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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出去按個處死,肯定是有冤枉的,隔一個處死一個,那就會有漏網的。所以,即便沒有麻雀提供情報,在剿滅之後,岑濤也能收集到足夠的證據。
“是,是,讓您老費心了,岑濤這小子,想不到竟做出如此事來,我一定嚴厲懲處他……”
“哦,那也不必,岑太守也是心切為民,一時操之過急而已……”
孫嵩慈眉善目,三屢長髯柔順地垂在胸前。
“大人不必送了,老朽告辭!”
再次將一位德高望重、州郡聞名的名士恭送出了大門,張涵立在門口,直到車走遠了,他才轉身進了州牧府。
在一陣短暫的失聲過後,青州士人地反彈極為強烈。尤其是發現張涵表現的極為謙遜以後,各地地名士更是紛至沓來,有婉轉的,有強硬地,有慷慨激昂的,有惋惜不已的,有指點江山的,有出謀獻策的……說來說去,岑淘所做的總是不對、不行、不可以滴。
張涵一一好言安撫,聲稱岑濤所為也許有值得商榷之處云云——這樣子也許騙不了聰明人,但騙騙大多數人還是可以的,同時,這也是一種和解的姿態。於是乎,來人愈來愈多,名頭越來越大,似乎摧敵鋒於正銳,挽狂瀾於即倒,就在此時。張涵也很配合,時至今日,張涵已經開始宣稱嚴懲不怠云云了。
直起身來,張涵伸了個懶腰,真是不知所謂,損害了自家地利益,又見得沒有危險,便一股腦的擁了上來。看來,也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他就要受不了了。
捶捶自己痠痛地腰,張涵漫步行向內院。想著苦日子要結束了,張涵的腳步也輕快了幾分。不成想,剛要回到居處,便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兒哭聲。張涵這才想起來,家裡還住著一個麻煩。
岑濤處置的五個豪強之中,有一個人恰好姓王名輿,正正是王眸的叔叔,雖不是親叔叔,也是同一個高祖的堂叔,這位正哭的悽悽慘慘的,就是趕來告狀的王輿的親妹妹,張涵見了,還要叫她一聲姑姑。
張涵只覺得一陣頭痛,連忙轉身,換了一個方向。這樣的婦道人家,打也打不得,說也說不通,他也只好退避三舍了。
“岑元波,這是怎麼回事?”
王眸口氣不善,也難怪她惱怒,張涵還可以藉口公務躲出去,她躲都不能躲,再怎麼也是長輩。連線數日,日日聽人哭述,王眸再識大 體,心裡也是不痛快。
“元波呀,是個好人……”
張涵知道她的氣從哪兒來,也不說她,輕輕把妻子攬在懷裡,手指微用力按摩著她的頭上的穴位。口中直把岑濤描繪成一個捨己為人、公而忘私、大義凜然,為國為民……的聖賢。按摩裡的說道很多,張涵沒有系統學過,也是隨手亂按,就是穴位比常人準確點兒。不過,得到丈夫細心呵護,王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躺在丈夫懷裡,王眸也不說話,聽著張涵順口胡說。
王眸今年也三十一歲了,她保養的很好,罕用脂粉,使她的面板細膩而光潤,只有眼角微有皺紋,整個人看起來,依然是個豐潤如玉的美女。
安撫好家裡,張涵也覺得應該撤退了,都五月下旬,再拖不下去就不好了,公文往來也該差不多了。於是,岑濤很快就得到訊息,他在平原的時間沒有幾天了,有什麼要做的,要抓緊了,該打的板子趕快打,該斷的案子趕快斷。岑濤也不負眾望,衙門裡天天血肉橫飛,他已經被形容成平原一害了。
因此,當荀衍趕到平原城,接任了岑濤的平原相時,平原城歡聲雷動也是可以理解的。緊接著,荀衍封存了土地文書,釋放了一批犯人,宣佈對之前的土地兼併既往不咎。當然,他也宣佈,今後如有再犯,必會嚴厲處置。但是,並沒有多少人將後者放在心上。話總是要這樣說一說的。
隨後,張涵宣佈,免除今年青州的田租和徭役。免除田租主要是向世家大族示好。大漢國地田租很低。只有三十稅一,普通人家一年下來不過四五石。但擁有大量土地的世家大族,得利就大了。
徭役就是無償的勞役,按照慣例,凡成年男子,不符合免役規定的,每人每年都要服徭役一個月,修道路、水利和城池什麼的。不過。地方上的官吏也常用他們幹些私活,這也是古今中外的慣例了,不必多說。只是這樣一來,服徭役的時間就延長不少,在當時地青州,一般平民是每年一個半月到兩個月之間。這對一般人家來說。是極大的負擔。可以說,免除徭役比免除田租更為重要。兩項加在一起,普通人家一下子等於減少了十幾石的支出。
故而,免稅令一下,青州六郡國是家家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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