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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此言卻是過了,度遼將軍不過是執行命令……中樞決策如此,度遼將軍何罪之有?”
遊牧民族過著遊牧生活,是有其原因的,任何一塊草場都不能滿足放牧牲畜的需要,需要不斷的轉移到新草場去,這就使得每個遊牧部族都需要若干草場,以便輪換。對任何一個部族來說,草場就是他們的命脈。為了這些草場,每年在草原上都要發生無數場戰鬥。
而且,度遼營、虎牙營等重新設立,也使南匈奴大感威脅。張涵西迎獻帝,伍子方掃平了河東匈奴,盡掠其民,南匈奴人也未嘗沒有感觸。張涵的民族政策,又令南匈奴大人們倍感憂慮。
可以說,在軍馬場設立之初,戰爭就必然會發生,與度遼將軍的處置卻是干係不大。南匈奴上下,或者利益受到侵犯,或者感受到了威脅。因此,有人倡亂,方會一呼百應。當然,作亂劫掠也是北狄西戎的傳統,胡人都習慣成自然了。
“哦,許大人是承認錯誤嘍?”
少府孔融見縫插針,針針見血。
“這話卻要兩說了!成立軍馬場,是為了提供軍馬,避免與民間相爭,節約開支,這些當初都有過說明的……”
許陵自然不肯認錯。
免徭輕稅,是愛民,是仁政,這是不會錯的。而免除徭役,致使缺乏老力,從而花費大量金錢以僱傭勞力,這是順理成章。獻帝東歸,需要建設宮殿,花費很大;關中要移民,要修繕道路、城池,支出巨大;軍隊、官吏等等,無一不是吞金獸,需要耗費鉅額資金。財政赤字巨大,大司農也沒法變出錢來,只有設法節約開支。
“許大人這話就不對,大人能作‘偽金’,多做些也就是了……”
“哪裡有這麼簡單?!”許陵失笑出聲,“物以稀為貴……黃金若遍的都是,只怕還不如泥土值錢了……”
許陵對經濟也是個半懂不懂,但拿來忽悠眾公卿,還是措措有餘。
“天子懷德而四夷賓服……”
儘管不相信黃金會比泥土便宜,可也說不過許陵。一不做二不休,劉虞乾脆針對起張涵的民族政策來了。
“劉大人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難道黃帝也是道德敗壞嗎?不然的話,為何蚩尤會來攻打他?
……
我大漢如猛虎,諸狄夷似群狼。猛虎只要是康鍵,群狼便不敢挑釁。但是,世上的萬事萬物,有生必有死,有興必有衰……
內遷移民,打散分開安置,不出五十年,諸狄夷便與我漢人無異了……終有一日,當使天下狄夷盡為我華夏之民……”
張涵說的慷慨激昂,廷尉鍾繇卻聽傻了:
“大漢國那得多大地方呀?”
張涵哈哈笑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
不管怎麼說,張涵算是把獻帝忽悠過去了,不必矯詔旨行事。
不過,劉虞耳根子太軟,又覺張涵不會拿他如何,被人一唆使,便跳到前臺來與張涵作對,卻頗令張涵頭痛。看來,要想個辦法,敲打敲打他,以免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實在不行,就把他發配出去算了。張涵暗暗盤算著,是把劉虞打發到西邊任涼州牧為好,還是到中原作豫州牧為佳。如果袁紹強自擁立劉虞為帝,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討伐‘叛逆’了……
張涵斜睨了劉虞一眼,也不理會他,從容昂然而去。
正文 第三卷 第七十一章
“……
按照匈奴的習俗,每年九月戌日都會聚集在美稷祭祀天神和漢帝。同時,諸部也會借這個機會商議國事。想來,反叛之事,也是在此時議定的。
……”
和煦的陽光透過天窗,灑落地板、牆壁、書架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張涵靜靜地坐在書桌後面,聽張音彙報著南匈奴叛亂的經過。書房裡很安靜,只有張音在說話,所以,他的聲音不大,張涵也聽得清清楚楚。
張音生活極有規律,每天換衣服,渾身上下打理的整整齊齊,頭髮紋絲不亂。可在此刻,他的臉色灰土土的,眼中隱有血絲,頭髮很隨意地挽了個髻,衣服已經三天未換了。看得出來,張音的日子不好過。
南匈奴叛離,西北大亂,麻雀竟沒有提前警報,從而導致了極損失慘重。張涵不由得大是惱怒,罕有的大發雷霆。張音身為麻雀王,自是首當其衝,被罵了個灰頭土臉。
“……
迄今為止,已經知道的損失,共計如下:
西北諸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