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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到南皮了呢!”
南皮是渤海的治所,戲志才這話說的惡毒,郭圖一下子就啞火了。本來,難為戲志才,郭圖自己先開口,都是他說動了韓馥,與眾人商議好了的。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他如此放肆,韓馥的臉面上也不好看。
冀州的從事們有坐山觀虎之意。渤海也好,青州也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冀州都是嚴重的威脅,既然如此,不如讓兩者互相去掐好了。不過,戲志才話都說到這地步了,他們也沒法再裝聾作啞了。從事趙浮連忙開口勸說了兩句,把這事岔了過去。戲志才佔了便宜,也不為己甚,徑直送上了隨身帶來的一封書信,便立在那裡一言不發。
眾人也不知道是何書信,也不好開口,一時間,大堂中只剩下韓馥翻閱書信,信紙沙沙的響聲。
郭圖坐在一旁,恨恨不已,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緊緊盯在戲志才身上。戲志才兩腿微分,正身而站,目不斜視,對郭圖完全視若無睹了。見此情形,郭圖更是生氣,怒火在胸中翻騰,幾乎快要把他點著了。深深吸了口氣,郭圖眯著眼睛,鎮靜一下自己。今天他有些失態了,實在是最近的論戰不佔上風,而涉及到袁紹的名譽,他也不能不生氣,不辯駁。但是,他也是七分做作,微有些兒生氣而已。沒成想,戲志才竟理都不理他,如此的輕蔑,郭圖不由自主真的動了氣。真動氣了,郭圖反而安靜了下來,不形於外了。暗地裡,他的腦海裡旋風般的轉了七八個念頭,他是鐵了心要對付戲志才
韓馥坐北朝南,端坐在上首,安靜地讀著書信,信並不長,只有兩百多個字,連三頁信紙都沒能寫滿。韓馥卻足足看了一刻鐘,而且,還有繼續看下去的意思。郭圖不由暗自思量,這到底是誰人的書信,韓馥都看了有五遍了,他真恨不能把書信搶過來,好看上一看。
韓馥看完了第七遍,終於確信無疑,這的確是泰山太守應劭的親筆書信。應劭明明白白地寫道,泰山賊勢大不能抑制,才去信邀請張涵的青州軍入境,如今他身體不好了,也無法再繼續完成泰山太守的職責了,一事不煩二主,便將之委託給了張青州大人,他已經上了表章,就待天子詔旨了。
應劭這人,韓馥是認識的。當初在雒陽的時候,應劭擔任車騎將軍何苗的曹操,韓馥還是御史中丞,位高權重,也許不如現在,卻省心了許多……韓馥發了會兒呆,才醒悟過來。他與應劭因為公事,打過交道。應劭頗有文才,字也寫的很好,很有特點,這筆字他不會認錯,是應劭的字……
又發了會兒呆,韓馥在心裡暗自苦笑,想不到那個硬氣的應劭也會有今日,這還有什麼可說的,不管應劭是在什麼情況下書寫的這封信,都無關緊要,兩個當事人都說是泰山太守邀請青州軍入境,那事實就是如此了。別人再說些什麼,也都是白扯……
想到這裡,韓馥立刻放下書信,起身對著戲志才就做了個揖:
“文臧,韓馥一時得睹故人書信,失禮了,還請文臧恕罪!”
韓馥話中有話,隻字不提之前的事情,戲志才連忙側身而立,以示不敢接受:
“文節公何須如此,你我相知多年,我豈能不知道文節公的脾氣,想來是場誤會,只要不令小人從中作樂……”
郭圖在旁邊只聽得悶哼一聲。戲志才故作不知,他與韓馥互相拱讓了一會兒,一個不願意受禮,一個執意要行,雙方互相推讓了幾回,才算罷了,輕輕把這回的事揭了過去。韓馥連忙令人在上首又加了個位置,給戲志才,又是一番謙讓。戲志才還是坐在了一旁。
郭圖終於忍不住了,起身施禮道:
“恭喜韓公得見故人書信,不知……這故人是哪一位,郭圖認不認識?”
郭圖不是不知道,這很失禮,但他隱隱約約有了個猜測,實在是無法忍耐了,難道是……
韓馥面色不變,心裡卻很不舒服,剛剛在堂中咆哮,連個歉意都沒有,這時候又來打探書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難道真把這裡當成是汝南了不成……
坐在左首的耿武聞言,怒目而視,呵斥道:
“郭公則!請自重些!”
郭圖又羞又惱,滿面漲得通紅,卻無法發作,只得賠禮,又說了幾句不鹹不淡話,把這事遮了過去。韓馥用眼睛看看戲志才,見他無所謂地滿臉笑容。韓馥暗道,張涵多半要借他的口,把這事宣揚出去,他有意彌補與戲志才(青州)的關係,便一擺手,說道:
“算了,文威(耿武)不必如此,是雒陽時候的一個故人,原泰山太守應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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