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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言稜等登科,而稜頴然發汗,鞠躬移時,乃曰:“稜等登,稜等登。”竟不能發其後語而罷。左右皆笑。翌日,有人戲之曰:“聞君善箏,可得聞乎?”稜曰:“無之。”友人曰:“昨日聞稜等登、稜等登,非箏聲邪?”(出《玉泉子》)
盧肇、丁稜中了進士。放了榜,需要過堂,參謁宰相。要由榜首表示敬意,需要謹慎。
當時盧肇為狀元,因故不能出席。第二名是丁稜,該由他來致辭。但是他有口吃病,而且其貌不揚。見了宰相,本應表示我等得中進士,應當感謝宰相栽培。可是,他累得滿面流汗,一門說稜等登、稜等登,說不出後面的話來,只好作罷。左右的人都發笑。次日,有人取笑他,說:“聽說你擅長彈箏,能給我們彈一曲嗎?”丁稜說:“哪有這事?”那人說:“你昨天說稜等登、稜等登,不是彈箏的曲音嗎?”
顧非熊
顧非熊,況之子,滑稽好辯,凌轢氣焰子弟,為眾所怒。非熊既為所排,在舉場垂三十年,屈聲聒人耳。會昌中,陳商放榜,上怪無非熊名。召有司追榜,放及第。時天下寒進,皆知勸矣。詩人劉得仁賀詩曰:“愚為童稚時,已解念君詩。及得高科晚,須逢聖主知。”
(出《摭言》)
顧況的兒子顧非熊為人滑稽,口才甚好。由於譏諷那些權貴家的公子哥兒,惹惱了這些人。在他們的排擠下,顧非熊在科場考了三十年,也沒被取中。為他叫屈的人很多。唐武宗會昌中期,陳商做主考,放榜時仍然沒他的名字。武宗怪罪沒有顧非熊的名字,讓禮部收回原榜,重新放榜,取中了顧非熊。這樣以來,天下窮苦的讀書人,都能自勉自勵。詩人劉得仁作了一首賀詩。大意是,我小的時候,已經開始讀你的詩了,雖然你很晚才高中,但這是皇上的知遇。
李德裕
李德裕以己非由科第,恆嫉進士舉者。及居相位,貴要束子。德裕嘗為藩府從事日,同院李評事以詞科進,適與德裕官同。時有舉子投文軸,誤與德裕。舉子既誤,復請之曰:“某文軸當與及第李評事,非與公也。”由是德裕志在排斥。(出《玉泉子》)
李德裕不是進士出身,很妒嫉進士出身的人。做了宰相之後,經常以權勢侮謾他們。李德裕早先做藩府從事時,同住一院的李評事是宏詞科的進士,跟李德裕做一樣的官。當時有一讀書人打算把自己的文章送給李評事,但錯送了李德裕。那人請求討回,說我的文章是送給進士李評事的,不是給你的。所以李德裕竭力排斥進士出身的人。
張濆
張濆會昌五年陳商下狀元及第。翰林覆,落濆等八人。趙胃南貽濆詩曰:莫向春風訴酒杯,謫仙真個是仙才。猶堪與世為祥瑞,曾到蓬山頂上來。“(出《摭言》)
會昌(武宗年號)五年,陳商做主考,取張濆為狀元。翰林院複核,推翻原意,張濆等八人落榜。趙胃南贈其一詩,大意是:不必有什麼尤怨,李白那樣的才華誰都得認同,堪稱世間的光彩,照耀蓬萊山頂。
宣宗
宣宗酷好進士及第,每對朝臣問及第。苟有科名對者,必大喜,便問所試詩賦題目,拜主司姓名。或有人物稍好者,偶不中第,嘆惜移時。常於內自題“鄉貢進士李道龍”。(出《盧氏雜說》)
唐宣宗極為喜愛談論科舉。經常問及朝臣們的出身,其中如有宣告自己是哪科的進士,一定非常高興。會問及中試時詩、賦考的什麼題目,主考是哪一位。假如有文章和名聲好的人偶然沒有考中,他一定會表示惋惜。曾經親自題寫:
“李道龍為鄉貢進士”。
盧渥
唐陝州廉使盧渥,在舉場甚有時稱。曾於滻水逆旅,遇宣宗皇帝微行,意其貴人,斂身迴避。帝揖與相見。乃自稱進士盧渥。帝請詩卷,袖之,乘騾而去。他日對宰臣,語及盧渥,令主司擢第。渥不自安,恐僭冒之辱。宰相問渥與主上有何階緣?渥乃具陳因由,時亦不以為忝。蓋事業亦得之矣。渥後自廉察入朝,知舉,遇黃寇犯闕,不及終場。趙崇大夫戲之曰:出腹不生養主司也。然盧家未嘗知舉,盧相攜恥之,拔為主文章,不果也。(出《北夢瑣言》)
唐朝陝州廉訪使(官名)盧渥,在參加科舉時很有名聲。曾經在滻水地方留居,碰到微服出訪的唐宣宗。他感覺出宣宗是一個大貴人,禮貌地迴避。唐宣宗卻跟他作揖見面。問及,自稱是進士盧渥。宣宗請他贈詩,並把詩放在袖子裡,騎著騾子走了。過後唐宣宗跟宰相談到盧渥,讓他告訴禮部取中他。盧渥很不安,擔心受到冒稱進士的羞辱。宰相問盧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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