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部分(第1/4 頁)
得聞乎?”師曠曰:“君德薄,不足聽之,聽之將恐敗。”公曰:“寡人老矣,所好者音,願遂聽之。”師曠不得已而鼓。一奏之,有云從西北方起;再奏之,大風至,大雨隨之。掣帷幕,破俎豆,墮廊瓦。坐者散走;平公恐懼,伏於廊室。晉國大旱,赤地三年,平公之身遂病。(出《王子年拾遺記》)
師曠這個人,有人說出生在晉靈公時代,任掌管樂的官員。他辨識音律的能力很高,還撰寫過兵書一萬篇。當時的人都不知道他祖居在那兒,他的家世出身也很難查詢。到了晉平公時,師曠因為精通陰陽學而聞名於世人。為了杜絕世人的疑慮,他將自己眼睛薰瞎。師曠專心研究星相、計算和音律,考證黃鐘大呂來定四時,沒有一點差錯。史書上沒有記述師曠出生在哪朝哪代。師曠知道自己壽命將要終結了,於是著述了《寶符》一書,共一百卷。這部書傳到戰國時,在戰亂中湮滅了。晉平公讓師曠演奏清徵給他聽。師曠說:“清徵不如清角好聽啊。”平公問:“清角很好聽麼?”師曠答:“國君你的德行薄,不能夠聽它啊。非要聽,恐怕會給你帶來敗運的。”平公說:“我已經老朽了。平生我最喜愛的就是音律,就讓我聽一回清角吧。”師曠不得已就鼓奏了清角給平公聽。剛開始演奏,有彤雲從西北方向的天空中湧出。繼續演奏下去,狂風颳來了,隨著下起了大雨。刮壞了帳幔,颳得案上放置的盛肉器具摔碎一地。同時,將廊上的房瓦都掀落在地上。圍坐聽樂的王公大臣都驚恐地逃散了,晉平公嚇得匍匐在廊室。於是,晉國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晉平公也從此一病不起。
師 涓
師涓者出於衛靈公之世。能寫列代之樂,善造新曲,以代古聲,故有四時之樂。春有《離鴻》、《去雁》、《應蘋》之歌;夏有《明晨》、《焦泉》、《朱(朱原作之,據明抄本改)華》、《流金》之調;秋有《商飈》、《白雲》、《落葉》、《吹蓬》之曲;冬有《凝河》、《流陰》、《沉雲》之操。此四時之聲,奏於靈公,公沉湎心惑,忘於政事。蘧伯玉諫曰:“此雖以發揚氣律,終為沉湎靡曼之音,無合於風雅,非下臣宜薦於君也。”靈公乃去新聲而親政務,故衛人美其化焉。師涓悔其違於雅頌,失為臣之道,乃退而隱跡。伯玉焚其樂器於九達之衢,恐後世傳造焉。其歌曲湮滅,世代遼遠,唯紀其篇目之大意也。
(出《王子年拾遺記》)
師涓,出世在衛靈公時代。他能記譜各個朝代的樂曲,還能創造新的樂曲,用來替代古曲。他曾譜寫過表現四時的樂曲。表現春天的有《離鴻》、《去雁》、《應蘋》等新曲;表現夏天的有《明晨》、《焦泉》、《朱華》、《流金》等新曲;表現秋天的有《商飈》、《白雲》、《落葉》、《吹蓬》等新曲;表現冬天的有《凝河》、《流陰》、《沉雲》等新曲。師涓將自己譜寫的表現四時的新曲演奏給衛靈公聽。靈公聽了後久久沉湎於新曲中心神迷亂,竟然忘卻了料理國家政務。蘧伯玉規諫靈公說:“師涓譜寫的四時新曲雖然發揚了氣律的特色,但是這些新曲都是聽了讓人心神迷亂的靡靡之音,跟風雅等古曲有本質的區別,不適宜下臣推薦演奏給國君聽的啊。”於是,衛靈公再不聽四時新曲又重新料理國事了。因此,衛國臣民都讚美衛靈公。師涓對於自己違背雅頌等古曲清新古樸的風格而譜寫靡靡之音的四時新曲非常悔恨,認為這是喪失了作為良臣的操守,於是退隱不知去向。蘧伯玉在通達九方的鬧市街口焚燬了師涓製作的所有樂器和譜寫的新曲,惟恐後來的人們製造傳播這些樂件和曲子。師涓所譜寫的新曲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湮滅了。世代太久遠了。到今天,師涓當年譜寫的新曲早已失傳了,只記錄下它的一些篇目及大概意思而已。
楚懷王
洞庭之山浮於水上,其下金堂數百間,帝女居之。四時聞金石絲竹之聲徹于山頂。楚懷王之時,與群才賦詩於水湄。故云,瀟湘洞庭之樂,聽者令人難老,雖《咸池》《蕭韶》不能比焉。每四仲之節,王嘗繞山以遊宴。各舉四仲之氣,以為樂章。惟仲春律中夾鍾,乃作輕流水之詩,宴于山南。時中蕤賓,乃作《皓露》《秋霜》之曲。其後懷王好進奸雄,群賢逃越。屈平以忠見斥,隱於沅澧之間。王迫逐不已,乃赴清冷之淵。楚人思慕之,謂之水仙。(出《王子年拾遺記》)
洞庭有山浮在水上,水下面有金子造的堂館數百間,相傳是堯帝的兩個女兒娥皇與女英住在這裡。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能聽到篌、管、笙、簫奏出的優美的樂聲響徹山頂。楚懷王時,懷王和群臣在洞庭水邊飲酒吟詩。因此有人說:“瀟湘洞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