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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說近期的事。”勾龍生說:“你要知道近期的事,莫非是指功名和婚姻嗎?”武殷說:“對。”勾龍生說:“從現在起三年之內,你必然取得功名,但如果說婚姻,卻沒有先兆。”武殷說:“我有婚約,怎麼能說沒有先兆?”勾龍生笑著說:“你要娶的是鄭氏嗎?”武殷說:“對。”勾龍生說:“她不是你的妻子,你應該娶韋氏。兩年後她才出生,出生以後十七年你才能娶她。那時你做官,娶韋氏不到一年她就會死去。”武殷對勾龍生的話感到很驚異,又問鄭氏的丈夫是誰。勾龍生說:“就是你們同郡的郭子元,郭子元結婚五年就會死去。鄭氏將要嫁給他的前一天,你會夢到她的。”武殷連續參加兩年科舉考試都沒有被錄取,這時有個非常有錢的人叫郭紹,他聽說鄭氏長得美麗,便送重禮到她家求婚。鄭氏的母親召集家裡的人商量說:“女兒已經長大了,武殷還沒有功名,我老了,但又想看到女兒結婚,現在郭紹前來求婚,我打算將女兒嫁給他,你們認為怎麼樣?”大家說:“就按您的意思辦。”鄭氏知道以後非常氣憤,整天哭泣,四次想要剪掉頭髮出來去當尼姑。她在將要出嫁的頭一天晚上,忽然得病昏迷,似乎無法救治了。這時武殷正在京城,這天晚上他夢到一個女子哭著要對他說什麼,他仔細一看是鄭氏,吃驚地問她有什麼事?過了一會鄭氏說:“我愛慕公子的學識品德,也知道公子對我的情義,並且已經與公子訂下婚約,可是不幸被長輩逼迫,就要嫁給別人了,終身的遺憾,無法表達!”說完,兩人相對著哭泣。武殷醒了以後非常悲傷,又感到這事很奇怪,便派人回去打探訊息加以驗證。結果鄭氏確實已經嫁人,武殷問鄭氏的丈夫叫什麼名字,回答說叫郭紹。過了幾天,武殷想起勾龍生的話,覺得他說得很準,可是又覺得鄭氏丈夫的名字和勾龍生說的不一樣。等到肅宗當上太子,名字也是一個“紹”字,郭紹只好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子元”。武殷第二年考中進士。又過了兩年,郭士元死了。以後的十多年裡,武殷的官越做越大,但多次想要結婚,都沒有成功。後來他從尚書郎被貶官到韶陽,郡守韋安貞要將女兒嫁給他。他想起勾龍生的話,懇切地想要推辭,但沒能推辭掉,結婚幾個月以後,妻子韋氏就死了。這些事以及以後發生的事都準確地驗證了勾龍生所說的話。
盧生
弘農令之女既笄,適盧生。卜吉之日,女巫有來者。李氏之母問曰:“小女今夕適人,盧郎常來,巫當屢見,其人官祿厚薄?”巫者曰:“所言盧郎,非長髯者乎?”曰:“然。
然則非夫人之子婿也。夫人之婿,中形而白,且無須也。“夫人驚曰:”吾之女今夕適人,得乎?“巫曰:”得“。夫人曰:”既得適人,又何以雲非盧郎乎?“曰:”不知其由,則盧終非夫人之子婿也。“俄而盧納采,夫人怒巫而示之。巫曰:”事在今夕,安敢妄言。“
其家大怒,共唾而逐之。及盧乘軒車來,展親迎之禮。賓主禮具。解珮約花,盧生忽驚而奔出,乘馬而遁,眾賓追之不返。主人素負氣,不勝其憤。且恃其女之容,邀容皆入,呼女出拜。其貌之麗,天下罕敵。指之曰:“此女豈驚人者耶?令而不出,人其以為獸形也。”眾人莫不憤嘆。主人曰:“此女已奉見,賓客中有能聘者,願赴今夕。”時鄭某官某,為盧之儐,在坐起拜曰:“願示門館。”於是奉書擇相,登車成禮。巫言之貌宛然。乃知巫之有知也。後數年,鄭任於京,逢盧問其事。盧曰:“兩眼赤,且太如朱盞,牙長數寸,出口之兩角。得無驚奔乎?”鄭素與盧相善,驟出其妻以示之,盧大慚而退。乃知結縭之親,命固前定,不可苟而求之也。(出《續玄怪錄》)
弘農縣令的女兒長大了,許配給了盧生。出嫁日期這一天來了一個女巫,李氏的母親問女巫說:“我女兒今天嫁人,女婿盧生經常來,你應當見過多次,你看他的命運怎麼樣?”
女巫說:“你說的盧生,是不是長著長鬍子?”李氏的母親回答說:“對。”女巫說:“可是他不是夫人的女婿,夫人的女婿中等身材,面孔白皙,並且沒有鬍子。”李氏的母親吃驚地說:“我女兒今天嫁人,能辦成嗎?”女巫說:“能夠辦成。”李氏的母親說:“既然今天嫁人,怎麼又說女婿不是盧生呢?”女巫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盧生確實不是夫人的女婿。”一會兒,盧生來送求親的禮物行聘,李氏的母親生氣地將盧生指給女巫看。女巫說:“事情就在今天,我怎麼敢胡說呢?”李氏的全家都非常生氣,共同將女巫趕走了。等到盧生坐著官員乘坐的那種車子前來舉行迎親儀式,賓主雙方禮畢,盧生和李氏互相交換禮物的時候,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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