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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數內。洞中的神仙官署,像人間的郡縣村落一樣,不能一一詳細記述。“十多天之後,忽然不見了這夫妻二人。
賣藥翁
賣藥翁,莫知其姓名。人或詰之,稱只此是真姓名。有童稚見之,逮之暮齒,復見,其顏狀不改。常提一大葫蘆賣藥,人告疾求藥,得錢不得錢,皆與之無阻,藥皆稱有效。或無疾戲而求藥者,得藥,尋必失之。由是人不敢妄求,敬如神明。常醉於城市間,得錢亦與貧人。或戲問之:“有大還丹賣否?”曰:“有,一粒一千貫錢。”人皆笑之以為狂。多於城市笑罵人曰:“有錢不買藥吃,盡作土饅頭去!”人莫曉其意,益笑之。後於長安賣藥,方買藥者多,抖擻葫蘆已空,內只有一丸出,極大光明,安於掌中,謂人曰:“百餘年人間賣藥,過卻億兆之人,無一人肯把錢買藥吃,深可哀哉!今之自吃卻。”藥才入口,足下五色雲生,風起飄飄,飛騰而去。(出《續仙傳》)
有一個賣藥的老頭,不知道他的姓名。有人問他的姓名叫什麼,他說賣藥老頭就是他的真實姓名。有的人孩提時期見過他,到了老年又見到他,他的模樣還沒改變。他經常提著一隻大葫蘆賣藥。有人到他那兒討藥治病,給錢不給錢他都給藥,都說藥很有效。有的人沒有病開玩笑把藥拿去,過一會兒肯定丟失。因此人們不敢胡亂向他求藥,對他敬如神明。他常常喝醉在城市之中,得了錢也送給窮人。有的人和他開玩笑,問道:“你有大還丹賣嗎?”
他說:“有。一粒一千貫錢。”人們都笑他,認為他癲狂。他常常在城市裡笑罵別人說“有錢不買藥吃,都做土饅頭去!”人們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的,更笑他。後來他在長安賣藥,正有許多買藥的人,他抖了抖葫蘆說已經空了,裡面只有一丸倒出來。這丸藥極大,有亮光。
他把這丸藥放在掌上,對人說:“我在人間賣藥一百多年,見過成億成兆的人,沒有一個人肯把錢買這藥吃,太可悲啦!現在我自己吃掉它吧!”藥剛入口,他腳下生出五色雲,飄飄然飛騰而去。
嚴士則
宋文宗末,(“文宗末”《劇談錄》作“大中末”,明抄本訛“太宗末”)建州刺史嚴士則,本穆宗朝為尚衣奉御。頗好真道。因午日,於終南山採藥迷路,徘徊巖嶂之間。數日,所齎糧糗既盡,(“盡”字原缺,據明抄本補。)四望無居人,計其道路,去京不啻五六百里,然而林岫深僻,風景明麗。忽有茅屋數間,出於松竹之下。煙蘿四合,才通小徑。
士則連扣其門,良久竟無出者。因窺籬隙內,見有一人,於石榻偃臥看書。士則推戶,直造其前。方乃攝衣而起。士則拜罷,自陳行止。因遣坐於盤石之上,亦問京華近事,復問天子嗣位幾年,雲:“自安史犯闕居此,迄至今日。”士則具陳賓士陟歷,資糧已絕,迫於枵腹,請以飲饌救之。隱者曰:“自居山谷,且無煙爨,有一物可以療飢。念君遠來相過,自起於棟樑間。”脫紙囊,開啟,其中有百餘顆,如褊豆之形。俾於藥室取鐺,拾薪汲水,以一粒煮之良久,微有香氣,視之已如掌大。曰:“可以食矣。渴即取鐺中餘水飲之。”士則方啗其半,自覺豐飽。復曰:“汝得至此,當有宿分。自茲三十年間,無復飢渴。俗慮塵情,將澹泊也。他時位至方伯,當於羅浮相近。倘能脫去塵華,兼獲長生之道。辭家日久,可以還矣。”士則將欲告歸,且恐迷失道路。曰:“匆憂,去此三二里,與採薪者相值,可隨之而去。此至國門不遠。”既出,果有人採薪路側。因問隱者姓名,竟返山無所對。才經信宿,已及樊川村野。既還輦轂,不喜更嘗滋味,日覺氣壯神清,有驂鸞馭鶴之意。衣褐杖藜,多依巖岫。居B守盧僕射,耽味玄默,思睹異人。有道流具述其由,遂致之門下。及聞方伯之說,因以處士奏官。自梓州別駕,作牧建溪,時年已九十。到郡才週歲,即解印歸羅浮。及韋宙相公出鎮江南,使人訪之,猶在山谷。大中十四年,之任建安,路由江表。時蕭相公觀風浙右,於桂樓開宴召之,唯飲酒數杯,他無所食也。(出《劇談錄》)
唐文宗末年,建州刺史嚴士則,本是穆宗朝的尚衣奉御。他非常喜歡神仙道術。由於端午在終南山採藥迷了路,徘徊在岩石之間。幾天之後,帶來的乾糧吃光了,向四下望望沒有居民。估計那路程,離京城不少於五六百里。然而這裡的樹林、山峰幽靜。風景明麗。忽然有幾間茅屋出現在松竹之下,煙氣繞繞,藤蘿掩映,曲徑通幽。嚴士則連連敲門,敲了很久,竟然沒人出來。於是他從籬笆的空隙往院裡窺視,看到有一個人仰臥在石床上看書。嚴士則推開院門,直接來到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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