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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但他是劉章的嫡傳子孫,所以,被推舉出來賄賂張涵。
許陵說這錢不好拿,倒不是張涵不能恢復祭祀。曹操彈劾長吏,得罪了朝中官員;禁絕了祭祀,又斷了豪強的財路,上下都得罪了。張涵若是再彈劾他,曹操在濟南肯定是待不住的。但是,祭祀頻繁,規模盛大,於國於民實是大害。按照張涵的習慣,肯定不會保留的。而且,張涵也頗為欣賞曹操……到時候,劉節豈能善罷甘休?
這些事情,許陵明白,張涵也清楚,但張涵卻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仲淵,這事好辦。劉節來求我,口口聲聲說要恢復祖宗的祭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自然要幫助他。不過,曹操只是禁絕了普通人祭祀城陽景王,可沒有禁止他祭祖。而且,我早已安排好他了……”
張涵滿懷惡意地笑笑。
“然而,我倒不覺得,城陽景王的祭祀不可恢復。依我來看,祭祀一事古已有之,歷千古而不絕,實在是民有此需,非此不得安心。今天禁了祭祀城陽景王劉章,明天就會有人祭祀其他的東西,黎庶百姓之害,不在於祭祀本身,而在於祭祀無及“……
“孟德兄,雒陽一別,匆匆已是數載,今日見君容顏依舊,實在不勝欣喜。”
中平二年(185年)八月,張涵巡行對於濟南郡東平陵,濟南相曹操率眾出城迎接。曹操還是那幅模樣,細長的眼睛炯炯有神,臉色依舊,只是頜下的鬍子又長了一截。張涵邊與曹操打招呼,邊上下打量他。曹操從容自若。神采飛揚。張涵暗暗好笑,曹操似乎是個天生的改革者。他在哪裡若是不能做出些事來,便會沒精打采。看地出來。曹操對濟南大展拳腳的日子很滿意。
黃巾之亂中,曹操在長社一戰,立下了不小的功勞。待黃巾平定後,各有封賞,曹操就被提升到濟南國擔任國相。濟南國面積不大,但下轄十縣。是個很富裕的地方。說句老實說,各縣長吏花錢買來的官職位,要求他們廉潔奉公。實在是強人所難了。只要不超出底限。張涵向來大不見,小不見地,也就過去了。顯然。曹操的標準要更高一些兒,或者說,他是在村立自己地權威。到任不久,便以貪樁等罪名彈劾了六名縣長吏。
隨後,曹操便效仿陳蕃,將城陽景王的祠堂作為“淫祠”加以禁止。淫祠是指不是國家規定的祭祀,不具備合法性,張角的太平道就是淫祠的一種。陳蕃曾任太傅,與大將軍竇武密謀誅殺宦官,因事洩被害。陳蕃是曹操少年時代就非常敬仰的名士,他在任樂安國相的時候,便將城陽景王的祠堂作為“淫祠”加以禁止過。
“伯潤兄,雒陽一別,久聞張青州的令名了,今日得見,風采果然更勝往昔……”
對張涵的熱情,曹操有點詫異,兩人不過幾年前見了一面”“不過,這是件好事,曹操對張漢也煩為關注,正如張涵關注曹操一樣。
“伯潤兄,忽然說到此事,不知有何見教?”
曹操收起了東平陵外地笑容,也不再是酒宴上逸興勃發的文人雅士,警惕地注視著張涵。難怪張涵如此友善,原來是要為淫祠說情,想的美,只要他曹某人在濟南一日,此事休想再提。曹操已有所準備,卻沒想到張涵竟敢公開來講情。對張涵,曹操立刻鄙視了三分。
張涵不答話,隨手拿起竹籤剔了別油燈,燈花一閃,乍暗後,立刻明亮起來。張涵也收起笑容,談地是國事,又不是誰求誰,不必客氣,曹操也非幾句好話就能說動之人。
“孟德兄,見教不敢當。
祭祀一事千古不絕,實是民有所需。無它,有所求而已。民欲甚多,求土地不可得,求蒼天不可得,自然便會轉求神仙,而求神仙不得,又轉求妖魔鬼怪……淫祠屢禁不止,就是這個原因。
今天 禁了城陽景王,明日未必不會有中黃太乙。古時候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淫祠也是這個道理。
不知道,孟德兄意下如何?”
曹操若有所思,他是個現實主義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張涵說的也有道理,但這還不足以說服他。
“伯潤兄所說的,也許是有道理的。不過,淫祠蠱惑民心,斂財自肥,於國於民都是禍患……”
曹操的態度,張涵早已細細思量過。
“孟德兄,所言極是,淫祠為害,不過是兩者:一是斂財,二是蠱惑民心。
蠱惑民心這一項,我就不多說了。只要百姓生活能維持下去,再輔以教化,淫祠便不能為害了。深迷其中的,終是少數人……”
斂財這一項,是淫祠的主要禍害,卻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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