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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的典禮,竇德玄騎馬跟隨。皇帝問竇德玄說:“為什麼古時候把濮陽叫作帝丘呢?”竇德玄回答不上來。許敬宗上前回答了皇帝的問題,皇帝說回答得好。許敬宗退回去對別人說:“作大臣的,不可以沒有學問,我剛才看見竇德玄回答不上來,心裡實在替他害羞。”竇德玄聽到以後說:“人各有能和不能的,善於誠實地承認自己的笨拙,不強行假裝明白自己所不知道的問題。”李績說:“許敬宗見多識廣,的確很好,而竇德玄的話,也有值得稱讚的地方。”
胡楚賓
胡楚賓屬文敏速,每飲酒半酣而後操筆。高宗每令作文,必以全杯盛酒,令飲,便以杯賜之。(出《譚賓錄》)
胡楚賓寫作時敏捷迅速,每次都是喝得半醉以後再提筆。高宗皇帝每次命令他寫文章,都先用金盃裝上酒給他喝,然後就把金盃賞賜給他。
裴琰之
裴琰之作同州司戶,年才弱冠,但以行樂為事,略不為案牘。刺史譙國公李崇義怪之而問戶佐。佐曰:司戶達官兒郎,恐不閒書判。既數日,崇義謂琰之曰:“同州事物固(明抄本”固“作”困“)系,司戶尤甚,公何不別求京官,無為滯此司也。琰之唯諾。複數日,曹事委積,諸竊議以為琰之不知書,但遨遊耳。他日,崇義召之,厲色形言,將奏免之。琰之出,謂其佐曰:”文案几何?“對曰:”遽者二百餘。“琰之曰:”有何多,如此逼人。“命每案後連紙十張,仍命五六人以供研墨點筆。左右勉唯而已。琰之不之聽,語主案者略言事意,倚柱而斷之,詞理縱橫,文華燦爛,手不停綴,落紙如飛。傾州官僚,觀者如堵牆,驚歎之聲不已也。案達於崇義,崇義初曰:”司戶解判邪?“戶佐曰:”司戶太高手筆,仍未之奇也,比四五十案,詞彩彌精。“崇義悚怍,召琰之,降階謝曰:公之詞翰若此,何忍藏鋒,成鄙夫之過。是日名動一州。數日,聞於京邑。尋擢授雄(明抄本”雄“作”雍“)州司戶。(出《御史臺記》)
裴琰之擔任同州司戶的時候,剛剛二十歲,每天以玩樂為主要的事,一點也不關心處理公文。刺史譙國公李崇義怪罪他而去詢問戶佐,戶佐說:“司戶是大家的孩子,恐怕不善於處理公文。”過了數日,李崇義對裴琰之說:“同州的公務繁忙,司戶尤為突出。你何不另外謀求個京城裡的官當,沒有必要滯留在這裡。”裴琰之只好點頭稱是。又過了數日,司戶應該辦理的公文堆積。大家偷偷議論,以為裴琰之不會撰寫公文,只會玩樂。後來李崇義召見裴琰之,嚴厲地對他說,要請示朝廷將他免職。裴琰之出來問戶佐:“有多少公文案卷?”戶佐回答說:“著急處理的有二百多份。”裴琰之說:“我以為有多少呢,竟如此逼迫人!”他命令每件等待處理的案卷後面附上十張紙,又命令五六個人給他研墨點筆,左右的人勉強去做了。裴琰之不聽詳細情況,只讓主辦各個案卷的事物的人員彙報事情的大概情況,他倚著柱子處理。詞意奔放,文筆華美,手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寫完的紙如飛落下。州府的官員都趕來了,圍觀的人像牆一樣,驚異讚歎聲音不斷。處理完的公文案卷送到李崇義那裡,李崇義一開始還問:“司戶會處理公文嗎?”戶佐說:“司戶手筆太高了!”李崇義仍然不知道裴琰之的奇異才能。等到他看了四五十卷,發現詞句語言非常精采。李崇義驚奇慚愧,將裴琰之找來,走下臺階謝罪說:“你的文章如此好,何必隱藏鋒芒,這都是我的過錯啊!”當天裴琰之的聲名就震動了全州,數日之後又傳到京城,不久被提拔為雄州司戶。
蘇頲
蘇祐聰悟過人,日誦數千言。雖記覽如神,而父瑰訓勵嚴至,常令衣青布襦,伏於床下,出其脛受柙楚。及壯而文學該博,冠於一時。性疏俊嗜酒。及玄宗既平內難,將欲草制書,甚難其人。顧謂瑰曰:“誰可為詔?試為思之。”瑰曰:“臣不知其他,臣男頲甚敏捷,可備指使。然嗜酒,倖免沾醉,足以了其事。”玄宗遽命召來,至時宿酲未解,粗備拜舞,嘗醉嘔殿下,命中人扶臥於御前,玄宗親為舉衾以覆之。既醒,授簡筆,立成。才藻縱橫,詞理典贍,玄宗大喜。撫其背曰:“知子莫若父。有如此邪?”由是器重,已注意於大用矣。韋嗣立拜中書令,瑰署官告,頲為之辭,薛稷書,時人為之三絕。頲才能言,有京兆尹過瑰,命頲詠尹字。乃曰:“醜雖有足,甲不全身,見君無口,知伊少人。”瑰與東明觀道士周彥雲素相往來,周時欲為師建立碑碣,謂瑰曰:成某志,不過煩相君諸子,五郎文,六郎書,七郎致石。瑰大笑,口不言而心服其公。瑰子頲第五,詵第六,冰第七,詵善八分書。(出《明皇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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