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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瓊,於是就掀起帷布相見,兩個人悲喜交加,智瓊讓他上車拉住繩索,同車到洛陽。他們又重修舊好,到太康年間還在。但是並不天天往來,只在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和每月初一、十五見面。智瓊每次到來,往往經宿而還。張茂先為她寫了《神女賦》,其序文說:“世上談論神仙的人很多,然而沒有人驗證它,如弦超之妻的到來,就是近於事實而有驗證的例子。甘露年間,河濟一帶往來京城的人都傳說這件事,聽到的人常常認為智瓊是鬼魅一類的妖孽。等到遊歷東方,談論的人滔滔不絕,不同的人說的卻都一樣。還有人認為流俗小人好傳虛浮偽詐之事,徑直說是訛傳的謠言,未及考核。及會見濟北劉長史,他這個人是個明察有信之士,他親自見過弦超,聽絃超親口說過,讀過智瓊的文章,見過那些衣服等智瓊贈送的物件,自然不是弦超這種平凡低下、才疏學淺的人所能編造的。又推究查問左右知道這件事的人,他們說當神女來時,全都聞到了薰香的氣味,聽到了言語之聲,這就明顯地證明不是弦超因為夢想而造成的淫惑了。又有人見到弦超很強壯,在雨中行經大澤而不沾溼,就更加覺得奇怪。鬼魅接近人,無不使人身體羸弱生病受損而消瘦。如今弦超平安無恙,而與神人飲宴同寢相處,縱情恣欲,難道不奇異嗎?
龐 女
龐女者,幼而不食,常慕清虛,每雲:“我當昇天,不願住世。”父母以為戲言耳。因行經東武山下,忽見神仙飛空而來,自南向北,將逾千里。女即端立,不敢前進。仙人亦至山頂不散,即便化出金城玉樓、璚宮珠殿,彌滿山頂。有一人自山而下,身光五色,來至女前,召女升宮闕之內。眾仙羅列,儀仗肅然。謂曰:“汝有骨籙,當為上真。太上命我授汝以靈寶赤書五篇真文,按而行之,飛昇有期矣。昔阿丘曾皇妃,皆奉行於此,證位高真,可不勤耶?”既受真文,群仙亦隱。十年之後,白日昇天。其所遇天真處東武山者,即今庚除化也。其後道士張方,亦居此山,於石室中棲止。常有赤虎來往室外,方不為懼,亦得道昇天。龐女一本作逄字。(出《集仙錄》)
龐女小時候就不吃東西,總是仰慕清虛之道,經常說:“我應當昇天,不願意住在人世。”她的父母把這話當作戲言而已。因為出行經過東武山下,忽然看到神仙從空中飛騰而來,從南向北,將超過千里。龐女就端端正正地站著,不敢往前走。仙人也到了山頂,他們並不散去,立即就變幻出金城玉闕、璚宮珠殿,彌滿山頂。有一個人從山上下來,身上發出仗十分恭敬。仙人對她說:“你有仙骨,還登記在冊,應當成為天上上真。太上老君命我傳授給你靈寶赤書五篇真文,按照它修行,飛昇就指日可期了。從前阿丘曾皇妃,都是遵奉這些寶書符籙進行修行,得以證位高真。你既然想飛昇成仙,能不勤修苦煉嗎?”龐女接受真文後,群仙也都隱去。十年之後,龐女白日昇天。她遇到天真的地方東武山,就是現在的庚除化這個地方。後來有個道士叫張方,也住在這座山,在石室中歇宿,常常有紅毛老虎在室外來來往往。張方沒有被老虎嚇倒,也得道昇天。龐女在別的版本中龐字寫成逄字。
褒 女
褒女者,漢中人也。褒君之後,因以為姓。居漢、淝二水之間。幼而好道,衝靜無營。
既笄,浣紗於濜水上,雲雨晦冥,若有所感而孕。父母責之,憂患而疾。臨終謂其母曰:“死後見葬,願以牛車載送西山之上。”言訖而終。父母置之車中,未及駕牛,其車自行,逾淝、漢二水,橫流而渡,直上濜口平元山項。平元即濜口化也。家人追之,但見五雲如蓋,天樂駭空,幢節導從,見女昇天而去。及視車中,空棺而已。邑人立祠祭之,水旱祈禱俱驗。今濜口山頂有雙轍跡猶存。其後陳世安亦於此山得道,白日昇天。(出《集仙錄》)
褒女是漢中人,因為是褒君的後代,就以褒為姓,住在漢水、淝水二水之間。她小時候就好道,淡泊清靜,到了盤發插笄的年齡後,常在濜水上學浣紗。有一天,忽然天地昏暗雲集雨落,褒女似有所感而懷了孕。她的父母責怪她,她憂愁痛苦,就生了病。臨終時對她的父母說:“死後葬我的時候,希望你們用牛車送到西山上。”說完就死了。她的父母把她的屍體裝到車上,還沒有來得及套上牛,那輛車就自己走了,越過漢水和淝水,橫流而渡,徑直登上了濜口平元山頂。平元山就是濜口化。家裡的人追車時,只見五彩祥雲如車蓋,天樂驚空,旌旗儀仗前導後從,見到褒女昇天而去。等到再看車中,只剩空棺而已。鄉里人建立祠廟祭祀她,水災旱災時向她祈禱,都有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