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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宣宗
唐大中初,京師嘗淫雨涉月,將害粢盛。分命禱告,百無一應。宣宗一日在內殿,顧左右曰:“昔湯以六事自責,以身代犧牲。雖甚旱,卒不為災。我今萬姓主,遠慚湯德。而災若是,兆人謂我何?”乃執爐,降階踐泥,焚香仰視,若自責者。久之,御服沾溼,感動左右。旋踵而急雨止,翌日而凝陰開,比秋而大有年。(出《真陵十七史》)
唐朝的大中初年,京城曾經連續下了一個多月的雨,將要威脅即將豐收的莊稼,皇帝命令對天祈禱,盼望早點天晴,但是多次禱告也沒起作用。宣宗一天在皇宮內殿對左右的人說:“當初商湯王以六事自責,以身代犧牲,雖然天旱,但沒有造成災害。我今天身為天下所有老百姓的主人,非常慚愧遠遠趕不上湯的功德,而災難若是,人們會怎樣評價我呢?”
於是他手裡拿著香爐,站在臺階下的泥水裡,點燃香爐,仰頭面向蒼天,懺悔責備自己的過失。過了很久,身上穿的龍袍都被雨水澆溼了,左右的人都非常感動。一會兒,大雨就不下了,第二天,多日積聚的陰雲也散開了,到了秋天獲得了豐收。
李彥佐
李彥佐在滄景。唐太和九年,有詔詔浮陽兵北渡黃河。時冬十二月。至濟南,郡使擊冰進舟,冰觸舟,舟覆詔失。彥佐驚懼,不寢食六日,鬢髮白,至貌侵膚削,從事亦謬其儀形也。乃令津吏,不得詔盡死。吏懼,且請一祝禱於河,吏憑公誠明,以死索之。彥佐乃令具爵酒,及祝傳語詰河。其旨,明天子在上,川瀆山嶽,祝史鹹秩。予境之望,祀未嘗匱,而(“而”原作“兩”,據明鈔本改)河伯洎鱗介之長,當衛天子詔,何反溺之乎?或不獲,予將齋告於天,天將謫爾。吏酹冰辭已,忽有聲如震,河冰中斷,可三十丈。吏知彥佐精誠已達,乃沉鉤索而出。封角如舊,惟篆印微溼耳。彥佐所至,令嚴務簡,推誠於物,著聲於官。如河水色渾駛流,大木與纖芥,頃刻千里矣,安有舟覆六日,一酹而堅冰陷,一鉤而沉詔獲,得非誠之至乎?(出《闕史》)
李彥佐鎮守滄景,在唐朝的太和九年,皇帝發出的公文命令將浮陽的兵馬調到黃河以北。當時正是冬天的十二月份,隊伍到了濟南,郡府的官員敲打浮冰引導船隻向前行駛,船碰到堅冰上產生傾覆。將皇帝的詔書掉到河裡。李彥佐又驚又怕,連續六天沒有吃飯喝水,頭髮變白了,相貌變得衰老削瘦,參謀助手們也都說他的相貌發生了變化。李彥佐命令管理渡口的官員,不把文書撈上來就殺頭。官員害怕,請李彥佐向黃河祈禱,想要藉助李彥佐的虔誠感動神靈幫忙,然後再拼死打撈。李彥佐命令拿酒灑到河裡,對著黃河祈禱說:“聖明的天子在上,河流高山。祝史鹹秩,是我們這裡的聲望。我們定期祭祀未曾欠缺。然而水神河伯你是黃河裡魚蝦水族的首領,應當護衛天子的詔書,為什麼反而將它淹沒了呢?如果你不把它還給我,我在吃齋後祭祀的時候將要告訴上天,天將處罰你。”祭祀結束,忽然河裡發生震動伴隨著巨大的響聲,河上的堅冰一下子斷裂了三十丈遠。官員們知道李彥佐的虔誠和心願已經感應到河伯那裡,便將鉤子伸到水中一下子就將詔書鉤了出來。見詔書完好,封口如舊,只是上面的印章溼了一點。李彥佐管理政務,令出必行,辦事簡練,以誠處事,名顯赫。黃河漲水,巨大的木頭和纖小的種子都可以在頃刻之間漂流千里。哪有船傾覆六天以後,祭祀一次堅冰就開了,用鉤子一下就將文書撈出來的事呢?這難道不是李彥佐的精誠感應的結果嗎?
胡生
列子終於鄭,今墓在效藪。謂賢者之跡,而或禁其樵採焉。裡有胡生者,家貧,少為洗鏡鍍釘之業。遇甘果名茶美醞,輒祭於禦寇之壟,似求聰慧而思學道。歷稔,忽夢一人,刀劃其腹開,以一卷之書,置於心腑。及覺,而吟詠之意,皆綺美之詞,所得不由於師友也。
既成卷軸,尚不棄於猥賤之業,真隱者之風。遠近號為胡釘鉸。太守名流,皆仰矚之,而門多長者。或有遺賂,必見拒也。或持茗酒而來,則忻然接奉。其文略說數篇,喜圃田韓少府見訪雲:“忽聞梅福來相訪,笑著荷衣出草堂。兒童不慣見車馬,爭入蘆花深處藏。”又觀鄭州崔郎中諸妓繡樣雲:“日暮堂前花蕊嬌,爭拈小筆上床描。繡成安向春園裡,引得黃鶯下柳條。”江際小兒垂釣雲:“蓬頭稚子學垂綸,側坐蒼苔草映身。路人借問遙招手,恐畏魚驚不應人。‘(出《云溪友議》)
列子死在鄭國,現在他的墳墓還在效外野草叢中,成為名人賢士留下的遺蹟,禁止人們在這裡砍柴。附近有個叫胡生的人,家裡很貧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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