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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保不齊董卓就給留下了。若是極重要的人選,張涵還不心痛死。
這樣一來,使者的選擇,就費思量了。張涵盤算了一陣兒,決定派甄子然為使者。甄子然在青州頗有聲望,曾擔任青州別駕,在青州的地位夠高。因為疾病才轉任安平從事的,如今痊癒了,張涵直接令他為長史,出使長安。
至於原泰山太守應劭,張涵則硬闢為文學從事,與管寧一道負責文化教育。所謂硬闢,即是說應劭死活不同意,張涵直接把他全家‘請’到臨淄的。目前,應劭正在耍賴,放挺中。張涵也不在乎,他主要是個姿態——文學從事本就是個閒職,願意做就有做不完的工作,不願意做,也可以什麼都不做。有管寧在,應劭整日躺在家中,也不會影響教育。
使者的事越快越好,甄子然稍為準備便出發了。七月二十一,張涵剛剛送走甄子然,項奉就來找他。
“主公,你看這是五銖錢,這是四出之錢,這是磨邊錢和剪鑿錢,這是董卓的無文小錢……”
項奉拿出了十餘枚銅錢,給張涵一一講解。五銖錢是大漢國通行的貨幣之一,歷史源遠流長,有一兩百年之久了,發行量很大。保守估計,大漢國也鑄造了六七百億錢。
四出之錢則是靈帝中平三年新造的,這錢鑄的很好,比五銖錢稍重點兒,錢幕從方孔的四角向外引出一道陽文直線到達外部——這樣做是為了防範不法奸人銼磨錢背盜銅。被斷了財路的人詛咒說,“這是天下分崩離析之兆”云云。
磨邊錢和剪鑿錢都是不法之人,主要是豪強和大商人,從錢上偷銅獲利,對五銖錢加工的結果。經過加工,五銖錢越來越小,也越來越薄。
然而,再小也小不過董卓的無文小錢。無文小錢是董卓在今年五月間鑄造的一種銅槍。
董卓大失人心,天下人皆以為非,被關東諸人征討,也失去了匡扶大漢國的雄心壯志——從董卓入雒陽之初的行事,還有一點影子。比如說,恢復黨錮之人的名譽什麼的。但到了這個時候,董卓就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唯一惦記的,就是保全身家性命了。董卓後來在長安附近的郿築塢,儲備了夠吃三十年的穀子,自己說:“事成,雄據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
在這種心態下,董卓完全不管不顧了,鑄錢就是一個目的——斂財。他所鑄小錢的質量,可想而知。董卓小錢既無內廓又無外廓,“五銖”二字模糊不清,很難辨認,又輕又薄,質量比磨邊錢和剪鑿錢還差,世人諷刺為“無文錢”。董卓鑄無文小錢,極大的破壞了大漢國的國家信譽和經濟,人們不再相信銅錢,銅錢的幣值就不穩了,物價隨即飛漲。在後來長安物價最混亂的時候,一斛穀子竟要賣到數十萬錢。
“主公,自小錢流入青州以來,物價已經上漲了一倍,還出現了大量的磨邊錢和剪鑿錢……”
項奉的面色沉痛,對於經濟,他有種天生的敏感。張涵對經濟沒什麼研究,但通貨膨脹的危害還是知道的。
“子承,這事不能忽視,你立刻下令,不要用州牧的名義——元始剛去長安,不能給他添麻煩,用你自己的名義,我會與各地守相打招呼:禁止使用磨邊錢、剪鑿錢和無文小錢,凡是使用上述錢者,都處以五倍的罰款;設定重獎獎勵舉報者,凡是能提供確鑿證據的,可以獲得雙倍的獎勵……”
“文臧,此去冀州,韓冀州有何話說?對了,劉治中如何了,還在掃地嗎?”
聽見張涵問起這事,戲志才未曾開口,便忍不住先笑了。
“嗯,還在掃地呢!韓冀州也真是個妙人……”
劉子惠是冀州治中從事。治中掌管一州人事大權,位高權重,是州牧的心腹之人,像青州治中就是張澗。戲志才上次去見韓馥,沒有進門卻先看到劉子惠身披赭衣(囚衣),正在掃大門。戲志才已知道了此事,也不免多看兩眼。當然,戲志才也沒有惡意——劉子惠這人還是有才能的。但人都如此,這種時候戲志才也不便說什麼,依然如故與他見了禮,才進去見韓馥。
兩年多下來,戲志才與韓馥也很熟悉了。兩人都是穎川人,遠在他鄉見面後便有三分親近之意,戲志才又才學出眾,兩人很說的來。青冀兩州處境有些相似,戲志才也時常去聯絡一下感情,偶爾也幫助出些主意。
原東萊太守王羅也是個聰明人,他所領之兵軍心離散,憑他這無根之人,只怕行不了多久,便會全軍自潰——中了張涵的心意。故而,王羅統率三千雜兵離開了青州以後,就轉向北方而行,直入渤海,投入袁紹帳下。自此以後,袁紹便時常藉此名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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