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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各處的蠟燭已被點燃,把屋子裡照的亮亮堂堂。使用蜂蜜製造的蠟燭明亮無煙,是照明的首選。
“主公!”
岑濤拱手為禮。張涵點點頭,笑著招呼他坐下,旁邊早有從人送來了薑湯。在這個天氣趕來,岑濤有事,卻也不是急事,自然可以從容道來。
幾年過去了,岑濤地職位依然是安民從事,負責管理著眾多的流民。不過。岑濤這個安民從事已從青州牧轉為車騎將軍屬下了。類似的調整,還有張澗、管寧、荀衍和華佗,都是職位不變,轉為車騎將軍。治中從事張澗還是打理治下的政事,總領張涵的幕府;勸學從事管寧還是負責興校勸學;戶曹從事荀衍還是管理民戶祭祀農桑;華佗也還是任事不理,專心治病。值得一提的是。張涵終於表了兩個刺史,幷州刺史華歆和幽州刺史張超。
安民從事說是管理流民事宜,但流民屯已經歸入各地的戶籍,歸地方官管理,不歸他管理;而為軍屯提供的人員,歸軍屯體系管理,也不歸他管。換言之,岑濤地許可權被大大縮小了。他如今的職責頗類似將作大將,修建道路、城池、張涵的府邸(似乎也可以叫宮室)、宗廟、陵園等木土工程,並負責道路兩側的樹木種植。
說白了。流民就是這些活,修橋補路。興修水利,修繕城池之類的。最近一段時間。岑濤很忙,冀州、幽州和幷州的道路之外,還要在信都修建一座堅固地城池,作為今後幾年的治所所在。因此,岑濤雖一直待在信都,張涵也不常見到他。
岑濤也不客氣,他從早上冒著小雨忙到現在,是又累又餓。幾口薑湯下肚,這是覺得暖和一點。
“怎麼。元波,新城有什麼問題?”
見岑濤臉色稍好,張涵一邊發問,一邊讓人再取來薑湯,命人關窗,並準備乾爽的衣物。
“主公,新城沒有問題,地基已經建好,城牆也完成了一半,預計再有四個半月,新城便可以完成……”
信都新城是從春天開始修的,新城只是用來設定辦公區,並佈置一些衛兵,面積不大,結構也不很複雜,岑濤一直盯著,工程進展的很是順利。
“哦,那是幷州的道路出了問題?”
在張涵想來,不是新城,那就應該是幷州的道路了。
幷州的征戰也很順利。伍子方揮師連戰連捷,輕取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尤其是大破黑山賊張燕與四營屠各、雁門烏桓聯軍,幾乎掃平了黑山賊,訊息傳出,威震天下。隨後,伍子方驅使大軍一路追殺過去,勢如破竹。幷州即後世山西一地,由大大小小數個盆地組成,對外是易守難攻。而張涵的聲勢雖盛,卻家世平平,不足以令人望風憬從,很是花了點時間。好在幷州群龍無首,各行其是,伍子方在不久前終於全取了幷州。
然而,幷州多山地,交通運輸很成問題,這給大軍征戰帶來了不少麻煩,一取下幷州,張涵便命令岑濤,火速修築冀州與幷州間的道路。
“主公,也不是,也是……”
岑濤說地如同繞口令。
“修築道路沒什麼難的,幷州擁有大量煤,煤層埋藏淺,開採也容易,石灰之類地,都可以就地取材,比幽州方便許多……”
要想富先修路,良好的道路會大為改善運輸條件,降低運輸成本,同時,也會降低物價。也就是說,能夠以更快的速度運送兵馬,增強張涵的控制力。張涵對此是身體力行,歷來修路成癮。可是,修路是需要時間的,根據統治的時間,張涵治下的道路情況是這樣的——青州最好;冀州次之,幽州近期下了不少功夫,與冀州相差不遠,而幷州又次之。
道路修的多了,自然就有了經驗。修築道路對岑濤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不要說道路,在青州的絕大多數河流上,都架有石拱橋——趙州橋那種。單孔大跨度、無橋墩、低高度地石拱橋。沒辦法,張涵就知道趙州橋。這麼說吧,岑濤甚至把橋樑壓力、重心等一系列引數都計算出來,完成了橋樑的資料化模型。岑濤有個夢想,修建一座大橋橫跨於大河之上。當然,夢想只是夢想,岑濤也知道其中地難度,他從來沒有與別人提起過。
岑濤簡單述說了一下幷州的施工進度,重新把話題轉回到目前的困難之上:
“主公,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手!”
“哦?”
岑濤所言必非空穴來風,張涵卻多少有些懷疑。要知道,在掃平黑山賊過程中,由於土地改革的緣故,一共俘虜了四十七萬之多。其中半數自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