入已加熱好的蓄熱室中,使之從磚格上吸取充足的熱量,出來就變成了熱風,隨即鼓入高爐中。
如此輪換不止,鼓入高爐的空氣始終是熱的,不僅提高了效率,還改善了成鐵質量。
今天是新高爐試執行,便出現了之前的一幕。說是指揮,張涵能做的早已做完,在現場所做的,也就是這一聲令下了。
在‘管理’冶鐵作坊的同時,張涵還時常跑到南邊新開墾的農莊,看看那裡建的怎麼樣了。
新農莊臨近蒙山,在買地的時候,縣吏許是收了不菲的好處,隨手一圈,不僅地圈了很多,還圈進去很大一片山區。在莊園的中心,有一處山谷,裡面有一條溪水潺潺流出。小溪的水量不是很大,但勝在清澈見底,配合周圍的綠樹山石,別有一番景緻。
張涵已經與祖父商量好,在那裡建設些院落房舍,給老師岑晊一家居住的同時,也可以在那裡辦一處學堂。到時候,就把族學搬過去。一個羊也是趕,二個羊也是放,岑晊這麼好的老師當然要充分利用。
張昭有些不解張涵為何如此上心,然這總是件好事,也就痛快的答應了他。
對於那裡的住房,張涵很是用了點兒心思。可是,以他的眼光,也建不出什麼特別的房子來。無非是紅磚房、水泥牆,再粉刷上一層白灰,刮上石膏,開幾個大窗戶之類。不過,如此一來,室內就明亮了許多,看起來清清爽爽,頗為舒服。
也許是物以稀為貴的緣故,張昭看了綠樹掩映中的紅磚房,非常喜歡,打算過段時間在張家大宅建幾間。岑晊看後也很滿意,對張涵的不良企圖,也就默許了。
其實,象岑晊這樣的著名學者雖然承認的正式弟子很少,但設精舍有教無類,對來求學的學子是極為寬容的,通常都不會拒絕。所以,一說某人門生成千上萬,一點都不希奇。至於不學經書,只求依附於豪門門下的,數量更多。然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為了避人耳目,岑晊給自己起了個別號,周南先生。並以號為名,自稱周南。岑先生沒有解釋過這個別號的意思,張涵知道,別號出自《詩經·;周南·;卷耳》,卻不知先生在懷念誰,懷念什麼……
建寧三年(170年)七月,族學正式搬到了卞南莊。
張昭正式與黃淵談過話了,詢問他是想繼續留在族學,還是想去當官。不管怎樣,黃淵都被張家承認是一份子了。
黃淵猶豫了,本以為他自己這些年來已心如死灰,誰知道,如今一有機會,死灰卻又有復燃了。猶豫再三,黃淵還是抵擋不住做官的誘惑,光宗耀祖榮妻蔭子,一直是讀書人的夢想。
於是,張昭一紙薦書,便把他推薦到魯國作了一個從事。張昭答應他,過上兩三年便想辦法給他弄一個孝廉名額。黃淵便欣欣然,帶著家人前去赴任了。
此時此刻,族學扎年齡長些兒的學子,都已經離開。家中富裕些兒的,多已經出門遊學,長些見識,或者在學問上更進一步;而家中較清貧的,則已開始勞作養家了,或者去做鄉吏/縣吏/郡國吏,或者到張家幫忙做事。
族學中便以張奐這幾人為長,又隱隱以張涵為首了。
張澗在幾人中年齡最長,家境也不好,便有意不再讀書,作個鄉吏算了。但是,張涵與他交好已久,素知其能,卻不忍見他埋沒。
張澗才十七歲,正是求學的好時候。而且,現如今天時、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