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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洛京。天寶末,幽薊起戎,希仲則挈家東邁,以避兵亂。行至臨淮,謁縣尹崔祈。既相見,情款依然。各敘祖(“祖”原作“相”,據明抄本改)姻。崔乃內外三從之昆仲也。時崔喪妻半歲,中饋無主,幼稚零丁。因求娶於希仲。希仲家貧時危,方為遠適,女況成立,遂許成親。女既有歸,將謀南度。偃師故事,初不省記。一日,忽聞崔氏中堂,沉痛大哭。即令詢問,乃閒儀耳。希仲遇自詢問,則出一年孤孩曰:“此花欄所謂琴臺子者也。”因是倍加撫育,名之靈遇,及長,官至陳郡太守。(出《續玄怪錄》)
趙郡的李希仲在天寶初年當上了偃師縣令,他有個女兒叫閒儀,剛剛九歲。一天,閒儀在花欄裡玩耍,忽然有一個人招呼她,對她說:“我有一個懇求,想要託付給你一件事,你聽了我說的話不要驚慌害怕。”然後又說:“我是崔家的媳婦,有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最小的男孩,小名叫琴臺子,尤其使我掛念。他剛生下來六十天,我就死了。你以後會成為崔家的續絃,孩子的繼母。我把孩子託付給你,請你以仁慈的心腸好好對待他。”說完悲傷地哽咽著,一轉身就沒有了。閒儀也處於昏迷狀態,家裡人妥善地照顧她,十多天以後就好了。李希仲任期滿了之後,將家搬到洛京。天寶末年,幽州和薊州興起戰事,李希仲帶領全家往東遷移,以逃避戰亂。走到臨淮,拜見縣尹崔祈,見面後交談得十分融洽,各自敘述自己的祖宗家譜,知道了崔祈還是李希仲的遠親。這時崔祈喪妻才半年,沒有婦女在家主持飲食家務,孩子年幼無人照顧,崔祈懇求李希仲將女兒嫁給他。李希仲正趕上遭難,全家又要遠行,女兒已經長大,就同意了這門親事。女兒有了歸宿,他們一家準備繼續往南走。閒儀幼時在偃師所遇到的事情一開始已經毫無記憶了。有一天忽然聽到崔祈的家裡有人大哭,派人過去一問,原來閒儀在哭。李希仲趕忙過去詢問女兒,閒儀領出來一個一歲的男孩說:“這就是花欄中我遇到的那個人所說的琴臺子,從這以後,閒儀對琴臺子備加愛護,為他起個名字,叫”靈遇“。靈遇長大以後,做了陳郡太守。
武殷
武殷者,鄴郡人也。嘗欲(原本無“欲”字,據前定錄補)娶同郡鄭氏,則殷從母之女。姿色絕世,雅有令德,殷甚悅慕,女意亦願從之。因求為婿,有誠約矣。無何,迫於知己所薦,將舉進士。期以三年,從母許之。至洛陽,聞勾龍生善相人,兼好飲酒,時特造焉。生極喜,與之意夕。因為殷曰:“子之祿與壽甚厚,然而晚遇,未至七十而有小厄。”
殷曰:“今日之慮,未暇於此。請以近事言之。”生曰:“君言近事,非名與婚乎?”殷曰:“然。”生曰:“自此三年,必成大名。如婚娶,殊未有兆。”殷曰:“約有所娶,何言無兆?”生笑曰:“君之娶鄭氏乎?”曰:“然。”生曰:“此固非君之妻也。君當娶韋氏,後二年始生,生十七年而君娶之。”時當官,未逾年而韋氏卒。殷異其言,固問鄭氏之夫,曰:“即同郡郭子元也。子元娶五年而卒。然將嫁之夕,君其夢之。”既二年,殷下第,有內黃人郭紹,家富於財,聞鄭氏美,納賂以求其婚。鄭氏之母聚族謀曰:“女年既笄,殷未成事。吾老矣,且願見有所適。今有郭紹者求娶,吾欲許之,何如?”諸子曰:“唯命。”鄭氏聞之泣恚,將斷髮為尼者數四。及嫁之夕,忽得疾昏眩,若將不救。時殷在京師,其夕夢一女,鳴咽流涕,似有所訴。視之即鄭氏也。乃驚問,久之言曰:“某嘗慕君子之德,亦知君之意,且曾許事君矣。今不幸為尊長所逼,將適他氏。沒身之嘆,知復何言。”言訖,相對而泣。因驚覺悲惋,且異其事。乃發使驗之,則果適人。問其姓氏,則郭紹也。殷數日,思勾龍生言頗驗,然疑其名之異耳。及肅宗在儲名紹,遂改為子元也。殷明年擢第。更二年而子元卒。後十餘年,歷位清顯。每求娶,輒不應。後自尚書郎謫官韶陽,郡守韋安貞固以女妻之。殷念勾龍生之言,懇辭不免。娶數月而韋氏亡矣。其後皆驗,如勾龍生之言爾。(出《前定錄》)
武殷是鄴郡人,想要娶同郡的鄭氏作妻子。鄭氏是他姨母的女兒,長得異常美麗,並且知情達理,武殷對她非常愛慕。她也願意嫁給武殷,武殷向她求婚,兩家訂了婚約。由於知心朋友的推薦。武殷準備考取進士的功名,預計需要三年的時間,姨母同意了。武殷走到洛陽,聽說勾龍生很會給人看相算命,並喜歡喝酒,便帶了好酒去拜訪。勾龍生非常高興,與他談到深夜,對他說:“你的官運和壽命都很好,然而結婚很晚,快到七十歲的時候有一點小的災難。”武殷說:“我現在考慮的不是那麼遠的事情,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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