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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回來的時間,清回答說:“一年半載,一年半載。”韋處厚又問自己最後能當什麼官?清說:“宰相,必須在江邊得到。”韋處厚又問自己死在什麼地方?和尚不回答。韋處厚問段十九郎段文昌以後怎麼樣。清回答說:“已經同他說過了,快了,快了!”等到韋處厚調回來,正好三年時間,應驗了清的一年半載加一年半載的說法。長慶初年,段文昌以宰相的身份鎮守西川,果然符合清的說法。韋處厚就是弄不明白在江邊得到宰相這句話的意思,從而到處請人解釋,有人說韋處厚必定是先在浙西夏口任職,從這兒入朝做宰相。等到文宗皇帝在江邸即位,第一個任命的就是韋處厚為宰相,到這時清的話才完全得到驗證,韋處厚與鄒平共同修建清公塔,並刻石記錄了上述事情。還就是趙宗儒管理興元的時候,曾向清公謁問他今後的動向,清公在紙上寫了兩句詩:“梨花初發杏花初,旬邑南來慶有餘。”
趙儒宗問這詩句的含義,清公還是說“瘋顛和尚胡說。”第二年二月,趙宗儒任檢校右僕射,鄭餘慶代移他管理興元。
崔從
寶曆二年,崔從鎮淮南。五月三日,瓜步鎮申浙右試競渡船十艘,其三船平沒於金山下,一百五十人俱溺死。從見申紙嘆憤。時軍司馬皇甫曙入啟事,與從同異之。座有宋生歸儒者語曰:“彼之禍不及怪也。此亦有之,人數相類,但其死不同耳。”浹日,有大宴,陳於廣場,百戲俱呈。俄暴風雨,庭前戲者並馬數百匹,系在廡下。迅雷一震,馬皆驚奔,大廡數十間平塌,凡居其下者俱壓死。公令較其數,與浙右無一人差焉。(出《獨異志》)
寶曆二年,崔從鎮守淮南。五月三日,瓜步鎮報告浙右正在競渡的十艘船中有三艘沉沒在金山腳上的大江裡,船上的一百五十人全都淹死。崔從看到這件事的報告後既感嘆又悲憤。這時軍司馬皇甫儒進來稟報,大家對這件事都感到很驚奇。在座的有個宋生叫歸儒的說:“那裡的災禍不算奇怪,這裡也有災禍,死的人數相同,只是死亡的原因不同罷了!”
十天以後,在廣場上舉行盛大的宴會,並且上演各種戲劇,忽然下了一場暴風雨,人和數百匹馬都擠在旁邊的大屋裡面。雷聲一響,馬匹全都受驚狂奔起來,撞倒了數十間房子,凡是大屋下的人都壓死了。崔從叫人清點死亡人數,竟與浙右死亡的人數一樣,一個人都不差。
郭八郎
河中少尹鄭復禮始應進士舉,十上不第,困厄且甚。千福寺僧弘道者,人言晝閉關以寐,夕則視事於陰府。十祈叩者,八九拒之。復禮方蹇躓憤惋,乃擇日齋沐候焉。道頗溫容之,且曰:“某未嘗妄洩於人。今茂才抱積薪之嘆且久,不能忍耳。勉旃進取,終成美名。
然其事類異,不可言也。“鄭拜請其期,道曰:”唯君期,須四事相就,然後遂志。四缺其一,則復負冤。如是者骨肉相繼三榜。三榜之前,猶梯天之難。三榜之後,則反掌之易也。“鄭愕視不可喻,則又拜請四事之目。道持疑良久,則曰:”慎勿言於人,君之成名,其事有四,亦可以為異矣。其一,須國家改亢元第二年;其二,須是禮部侍郎再知貢舉;其三,須是第二人姓張;其四,同年須有郭八郎。四者闕一,則功虧一簣矣。如是者賢弟、侄三榜,率須依此。“鄭雖大疑其說。鬱鬱不樂,以為無復望也,敬謝而退。長慶二年,人有導其名姓於主文者,鄭以且非再知貢舉,意甚疑之,果不中第。直至改元寶曆二年,新昌楊公再司文柄,乃私喜其事,未敢洩言。來春果登第。第二人姓張,名知實,同年郭八郎,名言楊。鄭奇嘆且久,因紀於小書之抄。私自謂曰,道言三榜率須如此,一之已異,其可至於再乎?至於三乎?次至故尚書右丞韓(韓明抄本作諱)憲應舉。大和二年,頗有籍甚之譽。
以主文非再知舉,試日果有期周之恤。爾後應(原本作應後。據闕史改)大和九年舉,敗於垂成。直至改元開成二年,高鍇再司文柄,右轄私異事,明年果登上第。二人姓張,名棠;同年郭八郎,名植。因又附於小書之末。三榜雖欠其一,兩榜且無小差。閨門之內,私相謂曰:“豈其然乎?”時僧弘道已不知所往矣。次至故駙馬都尉顥應舉,時譽轉洽。至改元會昌之二年,禮部柳侍郎璟再司文柄,都尉以狀頭及第。第二人姓張,名潛;同年郭八郎,名京。弘道所說無差焉。(出《野史》)
河中少尹鄭復禮在剛參加科舉考試的時候,十次都沒有考中,陷入艱難窘迫的境地。千福寺有個叫弘道的和尚,人們說他白天關門睡覺,晚上去陰間辦事。十個人找他算命,有八九個被他拒絕。鄭復禮正在悲傷發愁的時候,便選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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