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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之後,空餘墳丘。“陲載拜受其辭,晦其義理,跪請講貫,以為指明。少玄曰:”君之於道,猶未熟習。上仙之韻,昭明有時,至景申年中,遇琅琊先生能達。其時與君開釋,方見天路。未間但當保之。“言畢而卒。九日葬,舉棺如空。發櫬視之,留衣而蛻。處室十八,居閩三,歸洛二,在人間二十三年。後陲與恭皆保其詩,遇儒道適達者示之,竟不能會。至景申年中,九疑道士王方古,其先琅琊人也。遊華嶽回,道次於陝郊,時陲亦客於其郡,因詩酒夜話,論及神仙之事,時會中皆貴道尚德,各徵其異。殿中侍御史郭固、左拾遺齊推、右司馬韋宗卿、王建皆與崔恭有舊,因審少玄之事於陲。陲出涕泣,恨其妻所留之詩絕無會者。方古請其辭,吟詠須臾,即得其旨,嘆曰:”太無之化,金華大仙,亦有傳於後學哉!“時坐客聳聽其辭,句句解釋,流如貫珠,凡數千言,方盡其意。因命陲執筆,盡書先生之辭,目曰《少玄玄珠心鏡》。好道之士,家多藏之。(出《少玄本傳》)
崔少玄,是唐代汾州刺史崔恭的小女兒。她的母親夢見神人,穿著絲綢衣服,駕著紅色的龍,拿著紫色的匣子,在碧雲邊際把它交給了其母,其母就懷了孕,十四個月生下少玄。
少玄出生後異香襲人,容顏端莊秀麗,世上所少有,天青色的頭髮蓋住了眼睛,耳垂上的玉墜拂到雙頰,右手有字,寫的是“盧自列妻”。十八年後,少玄嫁給了盧陲,盧陲小字叫自列。結婚一年多,盧陲到閩中任從事,途中經過建溪,遠望武夷山。這時,忽然看到一片碧雲從東邊山峰飄過來,雲中有位神人,戴著翠綠色的帽子,穿著大紅色的衣服,向盧陲問:“玉華君來了嗎?”盧陲覺得這話問得奇怪,就反問道:“誰是玉華君?”神人說:“您的妻子就是玉華君。”後來盧陲回去告訴了妻子,他的妻子說:“扶桑夫人、紫霄元君果然來迎接我。事情已經公開了,難再隱瞞。”於是整衣出去會見神人。互相談了很久,但都是天人的語音,盧陲沒有辦法辨清她們說些什麼,呆了一會兒就作個揖退回去了。盧陲給他妻子下拜,詢問她,她說:“少玄雖然是透過孃胎養育的人,但並非父母陰德所積。從前,我位居無慾無為玉皇左侍書,稱號是玉華君,掌管下界三十六洞學道之流。每到秋分那天,就拿著簿書來尋訪有志學道的人。我曾經被貶降,犯的過失是與同宮的四個人,在退居靜室時,對尋訪學道之人發感慨,恍惚間像是有什麼慾念。太上老君責罰我,把我貶居人間作您的妻子。二十三年過去了,又遇到紫霄元君已前來這裡,現在不能再對您親近依附了。”到了閩中時,少玄每天獨自在靜室居住。盧陲感到驚奇,也不敢輕易地跨入她的房間。常常有女真人到來,有時兩位,有時四位,穿著長長的生絲細綢衣服,梳著古式鬟髻,全身閃著光芒,照耀如同白晝,到少玄靜室拜訪。她們登堂入室,床榻相連,通宵說說笑笑。盧陲去看看,她們都說些天人的語言,不能聽明白。試著問少玄,少玄說:“神仙的秘密,難再洩露,沉累太重,不可不隱。”盧陲謹守妻子的告誡,也常常隱諱其事。等到盧陲罷官,其父崔恭又解下官綬,得以在洛陽安家。盧陲因為妻子的誓言,也不敢向崔恭陳說洩露其事。二年後,少玄對盧陲說:“少玄的父親,壽數在二月十七日終止。我雖然是神仙中的人,但生在人世,因為有撫養之恩,如果不救他,就屈枉了我的報答之心了。”於是對她的父親說:“大人的生命將在二月十七日終止,少玄受到您辛勞養育的恩惠,不能不保護您。”就開啟深紅色的箱子,拿出扶桑大帝金書《黃庭》、《內景》之書,送給她的父親,說:“大人的壽命,正常的壽數已到終極了,如果沒有這本書,不能救您免死。今天我將它交給您,可以讀一萬遍,用來延長十二年的壽命。”於是讓崔恭沐浴之後面朝南跪著,少玄對著几案,授以功章,寫在青紙上,用素函封固,向上帝奏報。又召來南斗注生真君,讓他附奏上帝。不一會兒,有三個穿大紅衣服的人從空中降下來,跪在少玄面前,進獻精美的食品,喝了三杯酒,手拿功章而去。崔恭覺得這事太奇異了,就偷偷地向盧陲詢問,盧陲不告訴他。經過一個多月,少玄把盧陲叫來告訴他說:“玉清宮中我的那些真人夥伴,將在太上老君處替我洗雪。現在再召我去作玉皇左侍書玉華君,主管化元精氣,並施布仙品。我將要返回為神,還於無形,再去侍奉玉皇,回到玉清。您不要洩露我這些話,給我父母留下遺念。又因為救父之事,洩露了神仙之術,所以不能久留了。人世的情誼,從此結束了。”盧陲跪在她的面前,感愧地流著眼淚說:“我只不過是下界的蟻蝨一類小人物,褻瀆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