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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涼張天錫元年,西域校尉張頎殺曲儉。儉臨死,具言取之。後頎後見白狗,以刀斫之,不中,頎便倒地不起。左右見儉在旁,遂暴卒。(出《還冤記》)
前涼張天錫元年,西域校尉張頎殺了曲儉。曲儉臨死的時候就對張頎說我早晚要報復,取你的頭。後來張頎發現他身後有隻白狗跟著,他就用刀砍那隻狗,沒有砍中,張頎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左右隨從都看見曲儉在他身旁。於是張頎突然死了。
太樂伎
宋元嘉中,李龍等夜行掠劫。於時丹陽陶繼之為秣陵縣令,令人密尋捕,遂擒龍等,引人是太樂伎。劫發之夜,此伎與同伴往就人宿,共奏音聲。陶不詳審,為作款引,隨例申上。而所宿主人及賓客,並相明證。陶知枉濫,但以文書已行,不欲自為通塞,並諸劫十人,於郡門斬之。此伎聲價藝態,又殊辨慧,將死之日曰:“我雖賤隸,少懷慕善,未嘗為非,實不作劫。陶令已當具知,枉見殺害。若無鬼則已。有鬼必自陳訴。”因彈琵琶,歌數曲而就死。眾知其枉,莫不隕泣。經月餘,陶遂夢伎來至案前雲:“昔枉見殺,實所不忿,訴天得理,今故取君。”便跳入陶口,乃落腹中。陶即驚寤,俄而倒,狀若風癲,良久甦醒。有時而發,發即夭矯,頭乃著背,四日而亡。亡後家便貧瘁,二兒早死,餘有一孫,窮寒路次。(出《還冤記》)
宋朝元嘉年間,李龍等人在夜間搶劫掠奪。當時正是丹陽人陶繼之任秣陵縣令,他命人秘密尋查追蹤,不久就擒獲了李龍等人。引導的人是太樂伎。李龍等人作案那天夜裡,太樂伎和同伴們去別人家住宿,一起奏樂歌唱,結果也被抓去了。陶繼之沒有認真審理,給他判了個是這夥強盜引導的不真實罪狀,隨著李龍等人一起上報了。儘管太樂伎所住宿的房主和賓客們都證明太樂伎沒有參加,也沒有起作用。後來陶縣令也知道自己冤枉了太樂伎,上報材料不真實。但是上報的文書已經發走了,他又不想自找麻煩,怕對自己不利,就將錯就錯了,太樂伎和李龍等十名搶劫犯被判在郡門斬首。太樂伎的聲調姿態都很出眾,又才華過人。他將要被處死那天說:“我雖是個貧賤的下等人,但是少年時心裡就羨慕善良的人,從來沒作過壞事。我實在沒有參與搶劫,陶縣令已經全都知道了。現在我冤枉也被殺害,如果沒有鬼也就罷了,如果有鬼我一定要到天府去告狀。”然後彈著琵琶,唱了幾首歌被處死了。大家都知道他太冤枉,沒有不掉眼淚的。經過一個多月,陶縣令就夢到太樂伎來到他的桌案前說:“過去我冤枉被殺,實在是氣不忿呀,現在我告到天帝那已經得理,所以今天來殺你。”說完便跳到陶繼之的嘴裡,然後就落到肚子裡,陶繼之立刻嚇醒了。不一會倒在地上,象得了瘋癲病一樣,很長時間才甦醒,不一定什麼時候發病,發病時身子不是後倒就是前傾,頭可以挨著後背,四天就死了。他死以後家裡變窮了,兩個兒子也死得早,還剩下個孫子,窮得在路邊受凍。
鄧 琬
宋泰始元年,江州刺史鄧琬,立晉安王子勳為帝,作亂。初南郡太守張悅得罪,鎖歸揚都,及湓口,琬赦之,以為冠軍將軍,共綱紀軍事,袁顗既敗,張悅懼誅,乃稱暴疾,伏甲而召鄧琬。既至,謂之曰:“卿首唱此禍,今事急矣,計將安出?”琬曰:“斬晉安王以待王師,或可以免。”悅怒曰:“卿始此禍,而欲賣罪少帝乎?”命斬於床前,並殺其子,以琬頭降。至五年,悅臥疾,見琬為厲,遂死。(出《還冤記》)
宋朝泰始元年,江州刺史鄧琬立晉安王的兒子勳作皇帝,於是發動了叛亂。當初南郡太守張悅犯了罪,戴上枷鎖押回揚都,到了湓口,鄧琬放了他,任命他作冠軍將軍,共同管理軍中大事,袁顗遭到慘敗以後,張悅害怕被殺,謊說自己得了急病,埋伏了甲兵召鄧琬來,鄧琬來到,張悅對他說:“你提出立勳作皇帝造成了這樣的災禍,現在事情非常緊迫了,有什麼計策呢?”鄧琬說:“殺了晉安王等官兵到來,也許可以免災。”張悅氣憤地說:“你引來的災禍,怎麼想嫁禍給少帝嗎?”命令左右的衛士把鄧琬殺死在床前,並且殺了鄧琬的兒子。用鄧琬的頭作了投降的獻禮。到第五年,張悅臥病在床,看見鄧琬變作厲鬼,隨即張悅就死了。
孔 基
會稽孔基勤學有志操,族人孔敞使其二子從基為師。而敞子並兇狠,趨向不軌,基屢言於敞,此兒常有忿志。敞尋喪亡,服制既除,基以宿舊,乃齎羊酒往看二子。二子猶懷宿怨,潛遣奴路側殺基。奴還未至,乃見基來,張目攘袂,厲聲言曰:“奸醜小豎,人面獸心,吾蒙顧存昔,敦舊(《法苑珠林》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