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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頧又落,但泣而已。來年秋,少連拜禮部侍郎,頧乃登第。(出《感定錄》)
貞元年間,有個舉人叫李頧。正應試,聲望和身價很高。一天他忽然夢見一個穿紫衣服的人對他說:“你只能在禮部侍郎顧少連的主考下考試中榜。”醒後,想到朝中沒有姓顧的侍郎。不一會兒,有人告訴他說進士顧少連來訪。李頧非常驚訝,見面後,頧向顧少連說自己應當是顧的門生,顧少連說剛到考場,決不可能有你說的事。“第二年,李頧果然落第,從此他不願參加考試,回到家鄉去了。一直到貞元九年,顧少連以戶部侍郎暫時代理貢舉,李頧仍未考中。於是他暗中去拜見顧少連進行通融。臨到發榜時,當朝宰相又特別囑咐要照顧一個人,所以李頧又落榜了,他只能偷偷哭泣。第二年秋天,顧少連調任禮部侍郎。李頧這才中榜成名。
崔造
崔丞相造,布衣時,江左士人號為白衣夔。時有四人,一是盧東美,其餘亡姓字。崔左遷在洪州,州帥曹王將闢為頧。時德宗在興元,以曹王有功且親,奏無不允。時有趙山人言事多中。崔問之曰:“地主奏某為副使,且得過無?”對曰:“不過。”崔詰曰:“以時以事,必合得時。”山人曰:“卻得一刺史,不久敕到,更遠於此。”崔不信,再問:“必定耳,州名某亦知之,不可先言。”且曰:“今月某日敕到,必先吊而後賀。”崔心懼久之,蓋言其日,既崔之忌日也。即便呼趙生謂曰:“山人言中,奉百千;不中則輕撻五下,可乎?”山人哂曰:“且某不合得崔員外百千,只合得崔員外起一間竹屋。”其語益奇。崔乃問之:“且我有宰相分否?”曰:“有。”即遠近,曰:“只隔一雨政官,不致三矣。”又某日私忌,同僚諸公皆知其說。其日夕矣,悉至江亭,將慰崔忌。眾皆北望人信。至酉時,見一人從北岸入舟,袒而招舟甚急。使人遙問之,乃曰:“州之腳力。”將及岸,問曰:“有何除政?且有崔員外奏副使過否?”曰:“不過。”卻得虔州刺史敕牒在茲。諸公驚笑。其暮果先慰而後賀焉。崔明日說於曹王,曹王與趙山人鏹百千,不受。崔與起竹屋一間,欣然徙居之。又謂崔曰:“到虔州後,須經大段驚懼,即必得入京也。”既而崔舅源休與朱泚為宰相,憂悶,堂帖追入,甚憂惕。時故人竇參作相,拜兵部郎中,俄遷給事中平章事,與齊映相公同制。(出《嘉話錄》)
丞相崔造,還是平民的時候,江左一帶的人都稱他為“白衣夔”。當時有四個人,一個叫盧東美,其餘兩個記不清姓名了。後來崔造做官被降職調到洪州。洪州的主帥曹王想要聘任他為副使。當時德宗在興元府,因為曹王有功勞並且是皇親,所以所請示的事情沒有不批准的。當時有個算命的人姓趙,所預測的事情很準。崔造問他:“曹王上報我為副使,能不能批准?”回答說:“不能。”崔造又問:“那麼這件事,會得個什麼樣的結果?”回答說:“能得到一個刺史,不久公文就會到,地方比這裡還要遠。”崔造不信,又問了一次。
回答說:“必定如此,你要去的州名我也知道,但不能說。”又告訴崔造這個月的哪一天公文能到,並且要他先弔唁,然後再慶賀。崔造心中害怕,因為算命的人所說的日子,正是他親人死亡的忌日。於是他對算命的人說:“您如果言中了,我給您一百千錢,說的不對,則要用鞭子輕輕打五下,可以嗎?”算命的人微笑著說:“我不應該要崔員外的一百千錢,只想要崔員外您給我造一間竹屋。”話說的越來越奇怪。崔造又問:“你看我有沒有當宰相的命?”回答說:“有。”又問:“需要多長時間?”回答說:“只隔您做官一任或兩任的時間,不會超過三任的時間。”到了崔造家裡忌日這一天,因為同僚們都知道這件事,等到太陽偏西的時候,便一同來到江邊的亭子裡。先祭奠崔造的親人,然後一齊注視江北,等待訊息。等到酉時,只見一人從北岸上船,袒胸催促渡船迅速向南岸駛來。崔造等人叫人遠遠地向那人發問,那人回答說是州里來送信的。船快靠岸了,他們又問:“有什麼人事任免之事?可有崔員外做副使的批文嗎?”回答說:“沒有,卻有任命虔州刺史的公文在此。”大家驚奇地笑了。整個過程真是和算命的人說的一樣,先祭奠悲傷而後欣喜慶賀。第二天,崔造將這件事告訴了曹王,曹王給算命的人一百千成串的錢。算命的人不要。崔造為他建造了一間竹屋,他很高興地搬進去住了。並且又對崔造說:“到虔州以後,你必須經過很大的驚懼之事,然後才可以進京城做官。”後來由於崔造的舅舅源休給叛逆朱泚做宰相,怕受牽連,心情憂悶,宰相府的公文到了,他更加驚憂。這時崔造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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