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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積漸竊取,遂囊篋數四悉滿,復因將還家,共鑄為錢。事既發覺,執送出都,入舡便雲:“見人以火燒之。”晝夜叫呼,自稱楚毒不可忍,未及刑坐而死,舉體皆拆裂,狀如火燒。吳郡朱亨,親識僧復。具見其事。(出《冥祥記》)
宋朝吳興的沈僧復,在大明末年,因為當地鬧饑荒,一路討飯來到山陽。白天他就到村子裡去討飯,天黑就回來寄住在寺院左右。那時山陽冬寺院裡的各種小銅佛像非常多。沈僧復就和同鄉的幾個人一天天偷來很多。於是把幾個箱子口袋都裝滿了。僧復就把這些銅像帶回家,與同鄉一起鑄造銅錢。事情立即就被發覺了,被抓獲解往京都,上了船就說“有人用火燒我。”他便白天晚上大呼大叫,自己就痛苦得不能忍受,還沒有受到刑罰就死了,死的時候全身都破裂,好象火燒的一樣。吳郡的朱亨認識僧復,這些事他都親眼看見了。
僧道志
宋沙門僧道志者,北多寶僧也。嘗為眾僧令知殿塔,自竊幡蓋等寶飾。所取甚眾,後遂偷像眉間珠相,既而開穿垣壁,若外盜者,故僧眾不能覺也。積旬餘而得病,便見異人,以戈矛刺之,時來時去,輒驚叫,應聲流血。初猶日中一兩如此,其後病甚,刺者稍數,瘡痍變遍體,呻呼不能聲。同寺僧眾,頗疑其有罪,欲為懺謝。始問,猶諱而不言。將盡二三日,乃具自陳列,泣涕請救曰:“吾愚悖不通,謂無幽途,失意作罪,招此殃酷,生受楚拷,死嬰刀鑊,已糜之身,唯垂哀恕,今無復餘物,唯衣被氈履,或足充一會。”並頻請願,具為懺悔者。偷像相珠有二枚,一枚已屬嫗人,不可復得;一以質錢,在陳昭家,令贖取。道志既死,諸僧合集,贖得相珠,並設齋懺。初工人復相珠時,展轉回趣,終不安合,眾僧復為禮拜燒香,乃得著焉。年餘,而同學等於昏夜間,聞空中有語,詳聽即道志聲也。
自說雲:“自死已來,備嬰痛毒,方累年劫,未有出期。賴蒙眾僧哀憐救護,贖像相珠,故苦酷之中,時有間息,感恩無已,故暫來稱謝。”言此而已,聞其語時,腥腐臭氣,苦痛難過。言終久之,乃稍歇。(出《冥祥記》)
宋朝有個和尚叫道志,是北多寶的和尚。他在當僧人時奉命看守佛殿佛塔,當看守時獨自盜了幡簾幃蓋等寶飾,偷了很多,後來就偷佛像眼眉中間的珠子,接著又把牆壁扒開,造成象外人偷出似的現場,所以眾僧人也沒有發覺。過了十多天道志就得了病,看見一個不平常的人用槍矛刺他,有時來有時走,他驚駭大叫,隨著叫聲而流血。最初還是一天裡有一兩次這種情況,到後來病就加重了,刺他的人來的次數也稍有增加,他的滿身都變成了瘡傷,直到連呻吟的力氣也沒有了。同寺的僧人們都懷疑他犯了罪,想要讓他懺悔。開始問他的時候,他還隱諱不說,又過了二三天,才把他作的事全都說出來,哭著請求救命說:“我愚蠢糊塗不通事理,以為沒有冥間幽途,一念之差犯了罪,招來這樣慘酷的殃禍。活著受嚴厲地拷打,死了要受刀割或在大鍋裡煮。現在全身都爛了,只求可憐我饒恕我。現在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只有衣服,被褥、帽子和鞋了,這些東西變賣了也許能夠一次佛會的費用。”道志一再請願,這些東西都拿出來作懺悔。又說:偷佛像上的珠子有二枚,一枚已經換給了一個婦人,不可能再找回來了,另一枚換了錢,在陳昭家。讓他們贖回。道志死後,僧人們集資。贖回那一枚塑像上的珠子,並擺了齋為道志懺悔。剛開始工匠往佛像上裝珠子時,翻來覆去怎樣也安不上。僧人們又給佛像作禮拜燒香,才算安上了。一年多以後,道志的師兄師弟們經常在昏暗的夜間聽到空中有說話的聲音。仔細聽才聽出是道志的聲音。道志自己說:“自從死了以來,各種苦都受遍了,將要有很長時間,沒有擺脫的日期,全靠眾僧可憐救助。贖回佛珠。所以,在特別痛苦之中,也稍有停息的時候,感恩不盡,才特意來致謝。”
說到這兒就不說了。當聽他說話的時候。聞到一種腥臭腐爛的氣味,讓人難以忍受。說完過很長時間稍稍好一些了。
唐文伯
宋唐文伯,東海贛榆人也。弟好蒲博,家資都盡。村中有寺,經過人或以錢上佛,弟屢竊取。後病癩,卜者雲:“祟由盜佛錢。”父怒曰:“佛是何神,乃令我兒致此!吾當試更虜奪,若復能病,可也。”前縣令何欣之婦,上織成寶蓋帶四枚,乃盜取為腰帶。不百日,復得惡病。發瘡之始,起腰帶處。(出《冥祥記》)
宋朝的唐文伯是東海贛榆人,他的弟弟好以子、馬、五木等博具而賭,把家產都輸光了。他住的村子裡有座寺院、經過這裡的人有的就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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