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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象李郎,又象他的小娘子。”她拿起衣服看了看,就說這是當年做衣服時被燈火燒破了,半片臂帶還在她家裡。於是就把李文敏遭賊冠的事說給他聽。文敏的兒子聽後,決定不考舉人了,直接回去問自己的母親,母親說的和那老太太說的完全相符。他就報告了官府,官府派人擒拿都虞候,捆綁後審問他,所說的供詞與事實一點兒也不差。就殺了他。又判給了文敏兒子一些財物,讓他回渭南去了。
樊宗諒
唐樊宗諒為密州刺史。時屬邑有群盜,提兵入邑甿殷氏家,掠奪金帛,殺其父子,死者三人。刺史捕之甚急,月餘不獲。有鉅鹿魏南華者,寓居齊魯之間,家甚貧,宗諒命攝司法掾。一夕,南華夢數人皆被髮,列訴於南華曰:“姓殷氏,父子三人,俱無罪而死,願明公雪其冤。”南華曰:“殺汝者為誰?”對曰:“某所居東十里,有姓姚者,乃賊之魁也。”
南華許諾,驚寤。數日,(“數日”明抄本作“即日”。)宗諒謂南華曰:“盜殺吾甿,且一月矣,莫窮其跡,豈非吏不奉職乎!爾為司法官,第往驗之。”南華馳往,未至,忽見一狐起於路旁深草中,馳入里人姚氏所居。噪而逐者以百數,其狐入一穴中,南華命以鍤發之,得金帛甚多,乃群盜劫殷氏財也。即召姚氏子,訊其所自,目動詞訥,即收劾之,果盜之魁也。自是盡擒其支黨,且十輩。其狐雖匿於穴中,窮之卒無所見也,豈非冤魂之所假歟!時大和中也。(出《宣室志》)
唐朝時有個樊宗諒任密州刺史。當時屬轄的城鎮有一群盜賊。拿著兵器進入城鎮的種田百姓殷家。掠奪去了金銀布匹等財物,並殺了殷家父子,共三口。刺史命令緊急追捕,但過了一月有餘仍然沒有查獲。有個鉅鹿人叫魏南華的,居住在齊魯兩地之間,家中很貧窮,宗諒命他作法官帶領部下捉拿。一天晚上,南華夢到幾個人都披散著頭髮,並排站在面前告訴南華說:“我們姓殷,父子三人都是無罪而死,希望明公為我們報仇。”南華說:“殺你們的人是誰呢?”回答說:“在我們家東面大約十里的地方有個姓姚的,就是盜賊的魁首。”
南華答應了他們,然後驚醒了。又過了幾天,宗諒對南華說:“無故殺了我們種田百姓。已經有一個多月,莫非你的部下不盡職盡責嗎?你作為司法官,應該親自前去探察。”南華騎一匹快馬前去,還沒到現場,忽然看見一個狐狸從路邊的深草中跳起來,跑到姚氏住的地方,後面叫喊著追趕的有上百人。那隻狐鑽入一個洞裡。南華命人用鍬掘洞,挖出來很多金銀布匹,原來是那群盜賊搶劫殷家的財物。南華立即召來姚家的人,審訊他這些財物是哪裡來的。姚家人眼睛亂轉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南華就把他下獄,一經拷問那人果然是盜賊的魁首。從此全部抓獲了他的同夥,有十個人。那隻狐狸雖然藏在洞裡,努力搜查也再沒有看見,難道不是冤魂借它來引導的嗎?那時正是唐文宗大和年間。
滎陽氏
唐盈州令將之任,夜止屬邑古寺。方寢,見老嫗,以桐葉蒙其首,傴僂而前。令以拄杖拂其葉,嫗俯拾而去,俄亦復來。如是者三,久之不復來矣。頃有衰裳者,自北戶升階,褰簾而前曰:“將有告於公,公無懼焉。”令曰:“是何妖物?”曰:“實鬼也,非妖也,以形容衰瘵,不敢幹謁。曏者竊令張奶少達幽情,而三遭柱杖之辱,老奶固辭,恥其復進,是以自往哀訴,冀不逢怒焉。某滎陽氏子,嚴君牧此州,未逾年,鍾家禍,乃護喪歸洛,夜止此寺。繼母賜冶葛花湯,並室妹同夕而斃。張奶將哭,首碎鐵錘,同瘞於北牆之竹陰。某隴西先夫人即日訴於上帝,帝敕雲:‘為人之妻,已殘戮僕妾,為人之母,又毒殺孤嬰,居暗室,事難彰明,在天鑑,理宜誅殛。以死酬死,用謝諸孤。’付司命處置訖報。是日,先君復訴於上帝雲:‘某遊魂不靈,乖於守慎,致令嚚室,害及孤孩,彰此家風,黷於天聽,豈止一死,能謝罪名。某三任縣令,再剖符竹,實有能績,以安黎甿。豈圖餘慶不流,見此狼狽,悠揚丹旐,未越屬城。長男既已無辜,孀婦又俾酬死,念某旅櫬,難為瘞埋,伏乞延其生命,使某得歸葬洛陽,獲袝先人之瑩闕,某無恨矣。’明年繼母到洛陽,發背疽而卒。上帝譴怒,已至如此,今某即無怨焉。所苦者,被僧徒築溷於骸骨之上,糞穢之弊,所不堪忍。況妹為廁神姬僕,身為廁神役夫,積世簪纓,一日凌墜,天門阻越,上訴無階,籍公仁德,故來奉告。”令曰:“吾將奈何?”答曰:“公能發某朽骨,沐以蘭湯,覆以衣衾,遷於高原之上,脫能賜木皮之棺,蘋藻之奠,亦望外也。”令曰:“諾,乃吾反掌之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