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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十三城淪陷,除當地駐軍七千一百人外,損傷軍屯一千三百餘人,馬匹八千七,牛一萬五,羊五萬以上……死傷民眾估計在五萬五左右……綜上所述,直接損失錢財超過四十萬萬,平定西北叛亂,預計至少要投入五十萬萬一……”
破壞容易建設難,要將西北恢復到之前的樣子,至少要五年時間,投入上百萬萬錢,一想到錢,張涵就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忍不住悶哼一聲。
張音聞聲一震,臉更白了,一點血色也沒有。他吸了口氣,強打著精神繼續讀下去。張涵看在眼裡,心中微動。
軍馬場是興平二年(195)開始籌備的,真正實施起來還不到一年時間。通常來說,作為弱勢的一方,南匈奴初時會委曲求全,在一兩年後衝突才會進一步加劇而導致戰爭。想不到,形勢會發展這樣迅速,南匈奴反應竟會如此激烈。加之,麻雀近期關注的重點在東南,許多不明顯的徵兆便被忽視了。
事到如今,張音也沒什麼好說的,犯了錯誤,就要承擔責任的。他只求把善後工作處理好,以求寬大處理。麻雀發展到今天,正式的人員已有五千多,觸手無處不在,這一全力以赴運轉起來,整個叛亂的前後經過影響,很快就查了個水落石出。
張音把前因後果述說了一遍,便立在那裡,不再開口。張涵眯著眼睛,思考了許久,嘆息一聲:
“算了,就這樣吧!
元心,別怪我罵你,你也知道,麻雀是我的眼睛,是我的耳朵,你就是我的二目,一刻也不能疏忽大意的……”
說起來,成立麻雀是張涵的想法,可具體辦事的,還不都是張音。這些年來,張音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大軍掃北逐南所向披靡,張音功不可沒。張涵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對張音託為心腹,信任有加。結果,卻出了這麼大的毗漏。張涵自然大為惱怒。麻雀出了問題,板子自然要打在張音身上。不過,張涵發作張音,也有敲打他的意思。既然不準備替換張音,張涵巴掌打完,當然要給個甜棗了。
“主公,是我做錯了事……”
聽見張涵溫言撫慰,張音眼圈都紅了。見他激動,張涵微覺得意。權力就是如此神奇,張音未必不明白這些手段,可他身在局中,生死榮辱盡在人手,由不得他。
出了將軍府,張音坐在車裡,渾身出一點力氣也沒有,汗水溼透了他的內衣,汗漬漬的,很不舒服。想起三天沒換衣服,張音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然他顧不得這許多。眯起了眼睛,張音仔仔細細揣摩了整個見面經過,最終確定:張涵確實沒有在意此次疏忽。這才放下心來。但是,張音也提醒自己,再一不能再二,張涵的信任是有限的,下一會可就不會如此輕易過關了。
若有所失地笑笑,張音發現,他也就是個俗人。原來,他還以為,自己不在乎權力的。‘在真命天子面前害怕一點,也是平常事(張涵大汗!)’——張音安慰著自己
在張涵手下重臣中,張音也是個異數,他不太愛女色,也不怎麼愛金錢,與人交往也少,生活極為規律,似乎沒什麼特殊愛好。其實,張音也是有愛好的。長期掌管麻雀,收集各式各樣情報的生涯,張音自然而然便患上了職業病——偷窺癬——總想知道寫別人不知道的。而且,張音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失去張涵的信賴,會有什麼下場,是不言而喻的。就算張涵顧念舊情,生命不會有威脅。可失去這個唯一的愛好,去擔任一個閒職養老,也是張音不願意的。
張涵確是將張音當作了耳目。可是,這樣的‘眼睛’和‘耳朵’,張涵有好幾雙。
內衛發展起來的軍事特務“附驥”——這個名字很爛,然而,與張涵意圖取的名字“青蠅”相比,要強上百倍。儘管附驥的人一再解釋說,這是為了提醒諸位自己的身份,軍隊才是千里馬,附驥只是為了千里馬服務的云云。軍中卻不認可這個專門負責監控軍隊的秘密組織,一致稱之為“綠頭蒼蠅”。
從麻雀裡分離出來的烏鴉,負責對天子公卿和各方勢力的監察,捎帶著探查一些特殊、重大的案件。隨著張涵地盤的擴大,烏鴉也逐漸發展壯大,現在已擁有近三千多人,是麻雀最大的競爭者。
還有張涵依託不其報另行組建的蚊子,負責監察地方官吏和地方上豪強勢力。與烏鴉貼近監視目標,打入監視勢力內部不同,蚊子只蒐集表面的資訊。每隻蚊子都有自己的工作,收集情報只是蚊子的副業。蚊子的數量不多,每縣不過兩三隻,彙報的情況也不過是柴米油鹽等價格的漲跌、地方官老爺有沒有明顯的斷案不公、地方上有沒有惡名昭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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