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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說來,也不希奇。樹大有枯枝,騶縣張氏大半族人遷移到了青州。其中自有一二不成器的。像在族學學習的,後來從軍從政一直跟著張涵的,自有各種規矩在管束著,倒也罷了。他們每天公務繁忙,也沒有時間去惹事。可加入族學終究是福利,有些家境好的,嫌棄族學辛苦,不願意加入族學讀書,這是不能強求的。
在魯國的時候,開始是張昭理事,老爺子管的嚴格,沒人敢亂來。後來張何管家,他心慈手軟,卻不過情面。可年頭久了,鄉里鄉親地,到哪兒都能與張氏拉上點兒瓜葛,也輪不到有人作踐。再說,張家在魯國一手遮天,卻不是張氏。
而到了青州就是另一回事了,別說普通人家,就是一般士紳也與張氏說不上話。而張青州張車騎割劇一方,儼然諸侯。打著這個招牌,誰會不給幾分面子。出了什麼事情,也就是賠錢了事。這樣一來,可有一比——龍歸大海,虎入山林。再加上一些善於巴結小意的,勾結唆使,為虎作倀。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就把昌陽縣搞的烏煙瘴氣。
去年年底,張涵在臨淄停留了幾日,張音也提過這事。苜蓿
那時候張涵要回昌陽過年,來去匆匆,也沒細問,總覺得張榮一向風 評尚可,不至於有大問題。在過年的時候,張涵也與父親說過此事,要他嚴加管教族中子弟,又在祭祖的時候,提了一下。因是過年,張涵也不號多說,點到為止而已。
殊不知,不是事情嚴重到一定程度,張音也不會主動去提這事。這不,年後消停了沒兩個月,這些人便變本加厲,短短几個月時間,又做出這許多事情。無奈之下,張音猶豫再三,只好舊話重提。
“主公,都是我疏忽大意,沒能及時發現……”
張涵如今這麼激動,那是有著愧疚在內的。這話張音自不會接岔,反而把責任都歸於自己,又勸說張涵:
“升米恩鬥米仇,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人不過是利慾薰心,利令智混,鄙微小人而已,主公何必為他們動氣……”
張涵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事到如今,張涵也沒什麼可選擇的,無數政權在建立之初,都因為類似的問題沒有處理好而迅速崩潰,他自不希望自己是下一個。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與這些人生氣了。
“元心,不說這個了。這不會是個特例,把這方面的資料整理一下,過兩天給我……”
反正,都是要動手,張涵迅速盤算著,可否廢物利用,以此為契機。發動一次針對“貪官汙吏、惡霸劣紳”地清洗運動。
“正南,來啦?起來吧!”
張涵虛扶了一下,審配順勢而起。看得出來,審配這年來過的不錯,態度從容,信心十足,氣度卻更為沉穩。令人一見即知,他是大權在握的成功人士。
“主公……”
審配開始彙報這幾個月的工作。
將審判權從地方官員的手裡剝離。變相削弱了地方官的權力,自不會得到郡縣守令的支援。但審配也是個有能之人,在冀州很有聲望,已經基本建立起一整套體系。不過,漢律繁雜,嫻熟的人很少。很多官吏不過略知一二。
張涵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審配講述。聽到此處,張涵微微點頭。此事卻怪不得審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誰去了也沒有辦法。看來,是要建立一所法學園了。不過,漢律地繁雜也是個問題。漢律也有援引前例的習慣,即一個案件的判決,可以作為另一個案件判決的依據,如此一來,漢律也就更加繁雜了。應該重新整理一下。減少法律漏洞——張涵隨手記下了這個問題。
“哦?鉅鹿孫伉嗎?”
審配講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張涵放下了所有的公事。聽取他彙報。偶爾,遇到感興趣的。也會詢問兩句。
“是地!冒用主公檄書,還請主公降罪!”
審配伏身請罪。
“正南所為,正合我意,何罪之有?”
人都殺了,死孫伉重要,還是活審配重要,一目瞭然,張涵不會不知道。再說。孝廉孫藺等幾十人也不是善岔,意識太超前——在大漢國便專門幫人出主意打官司。作律師謀利,按照漢律,那是死有餘辜。即使覺得律師是正當職業,張涵也不會因此怪罪審配。
不過,張涵心中略微有點可惜了,孫伉敢給人出主意,想必是通曉漢律,這也是個人才,可惜了……
“正南,做的好。
嫻熟漢律的人嘛,我這裡也是寥寥。不如這樣吧,我這裡有陳寵的七卷《辭訟比》,刊印下去,另外,正南也可以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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