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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飛白大有,(按說郛九二有下多一進字)直是圖於此壁。”子敬好書,觸遇造玄。有一好事年少,故作精白紙械,著往詣子敬。便取械書之,草正諸體悉備,兩袖及標略周,自嘆北來之合。年少覺王左右有凌奪之色,如是掣械而走。左右果逐及於門外,鬥爭分裂,少年才得一袖而已。子敬為吳興,羊欣父不疑為烏程令。欣時年十五六,書已有意。為子敬所知,往縣。入欣齋,著新白絹裙晝眠。子敬乃書其裙幅及帶,欣覺歡樂,遂寶之,後以上朝廷。(出《圖書會粹》)
獻之嘗與簡文帝書十許紙。最後題雲,“下官此書甚合作,願聊存之。”此書為桓玄所寶。玄愛重二王,不能釋手。乃撰縑素及紙書正行之尤美者,合為一帙。嘗置左右,及南奔,雖甚狼狽,猶以自隨。將敗,並沒於江。(出《法書要錄》)
王獻之,字子敬,尤其擅長書寫章草。幼年跟隨父親王羲之學習書法,後來專門學習張芝的章草。再後來改變先人的章法,另創新法,以心為師,隨意為之,暗合自然的法則。初時,謝安聘請王獻之任長史。晉安帝太元年間,宮中新建一座太極殿。謝安想讓王獻之給太極殿題寫匾額,做為流傳萬代的墨寶。謝安覺得不好直接開口,於是跟王獻之講前朝的韋誕為魏明帝題寫凌雲臺匾額一事暗示他。王獻之鄭重嚴肅地說:“韋仲將是魏國的大臣,難道會有此事?假如有這樣的事,提出諸如須有張芝筆,左伯紙等條件,是他知道魏國的仁政不會長久了。怎麼知道不是逼使他這樣做的呢?”王獻之五六歲時學習書法,一次父親悄悄走到他身後用手拔他的筆,拔不下來,讚歎他說:“這個孩子在書法方面,將來一定會成大名的。”於是,親手書寫《樂毅論》給王獻之,讓他效仿臨摹。王獻之很快就臨摹得達到以假亂真的極至。王獻之寫小楷,可以說是達到窮微入聖的境地。字的結構嚴緊慎密,一點也不比他父親王羲之差。至於大楷則特別僵直而少變化,不可跟他父親同日而語。唯有行書、草書造詣頗高,氣韻飄逸,很少有人能及得上他。其它各種書體,多數都遜於他的父親王羲之。總而言之,父子二人的書法就象兄長與小弟之間一樣,差距不大啊。王獻之隸書、行書、草書、章草、飛白五種書體,都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是精妙的藝術品。他的八分字寫得也非常漂亮。
王羲之在會稽任內使時,王獻之鬧出過一次趣事。他看到北館新用白土刷的牆壁,白淨可愛。於是讓人拿來掃帚,蘸著泥汁,在白牆壁上書寫一丈那麼大的一個“一”字,筆峰蕭脫逸美,很有氣勢,天天有人來觀賞,如同鬧市。王羲之看到後,讚賞寫得漂亮,問是誰的手筆,人們告訴他是你的小兒子七郎獻之寫的。於是王羲之給親族寫信,說:“子敬的飛白大有長進,相當於他在這牆壁上寫的。”王獻之喜好書法、有時也遇到奇事。有好事的公子,做成一個紙人,帶著它到王獻之那裡,讓王獻之在上面寫字。並說,他是特意從北面來跟他合作的。於是,王獻之在紙人上書寫了草書、正楷、飛白等各種書法。待到主體與兩袖都寫得差不多了時,這個少年覺得王獻之身邊的僕人要搶走這件紙人,拎起紙人就走。王獻之的僕人果然追趕到門外。兩方爭搶中,紙人已經撕裂,這個惹事少年只搶到一隻衣袖。王獻之去吳興。有個叫羊欣的男孩,他的父親羊不疑官任烏程縣令。羊欣這年才十五六歲,學習書法已達到一定的意境。王獻之聽說後,專程到烏程縣去看看這個愛好書法的男孩。進門後,看到羊欣大白天穿一條新做的白絹裙在床上睡覺。王獻之沒有驚動他,取過來筆墨,在這男孩的白絹裙上和衣帶上書寫。羊欣醒來發覺後非常高興,將它們象珍寶一樣的收藏起來,後來把它進獻給朝廷。
王獻之曾給簡文帝書寫了十多張紙書,在末尾落款處題寫上:“下官這些作品很合乎書法的法度,願您儲存。”這些書法作品被桓玄視為至寶。桓玄鍾愛王羲之、王獻之父子二人的書法作品,達到愛不釋手的地步。他編選的二王的絹和紙書作品,都是挑選正楷、行書中的上乘之作,結成一冊,經常將它放在身邊,不時拿出把玩欣賞。就在他南逃的途中,雖然行狀狼狽還將這些書法作品帶在身邊。直到他最後失敗,二王的這冊書法作品陪伴他一塊兒沉沒在江裡。
王 修
王修字敬仁,仲祖之子,官至著作郎。少有秀令之譽,年十六著《賢令論》。劉真長見之,嗟嘆不已。善隸行書,嘗就右軍求書。乃寫《東方朔畫贊》與之。王僧虔雲:“敬仁書殆窮其妙,王子敬每看,咄咄逼人。”昇平元年卒,年二十四歲。始王導愛好鍾氏書,喪亂狼狽,猶衣帶中藏(藏原作戲,據明抄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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