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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關試,徑赴嘉禮。催妝詩曰:“昔年將去玉京遊,第一仙人許狀頭。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後盧止官舍,迎內子,有庭花開,乃題曰:“芍藥斬新栽,當庭數朵開。東風與拘束,留待細君來。”人生前定,固非偶然耳。(出《抒情詩》)
李翱任江淮地方官。學子盧儲送卷子給他,李翱待之以禮。他把文卷放在桌子上,出去辦事。他的長女已經成年,閒著沒事走進他的屋子。看到桌上的文卷,研讀再三,對婢女說:“這個人準中狀元。”李翱回來,聽到女兒的話,很驚訝。便讓他的屬官和賓客到盧儲住的旅舍跟盧儲說明,選他作女婿。盧儲再三謙辭,終於難卻好意,月餘才答應。來年京試,戶儲果然考中狀元。過關之後,馬上赴婚。並作一首《催妝詩》:
昔年將去玉京遊,第一仙人許狀頭。
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
大意說,那一年我準備到京師去應考,美麗的女子許給我狀元。今天要成婚了,請仙女快點下樓上轎吧。次後,盧儲在官舍迎接妻子,院庭花開,又題詩說:“芍藥斬新栽,當庭數朵開。
東風與拘束,留待細君來。
意思說,新栽的芍藥花開了幾朵,風也不捨得吹落,留待給我的愛妻。
人生前緣已定,並非偶然。
賀拔惎
王起長慶中再主文柄,志欲以白敏中為狀元,病其人與賀拔惎還往。惎有文而落拓。因密令親知申意,俾敏中與惎絕。前人復(明抄本“復”作“申”)約,敏中忻然,皆如所教。既而惎造門,左右紿以敏中他適,惎遲留不言而去。俄頃敏中躍出,連呼左右召(“召”字據唐摭言補。)惎,於是悉以實告。乃曰:“一第何門不致?奈輕負至交。”相與盡醉,負陽而寢。前人睹之,大怒而去。告於起,且雲:“不可必矣。”起曰:“我比祗得白敏中,今當更取賀拔惎矣。”(出《摭言》)
長慶中期,王起再次作考官。準備取白敏中為狀元,但是又不滿意他同賀拔惎往來。賀拔惎有文才,但狂放無羈。於是王起私下讓親信把他的意思告訴給白敏中,希望白敏中斷絕同賀拔惎的交往。親信把這話傳給白敏中,白敏中表示接受,答應照辦。不久賀拔惎拜訪白敏中,白敏中的家人騙他,說白敏中出門不在家。賀拔惎等了很長時間,無言而去。白敏中馬上跑出來,讓僕人把賀拔惎喊回來,如實相告。並且說:“憑著才學,哪個門不通,怎麼能對不起朋友?”於是共同飲酒,大醉,睡至日頭老高尚未起床。王起的人看到這情形,發怒而去。“告訴了王起,並且說:”讓他們斷交是做不到的。“王起說:”我本來只想取中白敏中,現在更應該同時取中賀拔惎了。“
李宗閔
李宗閔知貢舉,門生多清秀俊茂,唐伸、薛庠、袁都輩,時謂之玉荀班。(“荀班”二字原缺,據黃刻本補。出《因話錄》)
李宗閔作考官,取中的進士多是很俊逸的年輕人。比如唐伸、薛庠、袁都等。當時被人們稱為“玉荀班”。意思是年輕而秀傑。
庾承宣
庾承宣主文後六七年。方授金紫。時門生李石先於內庭恩賜矣。承宣拜命之初,石以所服紫袍金魚拜獻座主。(出《摭言》)
庾承宣做了六七年的考官,才升任要職。他的學生中李石在他之先就做了大官。庾承宣得到升官的任命,李石把他應穿的紫袍,應佩帶的金魚敬獻給老師。
張祐
張祐元和長慶中深為令狐楚所知。楚鎮天平日,自草荐表令以新舊格詩三百篇隨表進獻。辭略曰:凡制五言,合苞六義。近多放誕,靡有宗師。前件人久在江湖,早攻篇什。研幾甚苦,探索(“索”原作“相”,據明抄本改)頗深。流輩所推,風格罕及。謹令錄新舊格詩三百首,自光順門進獻,望請宣付中書。祐至京師,方屬元稹在內庭。上因召問祐之詞藻高下。稹對曰:“張祐雕蟲小巧,壯夫恥不為者。或獎激之,恐變陛下風教。上頷之,由是失意而歸。祐以詩自悼曰:”賀知章口徒勞說,孟浩然身不更疑。“(出《摭言》)
元和和長慶年間(憲宗、穆宗年號),令狐楚非常瞭解張祐。令狐楚作天平節度使,親自寫舉薦書,讓張祐以新詩、舊詩三百篇隨同他的表章一起送到長安。表辭大意說,凡作五言詩,都應包含六義。近年不少人亂寫,沒有師法。而張祐很久以來讀書不倦,認真研究,造詣很深。輿論贊美,風格獨特。我讓他攜帶他的舊詩、新詩三百首,從光順門進獻,請交給中書省。張祐到了長安,正值元稹在朝堂。皇帝便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