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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曰:“亦由僕藻鑑,遂使明公展千里之足。”(出《譚賓錄》)
唐朝景雲中年,盧從願擔任侍郎,考核推薦杜暹從婺州參軍改任鄭縣尉,後來又改任戶部尚書。盧從願自益州長史調入中央,現在杜暹的官職超過了他。杜暹問盧從願:“選拔官員如何確定?”盧從願說:“由我來品評鑑別,所以使你得以邁開千里馬的步伐。”
裴寬
尚書裴寬罷郡西歸,沂流停午,因維舟暫駐。見一人坐樹下,衣服故弊,因命與語,大奇之,遂為知心,曰:“以君才識,必自富貴,何貧也?”舉一船錢帛奴婢貺之,客亦不讓所惠。語訖上船,偃蹇者鞭撲之。裴公益奇之,其人乃張徐州(“州”下原有“人”字,據幽閒鼓吹刪)也。(出《幽閒鼓吹》)
尚書裴寬從郡西辭職歸來,逆著河水行駛到中午,停下來休息。他看見一個人坐在樹下,衣服很破舊。他走過去與這個人說話,心中非常驚奇,於是和這個人交了知心朋友,對這個人說:“以你的才學,必然得到富貴,為什麼仍然很貧窮呢?”然後將一條船上的錢財和奴婢都贈送給了這個人,這個人也不推辭。說完話裴寬上船,腳步慢慢的,那人就鞭打他。裴寬更加驚奇,這個人就是張徐州。
韋詵
潤州刺史韋詵,自以族望清華,嘗求子婿,雖門地貴盛,聲名籍甚者,詵悉以為不可。
遇歲除日,閒無事,妻孥登城眺覽,見數人方於園圃有所瘞。詵異之,召吏指其所,使訪求焉。吏還白曰:“所見乃參軍裴寬所居也,令與寬俱來。”詵詰其由,寬曰:“某常自戒,義不以苞苴汙其家。今日有人遺鹿,置之而去。既不能自欺,因於家童瘞於後園,以全其所守。不謂太守見之。”詵因降階曰:“某有息女,願授君子。”裴拜謝而去,歸謂其妻曰:“嘗求佳婿,今果得之。”妻問其誰,即向之城上所見瘞物者。明日復召來,韋氏舉家視其簾下。寬衣碧衫,�瘦而長(舊制。八品已下衣碧)。入門,其家大噱,呼為鸛鵲。詵妻涕泣於帷下。既退,詵謂其妻曰:“愛其女,當令作賢公侯之妻。奈何白如瓠者人奴之材?”
詵竟以女妻之,而韋氏與寬偕老。其福壽貴盛,親族莫有比焉。故開元天寶,推名家舊望,以寬為稱首。(出《明皇雜錄》)
潤州刺史韋詵,自己認為是有聲名的世家豪族,他挑選女婿,雖然有一些門第顯要的人,可是韋詵都認為不行。等到過年這一天,閒著沒事,他和妻子兒女登上城樓觀賞眺望風景。忽然看見遠處有幾個人在一個園圃裡掩埋什麼東西。韋詵覺得很奇怪,便叫來一個差人,指著那個地方,叫他去看一看。差人回來說:“看到的地方是參軍裴寬的住宅。”韋詵叫他把裴寬找來,問裴寬在幹什麼。裴寬說:“我經常告誡自己,不能接受賄賂而敗壞家風。今天有人送來一隻鹿,放下以後就走了。我不能自己欺騙自己,所以和僕人將它埋在後面的園圃裡,以便堅持自己的原則,沒想到讓刺史看到了。”韋詵放下架子對裴寬說:“我有個親生女兒,想要許配給你。”裴寬拜謝後走了。韋詵回去對妻子說:“總想挑選一個好女婿,今天果然找到了。”妻子問他是誰,他告訴妻子就是今天在城上看到埋東西的那個人。第二天又把裴寬找來,全家人在門簾後面觀看,見裴寬穿著八品以下官員的服飾,又瘦又高,進了門以後,全家人一齊大笑,稱裴寬是鸛鵲。韋詵的妻子在帷幕後面哭了。裴寬走了以後,韋詵對妻子說:“愛護女兒,就應該讓他作德才兼備的大官的妻子,難道要找一個漂亮的奴才嗎?”韋詵將女兒嫁給了裴寬。而他的女兒韋氏果然和裴寬白頭偕老,福壽尊貴,親戚中沒有人能比得上。所以開元天寶年間,推選名家望族,裴寬被排在第一位。
裴談
蘇頲年五歲,裴談過其父。頲方在,乃試誦庾信《枯樹賦》。將及終篇,避談字,因易其韻曰:“昔年移柳,依依漢陰。今看搖落,悽愴江潯。樹猶如此,人何以任。”談駭嘆久之,知其他日必主文章也。(出《廣人物誌》)
蘇頲五歲時,裴談來拜訪他的父親。正好蘇頲在旁邊,便叫他試著背誦庾信的《枯樹賦》。快要背到文章的末尾了,蘇頲為了尊重裴談,避開談字,將“談”字念成個“任”
字。朗誦到“昔年移柳,依依漢陰。今看搖落,悽愴江潯。樹猶如此,人何以任。”裴談驚歎很久,知道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會在文學上有所建樹。
卷第一百七十 知人二
姚元崇 盧齊卿 薛季昶 元懷景 張九齡 王丘 楊穆弟兄 李丹 鄭絪
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