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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
張涵讚賞地看了和尚一眼,頭腦很清醒,沒有被唬住。隨即他嘴角微翹:“大和尚,你的理想是什麼?
弘揚佛法,把浮屠寺建遍天下,要州州郡郡縣縣都有寺廟,令普天下的人都信奉佛租……讓天下人供養你們這些寄生蟲嗎?!
真是好偉大的理想!
大和尚,我告訴你,神佛不需要錢財!
誰都知道,所有的錢糧都餵了和尚!
不管你是誰,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得老老實實給我交稅!
“……”
支婁加讖正聽的悠然神往,突然遭此當頭棒喝,方才發現,張涵的微笑極是諷刺。
張涵對佛教沒有絲毫好感,對道教的好感也極為有限。什麼禪宗、長春、龍虎山,亂七八糟的,平日裡不事生產,只知從信徒手中騙取錢財;一旦遇到變故,投降最快的,準少不了它們。在異族入侵過程中,這些東西所起的作用,與晉商沒什麼兩樣,漢奸居多!
尤其是佛教,極愛浪費錢財,大肆修建浮屠寺,什麼天下名山僧佔盡。也許這東東對後世發展旅遊有貢獻,如今卻只會消耗有限的錢糧。佛教又愛在佛像上漆金,鑄造銅佛,更是耗費了無數金銅。南朝四百八十寺,其實何止480,有名的是48,沒名的不知要翻上多少倍。漢代黃金莫名其妙的消失,歷史學界便有個說法,稱佛教大興而消耗掉了。張涵不知道真偽,可總比那“以銅當金“說,來的可信。要知道,漢代人不會治煉黃銅,除非漢代人都是瞎子,才會將紅銅、青銅與黃金等同起來。
寺廟不交納稅賦。許多人便將田產寄在寺廟的名下,豪強富戶往往利用出家當和尚,逃避賦役。他們不事勞作,不交納稅賦,又不服兵役淫役,還包庇罪犯。到了後期,寺廟無一不是大地主,已經威脅到統治的穩定了,歷史上歷次滅佛多半是因此而起。
就從佛教的教義來說,佛教將殺生視為惡、要求食素、要求禁慾,還有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割肉喂鷹,諸如此類的,都是使人軟弱的,對國家沒有半點好處可言。也許和尚們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在哲學上有它的意義所在。但是,沒有一丁點積極的現實意義。
張涵清楚的記得,宋朝利用佛教羈絆諸胡,而滿清也曾用佛教羈絆蒙古,效果都頗為不錯。當然,這不能說明佛教不好,可總不能說明佛教的好吧?!
魯迅說,翻開中國的歷史,滿紙寫的都是吃人兩個字。估計這老先生沒去翻世界歷史,也沒敢去翻宗教史。不然的話,他肯定就不再會說這話了。
說直白點兒,宗教都是那兩手,地獄、天國,加上賞善罰惡令。張涵都死過一回了,什麼地獄、天國的,一概都沒看見,自然更不相信這些臆測了。
然而,宗教之存在,在於人心之軟弱,在於未知的恐懼。因人必有軟弱,必有未知,也就必有恐懼了,故而,人不死光光,宗教就會永遠存在下去。歷史證明,哪怕到二十一世紀,也是如此。
既然不能消滅,就只有使之規範化,張涵這才頒佈法令。反正,在皇權穩固,天下歸於一統的時候,沒有任何宗教能與皇權相抗衡,此刻不打壓又待何時?抱著這種心態,張涵自然不會客氣。
法令規定:宗教接受饋贈的財物,及其開支情況,必須有明確的帳目,並對各方公示,接受各方監督;所有收益,要向官府交納十一稅;要求所有宗教必須公開其教義、典籍,並往官府備案,獲得准許後,方可傳教;沒有透過教義考核的神職人員不得擅自傳教;神職人員不得免除賦稅,不得拒絕服役,不得包庇罪犯,不得如朝為官,不得違反其信奉宗教之戒律,否則一律取消資格云云。
隆武三年(200年)五月,張涵下詔,在天下各郡皆設立英烈護國觀,祭祀為國戰死的當地籍將士,並在京都也設立一觀,諸觀之前皆立一丈二石碑,上書八個大字“炎黃不滅,祭祀永享”。
從此以後,每逢春秋二祭,學校都要組織學生,到英烈護國觀掃墓拜祭。而皇帝每年春秋二祭,也要率領群臣前往祭祀,以彰顯其榮耀,激勵其奮進——這多少還有些許的現實意義。
第四卷 第五章 皇帝陛下的一天(1)
“萬歲!萬歲!該起啦!”
一個柔婉的聲音在耳邊縈繞,經久不息,張涵用被矇住腦袋,想要忽略這該死的蒼蠅。隔了片刻,叫起的女聲換成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那聲音低沉堅定,張涵知是妻子王眸,只得迷迷忽忽地起來了。
眼也不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