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部分(第2/4 頁)
僕人都敢輕視他。舒元謙心中非常難受,便寫了一封信放在大門下面,告辭前往江表,而舒元輿也不過問。第二天,舒元謙收拾好裝束騎馬走出長安,嘆息惆悵好像丟失了什麼。
他勒住馬回頭看,眼淚鼻涕流了滿臉。等到後來聽說舒元輿遭到災禍,心情才平定下來。當時人們議論,都說王沐和舒元謙的禍福不同,是兩個人的命運所決定的。
杜悰外生
杜悰與李德裕同在中書。他日,德裕謂悰曰:“公家有異人,何不遣一相訪?”悰曰:“無。”德裕曰:“試思之。”曰:“但有外生,自遠來求官爾。”德裕曰:“此是也。”
及歸,遣謁德裕。德裕問之,對曰:“太尉位極人臣,何須問也。凡人細微尚有定分,況功勳爵祿乎?且明日午時,有白獸自南窬屋而來,有小童丱角衣紫,年七歲,執竹竿,長五尺九節,驅獸,獸復南往。小童非宅內人也,試伺之。”翌日及午,果有白貓,自南窬屋而來,有丱角小童衣紫,逐之,貓復南去。乃召問之,曰:“年七歲。”數其所執竹,長五尺而九節。童乃宅外元從之子也。“略無毫髮差謬。事無大小,皆前定矣。(出《聞其錄》)
杜悰和李德裕都在中書省任職。一天,李德裕對杜悰說:“你們家有個不尋常的人啊!
為什麼不請來讓我見一見?“杜悰說:”沒有。“李德裕說:”你再好好想一想。“杜悰說:”只有外甥,從遠處來謀求官職。“李德裕說:”就是他了。“等到回家,杜悰叫外甥去拜見李德裕。李德裕向他詢問自己的前程,杜悰的外甥說:”您當了太尉,是最大的官了,還有什麼可問的。平常的人很細小的事情都是一定的,何況功名利祿這樣的大事呢!明天午時有隻白獸從南面爬越房屋過來,有個七歲的小孩,頭扎像兩隻羊角一樣的髮型,手拿一根竹竿,長五尺,一共有九節,驅趕白獸,白獸又回到南面去了。小孩不是你們家裡的人。你等著看我說的對不對?“第二天中午,果然有一隻白貓從南面爬越房屋過來,有個將頭髮扎得像兩隻羊角一樣的小孩,追趕白貓。白貓又跑向南面去了。李德裕將小孩叫過來詢問,小孩說:”今年七歲。“數一數小孩手裡拿的竹杆,正是長五尺一共有九節。小孩是院外元從的兒子。杜悰的外甥所說的絲毫不差,真是事情無論大小,都是預先確定的。
石雄
石雄初與康詵同為徐州帥王智興首校。王公忌二人驍勇,奏守本官,雄則許州司馬也。
尋授石州刺史。有李弘約者,以石使君許下之日,曾負弘約資貨,累自窘索。後詣石州,求其本物。既入石州境,弘約遲疑,恐石怒。遇裡有神祠,祈享皆謂其靈。弘約乃虔啟於神。
神祝父子俱稱神下,索紙筆,命弘約書之。又不識文字,求得村童,口占之曰:“石使君此去,當有重臣抽擢,而立武功。合為河陽鳳翔節度。復有一官失望。所以此事須秘密,不得異耳聞之。”弘約以巫祝之言,先白石君。石君相見甚悅。尋以潞州劉從諫背叛,朝廷議欲討伐。李德裕為宰相,而亟用雄。雄奮武力,奪得天井關。後共劉振又破黑山諸蕃部落,走南單于,迎公主歸國,皆雄之效也。然是鷹犬之功,非良宰不能驅馳者。及李公以太子少保分洛。石僕射詣中書論官曰:“雄立天井關及黑山之功,以兩地之勞,更希一鎮養老。”相府曰:“僕射潞州之功,國家已酬河陽節度使,西塞之績,又拜鳳翔。在兩鎮之重,豈不為酬賞也。”石乃復為左右統軍,不愜其望。悉如巫者之方。德裕謫潮州,有客復陳石雄神祇之驗,明其盛衰有數,稍抑其一鬱矣。(出《云溪友議》)
石雄當初和康詵都是徐州大帥王智興手下的重要將領,王智興忌妒他們兩個人的驍勇善戰,奏請康詵守本官。石雄則任許州司馬,不久又授予石州刺史。有個叫李弘約的人,以石使君許下之日。曾經欠李弘約一些東西。後來李弘約經濟上一天不如一天,使前往石州,想要向石雄要回自己的東西。進入石州地界,李弘約有些遲疑,害怕石雄不高興。正好遇見一座神廟,進去祈禱許過願的人都說靈驗。李弘約便虔誠地進廟去祈求神靈保佑。神祝父子,都說神下界來了,拿紙和筆來,命令他記錄。李弘約不會寫字,便求助於村子裡的小孩代替他寫。神靈說:“石雄這一去,一定會有大官推薦重用,建立戰功,所以能當上河陽和風翔節度使,但他的更高願望得不到滿足,因此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讓別人聽見。”李弘約將記錄拿給石雄,石雄看了很高興。後來潞州的劉從諫背叛,朝廷研究決定進行討伐。這時李德裕為宰相,極力推薦任用石雄帶兵出征。石雄奮勇拼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