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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光當了秦內外都指揮使,是主帥中書令李崇委任他的。李彥光專事生殺,酷毒暴虐,而貪汙賄賂,遭到他屈害的人很多。他的部將有個姓樊的,有一匹很駿的騾子,彥光就派人傳達他想要那匹騾子的意思。樊很吝惜不給,因此積蓄了怨恨。李彥光憑別的事陷害囚禁了樊某。偽造了一些罪狀,趁主帥酒醉時呈上,主帥也沒有再詳細調查。李彥光就假託主帥的命令斬樊。樊臨刑時說:“死了如果沒有感覺則算罷了,死了如果還有感覺,我就該馬上報復。”等他死還未到十多天,李彥光就得病了,樊就現了形,晝夜都不離去,或者從屋上來,或者從牆壁裡來,拿著棍子上前,親自鞭打。左右的人不管長幼都四散奔逃,這時就聽到判決罪行的聲音,不能忍受。李彥光只是稱死罪。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才死。從這以後持權的人很多都以這件事作為警戒。
侯 溫
梁朝與河北相持之時,有偏將侯溫者,軍中號為驍勇。賀瑰為統率,專制忌前,以事害之。其後瑰寢疾,彌留之際,左右只聞公呼侯九者數日,頗有祈禱之詞,深自克責。有侍者見一丈夫自壁間出,瑰環於地,侍者驚呼,左右俱至,瑰已死矣。昔漢竇嬰、灌夫為武安侯田汀��苟�潰�巴‘疾,巫者視鬼,見竇灌夾而笞之,汀�棺洌�孿嗬嘍�#ǔ觥隊裉孟謝啊罰�
梁朝與河北互相對峙的時候,有一個偏將叫侯溫,軍中號稱饒勇將軍。當時賀瑰是統帥,他專斷獨行而又嫉妒賢能,找事害了侯溫。以後賀瑰得病臥床,在要死的時候,他的侍從們只聽到他一連幾天呼叫侯九,有很多祈禱請求的話,狠狠地克責自己,有一個侍者見到一個男人從牆裡出來,把賀瑰拽到地上,侍者驚呼,左右的侍從們都來看,但賀瑰已死了。
當年漢朝的竇嬰、灌夫都被武安侯田鼢陷害而死,等到鼢得了病,巫師見了鬼,見竇、灌二人夾著打他。鼢竟被打死。事情與此相類似。
沈 申
湖南帥馬希聲,在位多縱率。有賈客沈申者,常來往番禺間,廣主優待之。令如北中求玉帶,申於洛汴間市得玉帶一,乃奇貨也。回由湘潭,希聲竊知之,召申詣衙,賜以酒食,抵夜送還店。預戒軍巡,以犯夜戮之,湘人俱聞,莫不嗟憫。爾後常見此客為祟,或在屋脊,或據欄檻,不常厥處。未久,希聲暴卒。其弟希範嗣立,以玉帶還廣人。(出《北夢瑣言》)
湖南帥馬希聲在位多放縱輕率。有個商人叫沈申,經常來往在珠江三角洲北部番禺縣之間,廣州的主顧都優待他,讓他到北方買玉帶,沈申在洛汴之間買到一條玉帶,是天下珍奇的玉物。回來經由湘潭,希聲暗中瞭解到他買到玉帶,召沈申到衙門來,備下酒食招待他,到了夜晚送他回旅店,預先吩咐巡軍把他當作違犯夜禁犯人殺死。湘潭的人都聽說了這件事,沒有不嗟嘆憐憫他的。以後常見沈申為鬼作祟,有時在屋脊,有時站在欄檻之間,不常在一個地方。不久,希聲突然病死,他的弟弟希範嗣立,把玉帶還給了廣東人。
法曹吏
廬陵有法曹吏,嘗劾一僧,曲致其死,具獄上州。爾日,其妻女在家,方紉縫於西窗下,忽有二青衣卒,手執文書,自廚中出,厲聲謂其妻曰:“語爾夫,無枉殺僧。”遂出門去。妻女皆驚怪流汗,久之乃走出,視其門,扃閉如故。吏歸,具言之,吏甚恐。明日將竊取其案,已不及矣,竟殺其僧。死之日,即遇諸塗。百計禳謝,旬月竟死。(出《稽神錄》)
廬陵有個法曹吏,曾揭發一個僧人,歪曲事實導致他死,備齊了案捲去州府上報。那一天,他的妻子女兒在家中西窗下作縫紉活兒。忽然有兩個身上穿青衣的兵手裡拿著文書從廚房裡出來,大聲對他的妻子說:“告訴你丈夫,不要冤屈殺僧。”於是走出門去,妻子和女兒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過了半天才走出來,看看大門,門鎖著同原來一樣。吏回來了,妻子把當天的事都告訴了他。吏聽後非常害怕,第二天要偷回案卷,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最終還是殺了僧。僧人死的那天,吏就在路途上遇到了僧。後來吏千方百計設祭壇祈禱道歉,滿一個月終究還是死了。
劉 存
劉存為舒州刺史,闢儒生霍某為團練判官,甚見信任。後為左右所譖,因構其罪,下獄,白使府請殺之。吳帥知其冤,使執送楊都,存遂縊之於獄。既而存遷鄂州節度使,霍友人在舒州,夢霍素服自司命祠中出,撫掌大笑曰:“吾已獲雪矣。”俄而存帥師徵湖南,霍表兄馬鄴,為黃州制史。有夜扣齊安城門者曰:“舒州霍判官將往軍前,馬病,白使君借馬。”守陴者以告,鄴嘆曰:“劉公枉殺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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