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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岑濤還順便說了另一件事——碎石瀝青路。在煉焦過程中,生產出了大量的煤焦油,熘化過後便剩下了許多瀝青。這些年來,瀝青越積越多。前不久,工部在張涵地建議下修了條瀝青路。發現瀝青路面受天氣影響很大,承重能力有限,不適合能作馳道,但它使用人工少,防水效能極好。整體而言,遠勝過鄉間土路。岑濤要求推廣,不休說,張涵也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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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倭女王譴使者難米升晉見!”
鴻臚正卿段瑕出列躬身言道。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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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是關於倭使來朝的;
由於商船往來眾多,倭島與大齊聯絡緊密多了。大齊立國以來,倭使難米升幾乎年年來朝。然而,倭人地恭謹並不招人待見,張涵初時接見了兩次,近來便不肯再見了。此中原由倒也不復雜,無非是奴隸貿易,眾臣人人皆知,不少人心中腹誹,卻沒人會公開說出來。
當然。眾臣反對的,不是奴隸貿易——奴隸貿易當然不怎麼符合聖人之道,不過,此時卻是正當貿易。大漢國富有四海,每年的進口奴隸都是大宗交易之一。如今大齊國規模更大些兒,卻也算不得什麼。只是船隊為了奴隸而在倭島搞風搞雨,不免引人側目。
說到這裡。張涵深深佩服起商人地力量——難怪古代中外的統治者都一致壓制商人,為了錢他們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偏偏他們多半還能做成。
前文曾經說過,奴隸貿易使倭人明智之士皆引以為憂,而張涵討平了朝鮮半島,更是震動了倭島。眾人皆以為,倭島奴隸貿易恐怕做不了不久了。不成想船隊不知如何威逼利誘。竟說服了少數倭人領主(總有人處境岌岌可危),繼續為之提供奴隸。並在船隊的支援下,與周邊的領主戰作一團,連戰連捷。倭女王抗議無果,反被責成保護大齊商人。怒而興兵,惟有率領各地領主一道征討少數不肯服從王命的叛逆。到了這個時候,那數位領主也是騎虎難下,只得死心踏地的綁在了船隊的戰車上。船隊一旦撤離,不過損失一點金錢,而他們所有人恐怕就必死無疑了。船隊一個勁地拉偏架,武器糧草源源不斷,甚至還派出了不少教官,幫助他們訓練軍隊。倭島戰事遂愈演愈烈。
可笑的是。戰事本是為了奴隸貿易而發生的,然而,為了維持戰局,雙方都在將平民變賣為奴隸,以便從船隊獲取足夠的物資。奴隸貿易反而大興其道。
倭人好管理是出了名的,很適合作奴隸。這個不必多說。張涵對奴隸的待遇也是相當關注的。奴隸都是錢!奴隸死了,損失地還不是張涵自己——奴隸營制定了計件標準,規定幹滿十五年的活便可以獲得人身自由。一般說來,倭人能吃苦。每天拼命幹活,在奴隸營裡吃的、用的。都比原來強不少。十五年的活,通常八九年便能做完。岑濤私下頗為惋惜——早知如此,當初就說二十年了。
商船隊在倭島搞風搞雨,眾臣自然有所警惕。但是,船隊是太上皇地。而且,這背後還有張涵的影子。群臣再不識趣,也不願參與到皇帝的家務事裡,私下裡念道幾句,悄悄上書也多點到為止(張涵一率留中不發)。畢竟,張涵能夠免除徭役,也全靠手中的奴隸支撐起了大半邊天下。前者是皇家事務,還可以說是皇家無私事;後者便關係到國計民生了。其間的得失,眾人心中都自有算計——總不能為了蠻夷而增加稅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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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備部下屬的屯田司不必說了,下有三十五萬頃良田,每年能提供上億石糧食,養活了百萬大軍和全天下的官吏。這二十萬奴隸,說什麼也是不能動的。
為太上皇和太太上皇修陵的十萬奴隸,也不能再減少了。不然地話,太上皇一發脾氣,張涵臉上也難堪。況且,工部已勘測好地形,正要將張涵的陵墓提到日程上來——這是常規,可張涵不願意。人死如燈滅,陵墓修的再好,也是活人的事,與他沒有多少關係。張涵找出種種藉口百般推逶。當然,用戲志才的話說,全是在做無用功。可是,奴隸太少,人手緊張,要拉十萬八萬奴隸去修幾十年陵墓,張涵說什麼也是捨不得。反正,拖延一日是一日。等他臨死的時候,草草建個陵園也就是了。
工部還在將馳道向交洲、揚州和荊州、涼州、益州和荊州延伸,這些事情岑濤倒是駕輕就熟,在過去地這些年中,他已經修馳道十五萬餘里,使之遍佈北方諸州。此中自然形成了一整套的規範化程式,岑濤稍稍留心下,不要讓人做手腳也就是了。這是重中之重,近些年來築路的奴隸沒有少於五十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