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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音揣摩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這麼粗淺的手段,他用過不知多少回了。可張涵就用在他身上,偏偏還就奏效了!
張音思恃了好一會兒,也只能感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張音離開了,書房裡只剩下張涵自己。斑駁的光點灑在紫檀書桌上,明亮而溫暖。張涵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描繪著光影,若有所思。
也許是有些自大了,張涵確實沒有把西北的叛亂放在心上。現如今,張涵手握有八十萬大軍。只要他願意,隨時還可以組織起八十萬來,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戰士。錢糧也不是問題,在他破產之前,至少可以征戰一年,甚至更久,足以掃平絕大部分諸侯。不用這個危險的辦法,雷鳴箭和雷火彈等火藥武器也足以決定戰爭的勝負了,失去了速度的騎兵,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西北叛亂的時機不好,打亂了張涵的計劃。張涵正在等待袁孫分出勝負,孫策若是失敗,便只有投靠張涵——但有選擇,孫策也不會投靠殺父仇人。萬一孫策勝利了,張涵也會引軍南下。袁紹新敗,兩軍無論如何也聯合不到一起。一對一,張涵不會失敗。只要解決了江東,其餘諸侯兵既不如,又無地利,張涵就只有四川這一角可慮了。
所有的事物皆有利有弊,張涵也無可奈何。張涵的兵制沒有私軍,對張涵是優點。可在這個時代,士兵漸成私軍,被當成是將領的財產世代相傳。在某種程度上,張涵是將眾人的財產集中到了他自己手裡,將領的不軌圖謀難以實施,自是不得人心。不到萬不得已,有雄心壯志的英才,皆不願意投靠張涵,臧霸如是,段煨如是,孫策也如是。
西北一亂,除非兩面作戰,張涵就只能暫且先顧西北了。張涵不喜歡兩面作戰。那樣的話,一旦失敗,容易形成連鎖反應。每次對付一個敵人,張涵行有餘力。也就是說,失敗了也有彌補的機會,勝負不會影響很大。在以往的戰爭中,張涵基本貫徹了這一思想。今天,他也不準備加以改變。
張涵決心在短期內平定西北叛亂。
正文 第三卷 第七十二章 匈奴北遷
空曠的草原上,十二月已經是大雪紛飛的季節。行走在雪原上,天昏沉沉,烏雲遮住了太陽,大地一片白茫茫。屈蘭眯著眼睛,緊跟著前人同行,不敢四處張望。一陣寒風掠過,夾雜著大片的雪花撲面而來,拍打在他那僵硬的臉上,帶來陣陣寒意。屈蘭顫抖了下,把身上的衣物裹的更緊了。羊皮帽子有點大,屈蘭的耳朵凍的通紅,幾乎失去了知覺。送開韁繩,他使勁揉搓著耳朵,隨著一陣刺通,血液流過耳朵,屈蘭也恢復了知覺。揉可好一會兒,他在重新紮高帽子。
這該死的天氣!
屈蘭低聲詛咒著。但他也清楚,大雪給遷徙帶來了很多麻煩,同時,卻也掩蓋了他們的行蹤。不然的話,他們也無法甩開追兵。部族裡人人都穿著羊皮祅、羊皮褲子,頭戴著羊皮帽子,一身都是白的,風雪又在人們身上遮了層雪,在雪地中便都成了極好的掩護,稍遠一點,便無法辨識。當然,在茫茫的草原上,大雪一視同仁,他們也難以預先發現敵人。正因為如此,屈蘭也不敢停歇,天知道,追兵到了哪裡!
厚厚的積雪踩在腳下,軟棉棉的,使不上力氣,前人趟出來的路,走在上面,嘎吱嘎吱響。長長的隊伍逶迤出好長,在雪地裡艱難地跋涉著。很多人的頭臉手足等露出的一切部位,都凍的紅通通的。屈蘭手上塗上了一層很厚地油脂。可還是裂了幾個大口子,北風吹過,癢癢的痛。
走著走著,隊伍忽然停滯不前了。牛馬喘著粗氣,卻顧不得休息,吃力地刨開積雪,企圖從雪下找到一點雜草,來填飽它們空空的肚囊。這是一次艱苦的旅程。對南匈奴人是如此,對牲畜也是如此。
“怎麼回事?”
屈蘭驅馬小跑了幾步,來到隊前,大聲呵斥道。他很生氣,隔著層油脂,也能看到他漲紅的臉膛。
沒有命令。誰敢停下來,不知道敵人正追在後面嗎?!
一群人正圍在那裡,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屈蘭翻身下馬,從人群中擠出條路。一個少年躺在地上,屈蘭停頓了下,腳步沉重起來。這是遷徙路上的第多少個了,屈蘭數不過來。早知如此,還不如與漢狗一戰的。
當然,屈蘭也就是想小規模。他知道。那不可能!
那一天,諸部大人們議事良久。最終不歡而散。須卜尤等人出了大帳,竟未作停留。直接便帶著人跑了。呼衍徽帶人追殺,須卜尤卻安排好了大隊騎兵接應。呼衍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