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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遊山海。或暫歸家,王君亦有書與陳尉,多是篆文,或真書字,廓落而大,陳尉世世寶之。宴畢,方平、麻姑命駕昇天而去,簫鼓道從如初焉。(出《神仙傳》)
漢孝桓帝時,神仙王遠字方平,降臨到蔡經家。將要來到還有一會兒的時候,聽到金鼓簫管人馬的聲音,蔡經及全家人都看見王遠戴著遠遊冠,穿著紅色衣服,腰掛虎頭鞶囊,佩著五色綬帶,帶著劍,鬍鬚少而黃,是個中等身形的人。他乘著有羽毛的車,駕著五條龍,龍的顏色各異,旗幡招展,前導後從,威儀鮮明,像個大將軍。吹鼓手都乘坐麒麟,他們從天而下,在蔡經家的院子上空懸空聚集,跟從的官員都一丈多高,不從道上走。到了以後,跟從的官員都隱去,不知在哪,只見到王遠與蔡經的父母兄弟相見。王遠獨坐很久,就令人去拜訪麻姑,蔡經家裡的人也不知麻姑是什麼人。王遠教使者說:“王方平敬告麻姑,我很久不在人間,今天在此停留,想必麻姑能暫來敘話嗎?”過了一會兒,使者回來了。人們看不見使者,只聽他報告說:“麻姑再拜,一晃已經五百多年沒有見面了,但尊卑有序,敬奉沒有機會,麻煩你派使者,很快來到我這裡。我先已受命,說巡查蓬萊,現在就暫去,如此當回還,回來後就親自去拜見。”如此兩個時辰,麻姑來了。來時人們也是先聽到人馬簫鼓的聲音。到達以後,看到她的隨從官員比王遠少一半。麻姑到時,蔡經全家也都看到了。是個美貌女子,年紀在十八九歲左右,在頭頂當中梳了一個髮髻,其餘的頭髮都垂到腰際。她的衣服有花紋,卻不是錦緞,光彩耀眼,不可用語言形容。麻姑進去拜見王遠,王遠也為她起立。坐下以後,王遠召人端進飲食,都是金盤玉杯,飯菜多半是各種花果,香氣傳到室內外。切開乾肉傳給大家吃,覺得這乾肉像是炙烤過的貊脯,仙人說是麒麟脯。麻姑說道:“我從認識您以來,已經看到東海三次變為桑田了。剛才到蓬萊,海水又比往昔聚會時淺得幾乎有一半了。難道將要再還回變作山陵陸地嗎?”王遠笑著說:“聖人都說海中又要塵吐飛揚了。”麻姑想要見一見蔡經的母親和婦人侄女,當時蔡經的弟婦剛生孩子幾十天,麻姑望見就知道了,她說:“唉!暫且停步不必前來。”就要了一點點米,麻姑接到米就把它撒擲到地上,一看那些米,全變成珍珠了。王遠笑著說:“麻姑依舊年輕,我老了。一點也不喜歡再做這種狡猾欺詐的變化了。”王遠告訴蔡經的家人說:“我想要賞給你們這些人酒喝。這種酒乃是天廚釀出,它的味道醇醲,不適宜世人飲用,喝了它或許爛腸。今天得用水調和它,你們不要責怪。”就拿一升酒兌入一斗水攪拌了以後,賜給蔡經家人每人喝了一升左右。過了很久,酒喝光了,王遠告訴左右的人說:“不值得到遠處去取,拿一千個大錢給餘杭姥,告訴她求她打酒。”不一會兒,使者回來了,買到一油囊酒,有五斗左右。信使轉述餘杭姥的答話說:“只恐怕地上的酒不適合您喝。”另外,麻姑有鳥爪被蔡經看到了,他就在心裡默唸說:“脊背大癢時,能得此爪來抓癢,該很舒服。”王遠已經知道蔡經心中想什麼,就派人把蔡經拉走用鞭子抽打。對他說:“麻姑是神人,你怎麼想用麻姑的爪可以抓癢呢?”只見鞭子落在蔡經的背上,也不見有拿鞭子的人。王遠告訴蔡經說:“我的鞭打也不是隨便可以得到的。”這一天,王遠又把一張符傳授給蔡經的鄰人陳尉,這張符能檄召鬼魔,救人治病。蔡經也獲得瞭解蛻之道,像蟬蛻那樣,經常跟隨王君遊山海。有時偶爾回家,王君也有信捎給陳尉,多是篆文,有的是楷書字,字寫得鬆散而且大,陳尉家裡世世代代把它當作寶貝。那次宴會完畢,王遠、麻姑命駕昇天而去,簫鼓導從像當初來時一樣。
玄俗妻
河間王女者,玄俗妻也。玄俗得神仙之道,住河間已數百年。鄉人言常見之,日中無影。唯餌巴豆雲母,亦賣之於都市,七丸一錢,可愈百病。河間王有病,買服之,下蛇十餘頭。問其藥意,答言:“王之所以病,乃六世餘殃所致,非王所招也,王嘗放乳鹿,即麟母也。仁心感天,固當遇我耳。”王家老舍人云:“嘗見父母說,玄俗日中無影。”王召而視之果驗。王女幼絕葷血。潔淨好道。王以此女妻之。居數年,與女俱入常山,時有見者。
(出《女仙傳》)
河間王的女兒,是玄俗的妻子。玄俗獲得神仙之道,住在河間已經幾百年了。鄉人說常常見到他,在太陽底下沒有影子。只吃巴豆雲母,也到都市去賣它,七丸藥一個錢,可以治癒百病。河間王有病,買他的藥吃了,打下十多條蛇。河間王問他用藥意圖,他回答說:“大王有病的原因,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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