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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尚在郭汜之上。李傕說笑間便給宰了,兩人交情再好,郭汜也難免有猜忌之心。這猜忌之心一起,那就象丟斧的鄰人一樣,怎麼看李傕,郭汜都覺得不對。於是乎,樊稠死了沒幾日,兩人就各率自己的部曲互相攻打起來。
這樣一來,秉政三人一個死了,兩人直接開戰,便把長安作了戰場。獻帝一看,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就派侍中、尚書去調解李和郭汜的矛盾。
但是,獻帝就是個傀儡皇帝,根本沒有實力,李傕和郭汜都不肯服從。反而,獻帝這一舉動,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天子的權威性,人所共知。郭汜陰謀劫持獻帝到他的軍營,不幸的是,不,應該說,幸運的是,當天夜裡,有人逃到李傕營中,將郭汜的計劃告訴李傕。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三月二十五日,李傕派侄子李暹搶先一步將獻帝‘迎’回了營中。至於獻帝和大臣們的意見,理所當然被無視了。緊接著,李暹對皇宮實行了徹底的搶劫,而李傕則將御府所收藏的金帛搬到自己營裡,隨即放火將宮殿、官府和百姓的房屋全部燒光。
值得一提的是,賈詡混的不錯。李傕一共派了三輛車,獻帝一輛,貴人伏氏(即後來的伏皇后)一輛,賈詡和左靈共乘一輛,其餘的大臣就都得徒步跟在獻帝的車後出宮了。
郭汜也不甘示弱,便將獻帝派去調解的公卿都抓了起來。正所謂,李傕劫天子,郭汜質公卿。獻帝調節不成,這仗自然還要打下去。李傕召集數千名羌人和胡人,以御府的財物引誘他們進攻郭汜。郭汜則暗中與李傕的黨羽中郎將張苞等勾結,策劃進攻李傕。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獻帝就是把池塘裡的魚。郭汜裡應外合佔了上風,箭一直射到獻帝住處的帷簾中。獻帝這皇帝當的,真是憋屈。但是,他憋屈的日子還在後頭。李傕引誘羌胡的時候,除了財物,還許了宮女給他們。李傕遲遲不予兌現許諾,這些羌胡就不時到獻帝的住地窺探,“皇帝在這裡嘛?許給我們的宮女在哪裡?”
獻帝是這個汗吶!
綠帽子在獻帝的腦袋上盤旋,他是不能坐以待斃的。不過,獻帝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得繼續調節。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相帝為隨侍的宮人、侍從,向李傕討要粳米五斛,牛骨五具,卻只得到了五具腐爛的牛骨。獻帝的地位可見一斑。於是,李傕同意了,郭汜就不同;而郭汜同意了,李傕就不同意。這一戰從三月開始,到了六月還未停止。死於戰亂的人,數以萬計。
然而,獻帝雖然什麼都沒有,卻還是有聲望的。李傕如此對待獻帝,引起了很多人的反對。李傕的部下楊奉本是白波賊的渠帥,即黃巾頭,可他很有正統觀念。到了六月,楊奉與宋果等密謀殺死李傕,事機不密洩漏了,楊奉就領兵反叛了李傕。加之,賈詡勸退了羌胡,李傕勢力大減。適逢此時,鎮東將軍張濟率兵從陝縣來到長安,打算調解李與郭汜的爭端,迎接獻帝前往弘農。李、郭二人才同意講和,相互交換女兒作人質。
這才本章開頭的一段,獻帝離開了長安城。
坦率地說,大漢國分崩離析,各路諸侯矯詔自命、據地稱雄,獻帝不被人放在眼裡已經好多年了。但獻帝這一動,卻驚動了兩個人,一個自然是張涵,另一個卻是袁紹袁本初。
“將軍!”
未到近前,曹操已躬身施禮。袁紹正容受禮,方上前幾步,笑著扶起了曹操,大聲說道:
“孟德賢弟,何須如此多禮……”
“哪裡,禮不可廢,該行還是要行的……”
曹操邊寒暄,邊心裡詆咕。揚州初定,也不知袁紹忽然召他回來有何要事。不過,袁紹卻無意在門口解釋:
“孟德,我們進去敘話……”
……
歷經了張涵製造的風風雨雨,曹操使盡渾身解數,終於重新博得了袁紹的信賴。歸根到底,曹操足智多謀能征慣戰,袁紹身處飄搖之地,少不了他。有這個原則在,曹操在一次出征之前,親自將妻子送給了袁紹。袁紹心花怒放之際,兩人關係迅速好轉。
曹操在袁紹勢力中地位尷尬,不是因為其它,而在於袁紹態度曖昧。說白了,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家眷親族的待遇問題,擺明了是挑撥離間。可聯絡此前的種種,曹操還是很可疑的。誰知道,曹操是否在與張涵唱雙簧?誰也不知道!袁紹也不能肯定。再說,袁紹心中未必沒有一點芥蒂。因此,群情洶洶之時,袁紹不說話。袁紹也是有分寸的,他是不肯過於逼迫曹操的——萬一逼反,就不好辦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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