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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虞舜在蒼梧登仙,赫胥在潛峰耀跡,黃帝在鼎湖飛輪。其餘的高真列仙,人臣輔相,飛騰的逍遙者,那個名山沒有他們呢?那原因是什麼呢?山幽而靈氣現,水深而清涼生,松樹竹林交相輝映,雲蘿杳冥,這本來不是凡骨塵心的凡人所喜愛的;何況深洞中,又是另一種天地,瓊膏滴乳,靈草秀芝,怎麼能是凡夫的眼睛可能窺視,凡夫的鞋可以踐踏的呢?獲得延年的道術,並且悠閒自得地遊覽那些地方,實在是個樂趣呀!”德宗真元末年鄭餘慶被貶謫到郴州作長史,他門下的官吏有從遠方來探望鄭餘慶的,還沒有到郴州,在離郴州十多里的店中住下歇息,與薛玄真相遇。薛玄真的身形相貌象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神采奕奕,才智出眾,詞多考古,經常說到開元、麟德年間的事,有如親眼所見一樣。又說明年二月,鄭餘慶應當官復原職回朝。其餘的話都神奇異常。問他的姓氏,三番五次,都不予回答。後來,懇切地追問他,他才說:“我有志於山林,拋棄家鄉、故國都已經很久了,不想讓子孫知道我在這裡的行止。我姓薛,名玄真。”門吏把所見告訴給鄭餘慶。鄭餘慶派人尋訪,不再有他的蹤跡了。明年二月,鄭餘慶應召還朝。到達長安,說到奇異的事,給事中薛伯高流涕對鄭餘慶說:“薛玄真是我的高祖,自左常侍,棄官入道,隱居終南山,不知道他的終了,看來你說的就是他了。”
於 濤
于濤者。唐宰相琮之侄也。琮南遷,途經平望驛,維舟方食,有一叟自門而進,直抵廳側小閣子,以詣濤焉。叟之來也,驛吏疑從相國而行,不之問;相國疑是驛中人,又不之詰。既及濤所憩,濤問“叟何人也。”對曰:“曹老兒。”問其所來。對曰:“郎君極有好官職,此行不用憂。”濤方將遠陟,深抱憂慮,聞其言,欣然迎待,揖之即席。濤與表弟前秘書省薛校書俱與之語,問其所能。雲:“老叟無解,但見郎君此後官職高顯,不可一一敘之,請濡毫執筆,隨語記錄之也。”如是濤隨叟所授數章,詞多隱密,迨若謠讖;亦敘相國牽復之事。因問薛校書如何。叟曰:“千里之外,遇西則止。其有官職,雖非真刺史,亦作假郡守。”濤又問“某京中宅內事,可以知否?”叟俛首良久曰:“京宅甚安。今日堂前有某夫人、某尼。”賓客名字,一一審識。“某廊下有小童某,牽一銅龜子馳戲。”濤亦審其諦實,皆書於編上。荏苒所載,已是數幅。相顧笑語,即將昏瞑。濤因指薛芸香姬者。謂叟曰。“此人如何?”對曰:“極好,三千里外亦得好官。”濤初隨語書事,心志銳信;及聞此姬亦有好官,訝其疏誕,意亦中怠矣。時濤表弟杜孺休給事,刺湖州。寄箬下酒一壺,可五斗。因問叟頗好酒否。叟忻然為請,即以銀盂授之,令自酌飲,頃之酒盡,已昏晦矣。遂以銀盂枕首而睡,時蚊蚋盛,無有近叟者。及旦失叟,唯銀盂在焉。方驚問訪求,莫知所止。人或雲:“此即曹休博士也。”曹休,魏之宗室,仕晉為史官,齊梁間或處朝列,得神仙之道,多遊江湖間,往來賈販,常拯救人,以陰功及物。人多有見之,受其遺者。濤自後授泗州防禦使歙州刺史,佐淮南吳王楊公行密為副使。相國尋亦北歸。薛校書佐江西賓幕,知袁州軍務。值用軍之際,挈家之閩,至一小邑,姬者俄以疾終。山中無求閟器之所,託一村翁。輟其壽官而瘞。斯棺裝漆金彩,頗甚珍華,既瘞之後,方驗得好棺之言。及京宅,是日賓客、小童牽銅龜遊戲之事,無不驗者。(出《神仙感應傳》)
于濤,是唐宰相於琮的侄兒。於琮南遷,中途經過平望驛站。拴上船,將要吃飯,有一個老頭兒從門進來,直接到達廳側小閣子,來到于濤那裡。老頭兒的到來,驛站的官吏懷疑他是跟隨相國來的,沒有問他;相國懷疑他是驛站中的人,也沒有問他。不一會兒,到了于濤休息的地方。于濤問老頭兒是什麼人。老頭兒回答說:“曹老兒。”問他從什麼地方來。
他回答說:“公子有最好的官職,這次行動不用憂慮。”于濤正要遠行,懷有很深的憂慮,所以聽了老頭兒的話,很喜悅,對他迎接招待,拱手請他就坐入席。于濤和表弟前秘書省薛校書,都和他在一起談話,問他有什麼能力。他回答說:“我老頭子不懂得什麼,只見公子以後官職高貴顯榮,不可不一一地敘說。請握沾墨的筆,隨著我的話記錄一下吧。”這樣,于濤就隨著老頭兒所授給的記錄了幾篇,詞多半都很隱密,好象歌謠讖語。也說些相國受牽累和恢復的事。順便詢問薛校書怎麼樣。老頭兒說:“千里之外,遇到西就停止,那裡有你的官職。即使不是真刺史,也是假郡守。”于濤又問某氏京裡住宅內的事情,可以知道嗎?
老兒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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