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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殊未,我打卻三豎櫃也。”後數年,又聞打一豎櫃,因錫一拂枚羯鼓卷。(出《傳記》)
李龜年善擊羯鼓。一次玄宗皇帝問他:“卿打折了多少鼓杖?”回答說:“臣至今已打折了五十隻鼓杖。”皇上說:“你這還不算特用功夫。我已打折了三立櫃啦!”數年後,聽說玄宗皇帝又打折了一立櫃鼓杖。因此,用鐵鑄一拂枚羯鼓卷。
曹王皋
嗣曹王皋有巧思,精於器用。為荊州節度使,有羈旅士人懷二卷,欲求通謁。先啟於賓府,觀者訝之曰:“豈足尚耶。”士曰:“但啟之,尚書當解矣。”及見。皋捧而嘆曰:“不意今日獲逢至寶。”指其剛勻之狀,賓坐唯唯,或腹非之。皋曰:“諸公未必信。”命取食袢,自選其極平者。遂重二卷於柈心,以油注卷滿,而油不浸漏,相蓋契際也。皋曰:“此必開元天寶中供御卷,不然無以至此。”問其所自,客曰:“先人在黔,得於高力士家。”眾方深伏。(原闕出處,據本書卷二百三十一作出《羯鼓錄》)
曹王李皋有巧思,非常精通各種器具古玩。李皋任荊州節度使時,有一位暫居這裡的有知識的人,帶著二付製做羯鼓用的卷,請求通報求見。這位知識人將兩副卷先開啟給李皋的幕賓們看。看的人驚訝地說:“這種平常的卷,還用給節度使看啊!”這位知識人說:“但請通報。節度使看了它們,一定會認出來的。”待到通報後,李皋見到了這兩副卷,捧視很久,讚歎地說:“沒想到今天能獲逢最珍貴的寶物!”接著,指出這兩副卷製做的鋼硬均勻,是用鋼鐵精煉細卷而成的。在座的賓客點頭稱是,或心裡不相信也不表現出來。李皋說:
“諸位不一定相信。請取來食盤一用。”待食盤取來後,李皋親自挑選出特別平整的食盤,將兩卷重疊置放在食盤上,讓人將食油頃入卷中,直到注滿為止。油一點也沒有滲漏出來,是以證明卷與食盤相合得一點縫隙沒有。李皋說:“這兩付羯鼓卷定然是開元、天寶年間,向朝廷供奉的御卷。不然沒有這麼高質量的好卷。”李皋問獻卷的這位知識人:“你這兩付卷從哪裡得到的?”獻卷人回答說:“我的先人在黔中,從當年玄宗皇帝的大太監高力士家得到的。”眾位賓客幕僚這才佩服曹王李皋的眼力。
李 琬
廣德中,蜀客前雙流縣丞李琬者亦能之。調集至長安,居務本里。嘗夜聞羯鼓,曲頗工妙。於月下步尋,至一小宅,門戶極卑隘。叩門請謁,謂鼓工曰:“君所擊者,豈非耶婆色雞乎?(一本作耶婆娑雞)雖至精能,而無尾何也?”工大異之曰:“君固知音者,此事無有知。某太常工人也,祖父傳此藝,尤能此曲。近者張儒入長安,其家流散,父沒河西,此曲遂絕。今但按舊譜數本尋之,竟無結尾之聲,因夜夜求之也。”琬曰:“曲下意盡乎?”
工曰:“盡。”琬曰:“意盡即曲盡。又何索焉?”工曰:“奈聲不盡何?”琬曰:“可言矣,夫曲有如此者,須以他曲解之,方可盡其聲也。夫耶婆娑雞當用屈柘急遍解。”工如所教,果相諧協,聲意皆盡。(如柘枝用渾解,甘州用急瞭解之類也,明錄本急了作吉子)工泣而謝之。即言於寺卿,奏為主簿。後累官至太常少卿宗正卿。(出《羯鼓錄》)
唐代宗廣德年間,蜀人,前雙流縣丞李琬也能擊奏羯鼓,朝庭將他上調到京都長安,住在務本里。有一天夜裡,李琬忽聞羯鼓聲,曲調非常工穩絕妙。於是踏月循聲尋去,走到一幢小院,院門朽舊狹隘。叩門進入院內,對擊鼓的人說:“你擊的曲子不是耶婆色雞嗎?雖然擊奏得極準確,怎麼沒結尾呢?”擊鼓的人大為吃驚,說:“你一定也是個懂得音律的人。為什麼沒有結尾,我也不知道。我本是太常府裡的一個工匠,擊鼓這門技藝是祖父傳給我們的。我特別能擊剛才這首曲子。近來,因為張儒進入京都長安,我們全家流散,父親失落在河西,這首曲子的曲譜也丟失了。現在我查詢了幾本舊曲譜,來找尋這曲鼓曲,竟然沒有結尾的譜子。因此才夜夜擊鼓尋索。”李琬問:“曲子的意思盡沒有哇?”擊鼓人說:“意已經盡了。”李琬說:“意思盡了也就是曲子盡了。你又上哪找去呢?”擊鼓人說:“怎奈鼓聲未盡啊!”李琬說:“這話是啊。鼓曲中有這樣的,須用它曲解,方能使鼓聲結束。耶婆娑雞這首鼓曲,當用屈柘急遍解,就可以了。”
擊鼓人象李琬教的那樣再擊奏一次,果然相諧合,聲盡意也盡。擊鼓人感激得流著眼淚向李琬致謝。第二天,立即報告太常府寺卿。太常寺卿聽了擊鼓人的報告後,向朝庭奏請讓李琬任主簿,朝庭批准了。後來,李琬連續升遷到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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