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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討要糧草,張涵也會給一些,不過給的不多。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是眾所周知的道理,青州富有又是出了名的,在大義面前,竟吝嗇一點糧草,怎不叫屯兵酸棗的眾人惱怒。王匡遂來函恐嚇。張涵早已做好了戰爭準備,正要攻打泰山,自是一笑置之。
不過,這卻是個不錯的藉口。
韓馥聽任袁紹舉兵,本不情願。收到了三公書以後,他有些猶豫,召集了眾謀士商議,是助袁氏,還是助董氏。治中劉惠勃然變色,“興兵是為了國家,問什麼袁、董?”這話說的慷慨激昂,韓馥很是慚愧。隨後,劉子惠建議韓馥隨大流。說實話,劉子惠的主意是相當不錯的。以冀州的實力,參與討董了,就佔住了道理,至於袁紹回兵攻打,大可不必放在眼裡,只要控制住糧草,袁紹兵再多將再廣,也必敗無疑。
但是,袁紹四世三公,廣交豪傑,招募了數萬軍隊,韓馥對他待在渤海很是憂慮的。這人比張涵還黑,他就一再剋扣糧草,想使袁紹大軍無糧自散。於是乎,韓馥也接到了兗州刺史劉岱的恐嚇信——說打完了董卓,就來打你。韓馥生性膽小怯懦,在人中也是極品了。收到此信,立刻就害怕了,又急又怕,後悔莫及,心想,要是當初不放袁紹出兵,哪裡來的這麼多事。韓馥一氣之下差點沒把劉子惠給殺了,多虧別駕從事耿武等力阻,才讓劉子惠去掃地了。
韓馥剋扣糧草等事,是瞞不了人的,張音把前因後果一聯絡,也就推斷個八九不離十。張涵對冀州的覬覦之心,戲志才心如明鏡。韓馥非是雄才,正有可以圖謀之處,便宜了別人當然不如便宜自己。兩州都收到了恐嚇信,戲志才正好去拉拉關係。
一見韓馥,戲志才便故作詫異,詢問起了劉子惠掃大門之事。韓馥與他關係不錯,又素知他智謀過人,正要討個主意,便不瞞他,徑直說了此事。戲志才聞言大怒,拿出了王匡的書信,擺出一幅同仇敵愾的模樣,稱正為此事而來……
戲志才好不容易把韓馥忽悠得暈頭轉向,準備與青州結盟,守望相助。不過,張涵隨即就攻佔了泰山郡,韓馥一看,前有狼,後有虎,就又猶豫了……
第七章 冀州行
韓馥真是個妙人……”
戲志才笑了一陣兒,慢慢講述起他冀州此行的經過。
劉子惠仍然在掃大門,戲志才照例與他行過禮後,才昂然直入,經過劉子惠的時候,戲志才聽見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小心點兒!”
戲志才不動聲色,腳步也幾不可察覺的停頓了一下,隨即便恢復了原本的節奏。雪中送炭總會更令人難忘。進了府衙,戲志才便知道了劉子惠何以讓他小心了,韓馥沒有象以往一樣,而是選擇了在大堂上接待他。一路之上,韓馥佈置了大批甲兵,弓上弦,刀出鞘,寒光閃閃,殺氣騰騰。戲志才見了,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絲微笑。
到了大堂門前,守門的衛士長戟一擺,攔住了戲志才的去路,瞪大了雙眼,大聲喝令道:
“來者何人?報名而入!”
“哈哈哈……”
戲志才仰天大笑。“報名而入”自然是一種羞辱,戲志才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韓馥這人實在不是什麼人物,難道這樣做作,便能撇清與青州的關係了;還是真以為撇清了,別人便會放過他;殊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此行徑,徒然惹人發笑而已,
“青州別駕戲志才來訪!”
戲志才大笑了好一會兒,才昂首闊步,高聲報名而入。直聽得韓馥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戲志才滿不在乎地行禮過後,立刻便有人發難了。
“想不到戲別駕還有一副好嗓子……嘿嘿~”
說完後,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意思,冷笑兩聲。戲志才聞聲一打量,發現此人不認識,便行禮問道:
“戲某眼拙,這位是……”
“郭圖郭公則!”
見戲志才行禮,郭圖滿不在乎地回了一禮,言簡意賅。
“哦,我說呢,原來是袁紹的門下客……”
戲志才“撲呲”一聲笑了,輕蔑之意難以言表。
“大膽!”
郭圖大怒,袁紹是他的主公,戲志才直呼其名,是極大的侮辱。戲志才漫不經心的撣了撣袖子:
“戲某久聞入鄉隨俗,入華夏當行華夏禮,入狄夷則行狄夷禮。想不到,戲某人一月未至,冀州竟已經要行這樣的禮節了……”
這話說的厲害,罵人不帶髒字。戲志才環視一週,長史耿武、別駕閔純、騎都尉沮授和數名從事,都側過臉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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