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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坐在一起。嚴公綬發現常常有一種異香從尹君的肌肉中散發出來,就更加敬重他。
嚴公綬有一個妹妹,學佛教,曾說:“佛教與道教根本不同!”而且她對哥哥與道士交往很生氣。後來有一天,她秘密把苦堇放在湯裡,讓尹君喝。尹君喝完,吃驚地站起來說:“我大概要死了!”一會兒,他吐出一塊很硬東西,並有奇異的香味從中散發出來。嚴公綬讓人解剖一看,原來是一塊麝香。從此尹君容顏衰老,牙齒脫落,那天晚上便死在嚴公綬的公館中。嚴公綬知道是妹妹乾的之後,非常生氣,立即讓部下為尹君辦理喪事。過了兩天,把尹君葬在汾水西二十里的地方。第二年秋天,有一位叫朱太虛的照聖觀的道士,到晉山去投放一條龍,忽然在山中遇見尹君。朱太虛吃驚地問道:“師父為什麼來到這裡?!尹君說:”去年我在北門,有人把苦堇放在湯裡讓我喝,我故意裝死給他們看。可是,堇湯怎麼能敗壞我的真功呢?“說完,他忽然不知哪兒去了。朱太虛心裡感到很怪,等回到北門,詳細向嚴公綬作了彙報。嚴公綬說:”我聽說仙人是死不了的,如果有死的,也只不過是尸解罷了,不然怎麼會變異成這種樣子呢?“他要讓人開啟墳墓檢驗一下,但是擔心會讓人迷惑,就停止了這件事。
卷第二十二 神仙二十二
羅公遠 僕僕先生 藍采和
羅公遠
羅公遠,本鄂州人也。刺史春設,觀者傾郡。有一白衣人長丈餘,貌甚異,隨群眾而至,門衛者皆怪之。俄有小童傍過,叱曰:“汝何故離本處,驚怖官司耶?不速去!”其人遂攝衣而走。吏乃擒小童至宴所,具白於刺史。刺史問其姓名。雲:“姓羅,名公遠,自幼好道術,適見守江龍上岸看,某趣令回。”刺史不信曰:“須令我見本形。”曰:“請俟後日。”至期,於水濱作一小坑,深才一尺,去岸丈餘,引水入。刺史與郡人並看。逡巡,有魚白色,長五六寸,隨流而至,騰躍漸大,青煙如線,起自坎中。少頃,黑氣滿空,咫尺不辨。公遠曰:“可以上津(津原作律。據明抄本、許刻本改)亭矣。”未至,電光注雨如瀉,須臾即定。見一大白龍於江心,頭與雲連,食頃方滅。時玄宗酷好仙術。刺史具表其事以進。時玄宗與張果、葉法善棋。二人見之大笑曰:“村童事亦何解。”乃各握棋子十數枚,問曰:“此有何物?”曰:“空手。”及開果無,並在公遠處,方大駭異。令與張、葉等齒坐。劍南有果初進,名為日熟子,張與葉以術取,每過午必至。其日,暨夜都不到,相顧而語曰:“莫是羅君否。”時天寒圍爐,公遠笑,於火中素樹一箸,及此除之,遂至。葉詰使者。雲欲到京,焰火亙天,無路可過;適火歇,方得度。從此眾皆敬伏。開元中,中秋望夜,時玄宗於宮中玩月。公遠奏曰:“陛下莫要至月中看否。”乃取拄杖,向空擲之,化為大橋,其色如銀,請玄宗同登。約行數十里,精光奪目,寒色侵人,遂至大城闕。公遠曰:“此月宮也。”見仙女數百,皆素練寬衣,舞於廣庭。玄宗問曰:“此何曲也?”曰:“霓裳羽衣也。”玄宗密記其聲調,遂回,卻顧其橋,隨步而滅。且召伶官,依其聲調作霓裳羽衣曲。時武惠妃尤信金剛三藏,玄宗幸功德院,忽苦背癢。公遠折竹枝,化七寶如意以進。玄宗大悅,顧謂三藏曰:“上人能致此乎?”曰:“此幻化耳。臣為陛下取真物。”乃袖中出七寶如意以進。公遠所進者,即時化為竹枝耳。及玄宗幸東洛,武妃同行,在上陽宮麟趾殿,方將修殿,其庭有大方梁數丈,經六七尺,時公遠、葉尊師、金剛三藏皆侍從焉。
玄宗謂葉尊師曰:“吾方閒悶。可試小法以為樂也?師試為朕舉此方木。”葉受詔作法,方木一頭揭數尺,而一頭不起。玄宗曰:“師之神力,何其失耶!”葉曰:“三藏使金剛善神,眾壓一頭,故不舉。”時玄宗奉道,武妃宗釋,武妃頗有悅色,三藏亦陰心自歡,惟公遠低頭微哂。玄宗謂三藏曰:“師神咒有功,葉不能及,可為朕咒法善入澡瓶乎?”三藏受詔置瓶,使法善敷座而坐,遂咒法大佛頂真言,未終遍,葉身欻欻就瓶;不三二遍,葉舉至瓶嘴;遍訖,拂然而入瓶。玄宗不悅。良久謂三藏曰:“師之功力,當得自在,既使其入,能為出乎?”三藏曰:“是僧之本法也。”即咒之。誦佛頂真言數遍,葉都不出。玄宗曰:“朕之法師,今為三藏所咒而沒,不得見矣。”武妃失色。三藏大懼。玄宗謂公遠曰:“將若之何得法善旋矣。”公遠笑曰:“法善不遠。”良久,高力士奏曰:“葉尊師入。”玄宗大驚曰:“銅瓶在此,自何所來!”引入問之。對曰:“寧王邀臣吃飯,面奏的不放,臣適寧王家食訖而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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