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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到天空中說:“尚書馬上就到,為什麼不等?”
一會兒,一個像是個做苦工的人,帶著個小包袱路過這裡,看到獵人,拱拱手坐下來。獵人們問他姓名,他說姓吳,眾人都很吃驚。吃完鹿肉,獵人們起身祝賀他說:“您很快就要升官發財了,希望能記住我們的姓名。”然後向他講述了剛才的事情。吳少誠說:“我是個逃兵,僥倖沒有被抓回去。能夠當一個吃官餉的兵丁就滿足了,哪能有什麼富貴之事。”大笑著同獵人們握手告別,過了幾年,吳少誠果然成為節度使兼兵部尚書,他派人尋找當初請他吃鹿肉的獵人,送給每個人不少錢財。
陳彥博
陳彥博與謝楚同為大學廣文生。彥博將取解,忽夢至都堂,見陳設甚盛,若行大禮然。
庭中幃幄,飾以錦繡。中設一榻,陳列几案。上有尺牘,望之照耀如金字。彥博私問主事曰:“此何禮也?”答曰:“明年進士人名,將送上界官司閱視之所。”彥博驚喜,因求一見。其人引至案旁,有一紫衣,執象簡。彥博見之,斂衽而退。紫衣曰:“公有名矣,可以視之。”遂前,見有三十二,彥博名在焉。從上二人皆姓李,而無謝楚。既悟獨喜,不以告人。及與楚同策試,有自中書見名者,密以告楚,而不言彥博。彥博聞之,不食而泣。楚乃諭曰:“君之能豈後於我。設使一年未利,何若是乎?”彥博方言其夢。且曰:“若果無驗,吾恐終無成矣。”大學諸生曰:“誠如說,事未可知。”明旦視榜,即果如夢中焉。彥博以元和五年崔樞侍郎及第,上二人李顧行、李仍叔。謝楚明年於尹躬下擢第。(出《前定錄》)
陳彥博和謝楚都是大學的廣文生。陳彥博即將要考進士,忽然夢中來到一座大廳,廳內陳設莊嚴排場,好像要舉行儀式的樣子。大廳中央設有帳幕,上面裝飾著彩繡,裡面放著一張床,陳列著一張几案,几案上有一封書信,遠遠望去光芒閃耀,似乎寫著金字。陳彥博暗中問主持人:“這是什麼禮儀呀?”回答說:“明年進士的名單,將要送到上界官司去審閱的地方。”陳彥博又驚又喜,要求看一看名單,主持人領他走到几案旁。陳彥博看見有一個穿紫衣服的人,手裡拿著象牙笏,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來,穿紫衣服的人說:“上面有您的名字,可以去看一看。”於是陳彥博上前觀看,見上面有三十二人的名字,自己的名字也在裡面,排在自己上面的兩個人都姓李,然而沒有謝楚。明白自己能中榜以後心裡非常高興,對誰也沒說。等到和謝楚一同考完試以後,有人在中書那裡看見名單後回來告訴謝楚,但是沒說有陳彥博。陳彥博知道後不吃飯,總是哭。謝楚開導他說:“您怎麼會落在我的後面呢?假如今年沒考中,也不必這個樣子啊!”陳彥博這才將自己所做的夢告訴謝楚,還說:“如果沒有應驗,我恐怕這一生都不會有成就了。”同學們說:“哪像你說的那麼嚴重,事情還不知道結果呢。明天看榜,很可能你就考中了。”陳彥博元和五年考中進士主考是崔樞侍郎,排在他上面的兩個人是李顧行、李仍叔。謝楚第二年在尹躬主考下中榜。
陸賓虞
陸賓虞舉進士,在京師。常有一僧曰惟瑛者,善聲色,兼知術數。賓虞與之往來。每言小事,無不必驗。至寶曆二年春,賓虞欲罷舉歸吳,告惟瑛以行計。瑛留止一宿。明旦,謂賓虞曰:“若來歲成名,不必歸矣。但取京兆薦送,必在高等。”賓虞曰:“某曾三就京兆,未始得事。今歲之事,尤覺甚難。”瑛曰:“不然,君之成名,不以京兆薦送,他處不可也。至七月六日,若食水族,則殊等與及第必矣。”賓虞乃書於晉昌裡之牖,日省之。數月後,因於靖恭北門,候一郎官。適遇朝客,遂回憩於從孫聞禮之舍。既入,聞禮喜迎曰:“向有人惠雙鯉魚,方欲候翁而烹之。”賓虞素嗜魚,便令做羹,至者輒盡。後日因視牖間所書字,則七月六日也。遽命駕詣惟瑛,且紿之曰:“將遊蒲關,故以訪別。”瑛笑曰:“水族已食矣,遊蒲關何為?”賓虞深信之,因取薦京兆府,果得殊等。明年入省試畢,又訪惟瑛。瑛曰:“君已登第,名籍不甚高,當在十五人之外。狀元姓李,名合曳腳。”時有廣文生朱俅者,時議當及第。監司所送之名未登料。賓虞因問其非姓朱乎?瑛曰:“三十三人無姓朱者。”時正月二十四日,賓虞言於從弟(原本無“弟”字,據明抄本補)符,符與石賀書(“書”原作“聿”,據明抄本改)壁。後月餘放榜,狀頭李憕,賓虞名在十六,即三十人也。惟瑛又謂賓虞曰:“君成名後,當食祿於吳越之分,有一事甚速疾。”賓虞後從事於越,半年而暴終。(出《前定錄》)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