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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之,何以存國?”(出李膺《家錄》,明抄本“錄”作“乘”)
李膺因為有病,總是不迎送客人,他們家平均二十天方才接迎一回。惟獨陳仲弓來作客,李膺總是乘坐車子到大門外迎接。
李元禮像勁松迎風挺立。李膺居住在陽城的時候,門下總有四五百個學生,李膺每當寫完一篇文章,學生們都爭著閱讀,傳來傳去不會落到地上,陳仲弓叫大兒子陳元方來拜李膺。李膺同他談完話以後,讓他到廚房去吃飯。陳元方心中暗喜,認為自己使李膺感到滿意,收下他做學生。
李膺同一個縣的聶李寶,出身低微,不敢來見李膺。杜周甫知道聶季寶科舉考試不會被錄取,將他的情況告訴李膺。李膺同聶季寶會面,坐在臺階下為牛禦寒的蓑衣上面。李膺同聶季寶談了一次話,便斷定說:“這個人將來會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才。”後來果然如李膺所預料的一樣。
李膺出任負責監察的侍御史,青州六郡的太守,只有陳仲舉一人照常在官署處理政務,其餘的幾個人都稱病在家,有七十個縣的縣令棄官而去。李膺竟有這樣大的威風!
李膺受到朋友的牽連而遭受迫害,同杜密、荀翊一起被關押在新汲縣監獄。過年這一天,荀翊舉酒杯說:“國家的基業必須一點一點才能積累起來。”李膺對他說:“死是誰也不願意的事情,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辦的事情?”荀翊說:“追求仁義,得到仁義,還有什麼可遺憾的!”李膺感嘆地說:“漢朝要滅亡了!漢朝要滅亡了!有道德的人是天地國家的基石,而如今都遭到了迫害,還以什麼來維護儲存國家呢?”
徐孺子
陳仲舉雅重徐孺子。為豫章太守,至,便欲先詣之。主簿曰:“群情慾令府君先入拜。”陳曰:“武王軾商容之閭,席不暇暖,吾之禮賢,有何不可?”(出《商芸小說》)
徐孺子年九歲,嘗月下戲。人語之:“若令月無物,極當明邪?”徐曰:“不爾,譬如人眼中有童子,無此如何不暗。”(出《世說》)
陳仲舉平素很看重徐孺子,他被任命為豫章太守,剛一到任,就要去看望徐孺子。主簿對他說:“大家都希望太守您先舉行交接參拜儀式。”陳仲舉說:“周武王沒等坐暖席子,就急著去拜訪商容,我禮賢下士,有什麼不可以呢?”
徐孺子九歲的時候,一次在月亮下面玩耍。有人對他說:“如果月亮裡沒有月宮和桂樹等物體,那麼一定會更加明亮。”徐孺子說:“不是這樣,就像人的眼睛裡面的瞳仁。如果沒有瞳仁,將會更加黑暗。”
鄭玄
鄭玄在徐州,孔文舉時為北海相,欲其返郡,敦清懇惻,使人繼踵。又教曰:“鄭公久遊南夏,今艱難稍平,儻有歸來思,無寓人於室。毀傷其藩垣林木,必繕治牆宇以俟還。”
及歸,融告僚屬,昔周人尊師,謂之尚父,今可鹹曰鄭君,不得稱名也。袁紹一見玄,嘆曰:“吾本謂鄭君東州名儒,今乃是天下長者。夫以布衣雄世,斯豈徒然哉?”及去,紹餞之城東,必欲玄醉。會者三百人,皆使離席行觴。自旦及暮,計玄可飲三百餘杯,而溫克之容,終日無怠。(出《商芸小說》)
孔融任北海相的時候鄭玄在徐州,他很想請鄭玄回到北海郡。派人連續多次去徐州請鄭玄回來。孔融還說:“鄭玄長時間旅居南方,如今剛剛安定下來。倘若有回來的意思,沒有居住的房屋,被毀壞的籬笆圍牆和花園樹木一定要妥善修理,然後再還給他。”鄭玄回來以後,孔融告訴手下的官員說:“當初周朝的人尊敬老師,稱老師為‘尚父’,也就是可尊敬的父親。如今大家可稱他鄭君,不許直接叫他的名字。”袁紹見到鄭玄後感嘆地說:“我本以為鄭玄只是東州著名的學者,今天一見才知道,他還是重厚自尊的長者。他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在當今之世,受天下人崇敬,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鄭玄要走了,袁紹在城東擺酒宴為他餞行,千方百計想讓他喝醉。參加宴會的有三百人,他叫每個人都離席向鄭玄敬酒。從早晨到傍晚,鄭玄一共喝了三百多杯酒,但是他溫文爾雅的表情和風度整天都沒有變化失態。
蔡邕
張衡死月,蔡邕母始懷孕。此二人才貌甚相類。時人云:邕是衡之後身。初司徒王允,數與邕會議,允詞常屈,由是銜邕。及允誅董卓,並收邕,眾人爭之不能得。太尉馬日磾謂允曰:“伯喈忠直,素有孝行。且曠世逸才,才識漢事,當定十志。今子殺之,海內失望矣。”允曰:“無蔡邕獨當,無十志何損?”遂殺之。(出《商芸小說》)
東國宗敬邕,不言名,鹹稱蔡君。兗州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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